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步走了进去，手指轻轻在闸机上按了一下，就开了。
他嗤笑一声，小菜一碟。
他随便破解一下就开了。
他大步往里走去，直接上了顶层，如同走过千百次一样，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推开门的那一刻，封莫寒还在和助理说话。
听到动静，抬眸看了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和助理说道：“就这些，出去吧。”
“是。”助理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晁华荣的时候有些惊讶，但没敢多看，直觉让他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他心下惊讶，扭头看向封莫寒，想问要不要叫保安，却见他朝他摆了摆手。
助理会意，只能先一步离开。
晁华荣看着他，缓缓走了进来，微微挑眉，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早知道我要来？”
“嗯。”没有理会他手上的彩球，封莫寒倒了杯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一旁还摆着一张椅子，他坐着高度刚刚好。
这下子，晁华荣总算是确定了，他是真的知道他会来这里，而不是误打误撞。
抿了口茶，他眯了眯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在我身上安定位器了？”
封莫寒神色不变，“您是糯糯的师父，我不会对您这么做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糯糯说过，您和其他几位师父是在一起生活过很多年的，几位师父彼此之间都很了解，其中，您和八师父的关系又格外亲近，想必也是很了解他的。”
“早在出发的时候，八师父就猜到了您可能失控，相对应的，您也猜到了他可能会对您用迷药，所以干脆将计就计，早就有了应对策略。”
闻言，晁华荣轻笑一声，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小子，你很聪明啊。”
他几乎说对了全部，只不过，到底是还差了点儿。
“老八随身带药，不是因为猜到了我要对你出手，是因为这是他的习惯。”
因为他的情绪可能随时失控，而他的任务，就是看着他。
替那个人守着他。
想着，他眼睛眯了眯，危险地看着封莫寒，“小子，你既然知道了我会来，那你也该猜到我是来做什么的吧。”
“杀我。”封莫寒语气平静道，直至此刻，面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更没有害怕的神色出现。
和那个人更像了。
思及此，晁华荣的眼神更冷，把玩着手上的彩球，“既然知道，那你想好葬在哪里了吗？也不要浪费时间了，直接去吧，否则的话，直接在这里动手，伤了其他人，我可不负责。”
听到这话，封莫寒却是忽然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晁华荣冷声道。
“笑七师父其实也是个心很软的人。”
扯。
晁华荣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来求他放过他，亦或者是拖延时间，等着糯糯来救他。
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的摆件，做工精致，雕工细腻，很轻易就分辨出了那上面刻着的人是谁。
封莫寒和糯糯。
还是糯糯亲手刻的。
他认得她的手艺。
想着，晁华荣的脸色更冷，脸上就连冷笑也没了，冷冷看着他。
封莫寒合上电脑，起身说道：“却是还有个地方要去，得劳烦七师父跟我出趟国了。”
“嗤。”晁华荣抱臂看着他，“你还想葬在国外？”
“没有，只是想让七师父改变主意罢了。”他说得直白，没有人想死，包括他。
以前的他并不在意这条命什么时候被拿走，但现在他有糯糯，不是为他自己一个人活了。
他要是说其他的，晁华荣还不一定会信他，见他这么直白地说想活，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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