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信。
就是不知道小天师的师父是谁，能学这一身的本事，肯定也大有来头。
不过他想了一圈，也压根没往茅一山头上猜，毕竟谁也知道茅大师都已经退隐江湖好多年了。
不对，最近听说又重出江湖了，不过他猜着，八成跟他之前一样，是个冒牌货。
啧啧，世风日下啊。
他撇了撇嘴，没有多想，转身离开。
幼儿园门口，封莫寒带着糯糯走到报名处，把手续都办完，这才带着她往教室走去。
今天第一天，家长们可以进来，等明天就只能送到门口了。
带路的老师也温柔地跟糯糯介绍着学校，余光又悄悄看了眼封莫寒，眼底闪过惊艳，好帅呀。
封莫寒淡淡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凉意，跟他看糯糯的目光完全不一样，女老师也吓了一跳，赶忙移开视线，心跳有些不正常的跳动。
完全是被吓的。
糯糯爸爸长得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凶了。
糯糯没注意到这一点，正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教室门口，里面已经坐了一半的学生了，大部分都在哭。
糯糯看着他们，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哭呀，上学不是该开心吗？”
师父们常有争执，但是在学习这件事上，态度是一致的，都告诉她要好好学习，那学习不是件好事嘛？哭什么呀。
封莫寒笑了下，蹲下身子，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不用管他们，糯糯觉得开心就好了。”
好吧。
糯糯歪头想了一下，点头。
二师父也说，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喜欢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必要都一样。
“糯糯爸爸，把孩子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老师在一旁提醒道。
封莫寒点了下头，拉着糯糯的手，忽然有些不舍。
再看糯糯一脸对学习生活的期待，又不由得哑然失笑。
合着他们两个还反过来了，别人是孩子舍不得家长，他这个做爸爸的是舍不得糯糯。
还不如糯糯觉悟高。
松开她的手，封莫寒把书包给她，抬了抬下巴，“进去吧。”
糯糯点头，又说：“爸爸，你下班后可以来师父家，住在那里就可以。”
以前还没怎么觉得，毕竟她白天也可以给爸爸打电话，但是她现在白天得要上课了，晚上要是还住在师父家的话，就要看不到爸爸了。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舍不得他了，刚踏进教室半步的脚又收了回来，走过来抱住他，“我等你哦，爸爸你一定要来。”
这下子，总算是和周围小孩差不多了。
见她眼圈有些发红，封莫寒心里又忽然不愿意她这样了。
指腹摸了摸她的眼角，点头，“嗯，下了班爸爸就过去找你。”
糯糯一下子又开心起来了，“嗯嗯！”
“进去吧。”封莫寒松开她，笑着说道。
“爸爸再见。”糯糯朝他摆了摆手，抬步走了进去，找了个座位坐下，扭头看向窗外，又朝他挥了挥小手。
封莫寒笑了下，等她开始和周围孩子说话，这才离开。
扭头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全然散去。
恰好看到他变脸的老师：“……”
这么快的吗？
这会儿时间还早，陆陆续续有小朋友往教室里走，无一例外的是都张着嘴在嚎啕大哭。
糯糯坐在位置上，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
她刚刚其实也舍不得爸爸，但是想着放学就能看到他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怎么他们一个个的都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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