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现在有人疼他了，他反而变得娇气起来了。
因为糯糯的一句话，他就红了眼眶。
想起小姑娘刚才看到他“涨”了功德后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更加酸涩。
如果他出事了，以后糯糯该怎么办啊。
糯糯也在想这件事，只不过她全然不知道真相，想的方向也和他是两个极端。
她喜滋滋道：“等爸爸的功德还清了，死劫也度过了，咱们就去玩吧，等爸爸生日的时候，我要送爸爸一个超大的生日礼物，爸爸可以好好玩！”
说着，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赶忙捂住嘴，眼珠子转了转，不说话了。
封莫寒听着她的声音，缓缓笑了声，“好，爸爸等着。”
话落，他抱着糯糯的手更紧了些。
检查不出什么问题，身上也不难受了，封莫寒就办了出院，他把公司的事也交给了助理，即便是由什么工作也是在家办，始终和糯糯在一块儿。
美其名曰是想多陪陪她。
晚上，哄糯糯睡着，封莫寒从她房间里出来，正碰上拿着装好枸杞水走过来的秦文远。
他点了点头，正要离开，秦文远却忽然开口道：“出什么事了？”
闻言，封莫寒脚步一顿，摇头，“没事。”
秦文远却是眯了眯眼，“如果真的没事的话，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这么问吗？”
他说“没事”，明显就是真的有事在瞒着而已。
看了眼糯糯房间的方向，没有在这里说话，秦文远扫了他一眼，说：“来书房。”
说着，也不管他，自己率先往书房而去。
几位师父都睡得早，这会儿家里安安静静的。
秦文远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子，轻抿了口，说：“你之前也是个工作狂，有了糯糯之后，虽然每天回家早了，偶尔也会翘班，但是这么连着几天不去公司的，显然不对劲，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不要让我去问糯糯，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看了。”
他语气清淡，封莫寒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敏锐。
也没想到第一个发现的人，会是六师父。
毕竟他对他的不喜，从第一次见面，就是直白地表现出来的，后来见面也都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
现在想来，六师父能成为秦神，自然不会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他万事不放在心上，对糯糯却是很上心的。
是他大意了。
“还不说？”许久没听到他开口，秦文远眉头一皱，素来清淡的眼眸里也多了几分严肃。
沉吟片刻，封莫寒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
他没说什么，走上前，缓缓把手腕递过去给他看。
看到他的动作，秦文远不明所以，下一刻，封莫寒把上面的符轻轻撕开，待看到上面的数字，秦文远手一抖，杯子里的水也洒了出来。
他无暇顾及，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封莫寒就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玄学的事，秦文远不懂，但他知道，他的功德值和死劫挂钩，决定着他死劫的难易程度。
以前明明都看着快好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离他二十六岁，只剩下十几天了，现在这样子，根本就不可能解决啊。
他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打算这么瞒着？这事还有谁知道。”
他这会儿是真的动怒了，封莫寒莫名有些犯怵，不敢瞒着，只能说：“九师父。”
也是，要不是老九，他这张作假的符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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