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悉被问得脸色涨红，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这都是什么狗屎问题！
她瞪向焉来意：“焉小姐，这就是你朋友待客的礼貌吗？！她问的问题冒犯到我了，你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吗？”
焉来意回神， 有点蒙：“说什么？”
宁知悉荒谬：“她问的问题我不喜欢，你说你说什么？！”
意意瞬间明白过来，但也很为难：“可我也很好奇这个答案啊。”
宁知悉：“？？？？”
她下意识看向顾淮。
顾淮面无表情盯着她。
宁知悉突然有种无名火噌噌往上冒，直接扭头就走。
何青青大惊之色，跟在她身后：“等等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不是当男生会让你感觉很舒服啊，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啊！”
焉来意：“……”
顾淮：“……”
众人：“……”
宁知悉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
何青青看她走得头也不回，无比失望地回头看向焉来意：“我这话说的很难听吗？”
焉来意稍微想了想：“或许吧？”
她跟着一乐：“不过我也确实是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沈景辞翻了个白眼，“大姐，你俩到底行不行啊，人家那是给自己立人设呢，换句话来说，就是标榜自己大大咧咧，不矫情，没有心机，不敏感巴拉巴拉一大堆的关键词而已！”
他嫌弃：“也就你俩还追着追着问。”
何青青更不理解了：“这么多词就应该用这么多词说出来啊，或者简单概括也可以，怎么能用简单的一个“像男生”就能概括这些呢？男生也有心思细腻的啊，也有温温柔柔慎重矫情的，怎么能用性别给自己立人设呢？这样并不严谨，毕竟人是多面性的。”
话音一落，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呆滞看着何青青。
在人家玩小心思的时候，只有何青青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何祈安非常震惊：“姐，你读书读傻了吧？”
何青青推了推眼镜，神情呆愣：“怎么能说我读书读傻了，我就是想知道结果而已。”
她扭头看向宁知悉离去的方向，“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她，真的很希望能够跟她深入研究一下。”
焉来意嘴角抽了抽，拍了拍她肩膀：“青青，你想要交流，人家不愿意在这方面跟你交流，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你就不能再问了，而且你有的时候要出去走走，你最近越来越木了，你没发现吗？”
何青青迷茫地看着她：“我很木吗？”
焉来意还没等说话，何祈安都跟着点了点头：“感觉你现在脑袋里面除了学习什么都没有了，你甚至还不如你上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何青青闻言，目光有些涣散：“我现在在考研究生，考完研究生还要考博士，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去做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我就想要学习，学习以后去大公司挣钱，这样我就能还钱了。”
焉来意一怔，摇头：“我没有想让你还钱啊何青青，我从来就没有想让你还钱。”
何青青推了推眼镜，愣愣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要努力挣钱，这样能让自己过上好生活，还能让弟弟妹妹过上好生活，还能够还清楚我的欠款， 我相信，等我考完博士之后，我的能力一定会回来的，现在这样子不过就是方便我学习而已，我不太希望杂乱的思想入侵到我的脑子里。”
说着，她开心看向焉来意：“礼拜天那天，我们一起去刷题好不好？就去L城最大的图书馆，我老早就想去了，我还可以给你补习。”
焉来意欣然应允：“当然可以。”
何青青嘿嘿一乐，娇憨道：“那到时候见！”
-
五天后。
何青青在咖啡店内买咖啡：“麻烦给我两杯大杯冰美式，谢谢。”
宁知悉和朋友说说笑笑进入咖啡店，恰好迎上何青青拿着美式的侧脸。
她笑容微僵，哼了一声：“你们还记得我前两天跟你说的， 焉来意身边那个会阴阳怪气的贱货吗？”
朋友们好奇看向她：“记得啊，怎么了。”
宁知悉指着何青青的背影：“她就在这里。”
-
何青青被几个女生压在残疾人厕所里一顿毒打！！
她买的咖啡被宁知悉拿着，另一杯放在马桶盖子上。
何青青困惑地靠在马桶上，迷茫抬眼看着宁知悉：“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
宁知悉嗤笑，漫不经心地反问道：“没有吗？”
她拿起马桶上的咖啡，对着何青青临头而下：“你要不要再想想，到底有没有？啊？”
褐色液体从她头顶转移到脸上。
何青青冷得打了个一个哆嗦，迷茫抬头，声线里已经染了哭腔：“我、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真的，麻烦你放了我吧，我这边还约了朋友，我也不想打架，不想吵架，如果我惹到了你，让你不开心了，我跟你道歉，可以吗？”
宁知悉听到这话，漂亮的眼睛泛起亮光：“你不会要哭吧？”
她脸上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像是逗乐子一样用脚踩在她脸上：“你是狗吗？这么乖巧的被人欺负，焉来意养你，就养你这么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是不是？”
何青青难受得避开她的脚：“对不起，但是这个不关焉来意的事情。”
宁知悉蹲在她面前，咧嘴一笑：“你帮我个忙，骂怎么样？”
何青青含泪望向她。
宁知悉咧嘴一笑，“你当我的奸细，我就放了你，不仅仅放了你，我还给你钱。”
何青青：“？奸细？”
宁知悉点头：“是啊，你帮我盯着点焉来意和顾淮，他俩出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就这么简单点事儿。”
何青青却陡然变了脸色。
她好像呆愣的浣熊突然变成豹子，眉眼泛起杀意，沉声道：“你想对焉来意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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