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反驳:“纪、纪符言你在说什么?!什么跟踪她?”
纪符言懒得去看陈婉这些小把戏,他冷冷地开口:“算是提醒,如果我能发现你在跟踪她,你猜摄政王殿下会不会早就知道了?”
纪符言的话,让陈婉脊背发凉。
摄、摄政王殿下?
少年的眉眼深了深,语气清冷:“如果你还想活命,就离她远一点。”
说完,纪符言转身欲走。
“那你呢?!”
身后的陈婉声音高了几分。
纪符言堪堪停住了脚步。
“你提醒我,是想让我活命,还是担心我做什么事害她?!”
纪符言没有转身,听到陈婉这样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呵呵,真是可笑,清冷淡泊的纪公子也会做这种默默保护别人的事情吗?”
陈婉冷笑几声,语气中却带了颤音。
纪符言不语,也没再停留,抬脚离开。
陈婉眼神冷漠,她死死地盯着私塾外上了马车的穆如酒,语气毒辣。
“沐酒,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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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上了马车,就看到祁君羡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她托着下巴,却是对马车外的江舟喊道:“江舟,一会儿在天地居停一下。”
“好的小姐。”江舟应道。
祁君羡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双银黑色的眸子落在了少女身上。
“嗯?”祁君羡的声音有些哑,尾音微微上扬,说不出的悦耳,“怎么了?”
穆如酒笑得自然:“我想去天地居问问有没有新进的字画之类的。”
祁君羡眉眼清俊,语气却是漫不经心:“只是一个生辰礼而已,用得着这般上心?”
穆如酒闻言,瞥了一眼男人挂在腰间的玉佩。
——是她在男人生辰时送的白鹤,男人自从收到之后,一直佩戴在身上。
穆如酒觉得有些好笑,却没有揭穿他。
马车自然还是在天地居停了下来,祁君羡轻声询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穆如酒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只是去问问,今日这般仓促,不会立即买下的。”
说完,少女已经下了马车,走进了天地居。
当穆如酒走进天地居的一瞬间,原本的笑意便完全冷了下来。
她径直地走到柜台前,将一封信交到了掌柜手上。
“掌柜,这封信麻烦您交给你们老板,他看过后会明白怎么做的。”
说完,穆如酒转身离开。
那天地居的掌柜看着少女的背影,满眼惊讶。
——这姑娘熟络的语气,怎么听上去好像跟他家老板很熟一样?!
……
待穆如酒走出天地居时,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笑容。
她上马车后,便笑着开口:“那里的掌柜说,明日这里会有关于字画的拍卖呢,我们明日再来。”
祁君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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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主子,会不会……有诈?”沈迟低声询问主位上的男子。
烛光落入男人的眼眸,那原本冷峻的轮廓也变得柔和下来。
两天前,那个少女做出的手势,他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三日后,天地居。】
那手势,是当年他跟她之间沟通的密文,除了她之外,世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沈迟还是有些顾忌,想要劝说一下。
只是男人却缓缓抬眸,声音冷寂。
“总要去看看的。”
不论真假,他总要去看看的。
高台上的顾鸿,摩挲着自己手上的那封信,神色不辨。
他站的位置,能够很轻易地看到远去的马车。
有风吹起,男人手上的烟枪烟雾晃动,虚无缥缈。
信封上的字迹清秀又大气,全然不像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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