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倒是让凌欢有些惊讶了,她没想到到了现在,张使身上竟然还有秘密,这倒是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了。
“哦?你知道?”凌欢神色平静,漫不经心地问道。
张使仔细观察了凌欢的神色,却没有看到他预期中的急切与欣喜之色,反而对方十分沉着,仿佛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确实知道,若是太后娘娘想知,我也不是不可以说。”张使咬牙道。
真不愧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狐狸,死到临头还想要和她耍心眼子。
可惜凌欢还真的不吃他这一套,税银能找回来最好,暂时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反正对于她来说,宗室那些人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在酷刑之下,那怕张使现在不说,宗室里总有人会说的。
更何况,凌欢并不相信张使,张使虽然参与了贪墨案,而且是主要人物,但其贪墨的大部分税银却不在他的手中,而是交给了宗室,更重要的是,先前那一笔税银是落入了宗亲王父子的手中,不是她看不起张使,而是与狡诈无比的宗亲王父子比起来,张使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银子既然落在宗亲王父子手里,当初连抄家都没有抄到,可见秦洛父子早就将那大笔税银藏了起来,或者是已经另作他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使又是如何得知税银的所藏之地?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凌欢似笑非笑地开口,一双墨色的水眸仿佛看透了张使的心思。
张使在瞬间有些狼狈,他下意识地躲避开凌欢的目光,说道:“我只是希望娘娘能够饶我母亲一死……”
凌欢在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张使,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心软放过你的两个儿子,因此才对哀家得寸进尺?”
张使心里一惊,说道:“罪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臣虽然该死,但家中老母却是无辜的,她老人家已经年迈,对于罪臣所做的一切并不知情,罪臣只是不愿老母亲临老了还为我这个不孝儿所累,还请娘娘成全罪臣作为儿子最后的一点孝心。”
凌欢轻笑一声,脸上不但没有半点动容,反而越发冷得惊人:“张使,你真当哀家是开善堂的么?哀家之所以答应木氏饶了她儿子一命,不过是体恤她一片慈母心罢了,而你,之前在哀家面前口口声声自称我,对哀家没有半点尊重,如今看哀家饶了你的儿子,你反而见针插缝,想要利用哀家的大度,在哀家面前耍心眼,张使,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张使张口结舌,额上冒出了冷汗,他强忍住心中的恐慌,说道:“罪臣所言句句属实,难道娘娘就不想知道税银在那里么?若是能够追回税银,大秦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你说得不错,能够追回税银,对哀家对大秦都是一件好事……”凌欢说着,脸色却突然变得凌厉无比,厉声说道:“这并不代表哀家为此就要受到你的要挟,你想要用税银的藏匿之地来与哀家谈条件,却是打错了主意!”
“太后娘娘,罪臣的母亲是无辜的,所有的罪都是罪臣一人犯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罪臣不过是不忍连累母亲,太后娘娘又何必如此执着,非要为难罪臣?”张使大声说道。
“真是可笑至极!”凌欢神色冰冷,语气却寒彻如冰:“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获罪牵连全族!张老夫人不知情,但她却享受了你给她带来的一切荣誉,如今你犯下滔天大罪,哀家不忍牵连无辜,因此才没有降下株连九族之罪,但她作为你的生母,却教养出你这个罪孽,单凭这一条,她便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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