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
祁君羡眯了眯眼睛,确实将信封抬到了烛火处。
“主子!”
意识到祁君羡想要干什么,江舟急忙阻止:“主子不可!若是小姐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祁君羡动作微顿。
男人指骨分明,他手上夹着信纸,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
似乎过了很久。
祁君羡轻轻地叹了口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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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决定还是哄哄祁君羡吧。
虽然不知道她又怎么得罪他了,但是那晚确实是她有错在先,认个错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穆如酒端着手上的食盒,向着祁君羡的住处走去。
祁君羡这家伙,这几天一直都在为江南洪灾的事情奔忙,她确实不该这样给他添乱的。
穆如酒叹了口气,提了食盒来到了祁君羡的房间。
门是开着的。
江舟也没有在外面守着。
穆如酒有些疑惑,推门走了进去。
“皇叔,小酒让膳房做了桂花糕……”
当穆如酒看到祁君羡手上的那封信时,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先是歪歪头,似乎是不太相信,黝黑的眸子便落在了他书案的信封上。
——是公孙易的字迹,信封上写着“沐酒亲启”。
穆如酒眨眨眼,这才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了祁君羡的脸上。
“皇叔……”穆如酒瞪大了眼睛,歪了歪头,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情绪翻涌,“那是我的信。”
少女语气平静,情绪中却似乎带着几分委屈,让人听不真切。
江舟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挡在了祁君羡面前。
“小、小姐,抱歉,是属下拿错了信封,主子并不知情……”
“嗯,我知道是你的信。”
不等江舟将话圆过去,身后的祁君羡已经冷沉地开口,语气说不出的冷矜冰凉。
穆如酒像是没听懂一样。
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有微凉的夜风吹进房间,烛火摇曳。
一时间,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穆如酒听到了外面蛐蛐悲凉的叫声,才恍然想起,似乎已经是暮秋时节了。
万物凋谢。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皇叔,”少女声音低沉却平静,“你不信我?”
翻看她与公孙易往来的信件,是因为不相信她吗?
可是祁君羡分明说过……
分明说过,不会怀疑她的。
江舟站在穆如酒面前,神色为难。
“小、小姐,主子他只是……”江舟想要替祁君羡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少女那双平静的眼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少女看着坐得笔挺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冷色的衣袍,只是端坐在那里,银黑色的眸子缓缓落在少女身上。
那双眼睛里,似乎带着无数的冷寂。
穆如酒与那样一双眸子对上,有一瞬间的愣神。
半晌。
“嗯,我不信你。”
“主子!您在说什么啊!?”江舟听到祁君羡这样说,急忙高声阻止。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祁君羡缓缓起身,男人身材颀长,却只是远远地睥睨着她。
“沐酒,我并不信你。”
穆如酒手上还提了食盒。
听到祁君羡这样说,便愣在了原地,久久没动。
“你来历不明,我多加提防也无可厚非。”
祁君羡的声音很冷,像是穆如酒曾经戍守边疆时,那边疆的皑皑雪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一般。
他说,你来历不明,我多加提防也无可厚非。
可是……
可是祁君羡分明说过。
分明说过相信她的。
祁君羡的眉眼微凉:“所以,沐酒,离我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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