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才一想,便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大手从她腰间伸过去。
“睡了?”
小姑娘没回答。
被窝里暖得让人心里发燥,手心里是一把形状优美的软云。
他凑过去,身子贴着她的后背,侧首去纠缠她的脖颈和红唇,昏暗的烛光下,男人呼吸渐渐沉重,多了几分急不可耐。
顾樱其实没睡着。
初时还能忍着,后来见他越来越过分,索性睁开眼,挣开他的手臂,抵着他的胸口,往大床角落里退了退。
“阿渡,我身子不舒服……今晚不是很方便……”
男人目光灼灼,盯着她雪白的小脸,在夜里黑得仿佛深渊,嘶哑的嗓音好似喝了醇香的酒一般,“怎么了?过来让我看看。”
“快要来月事了,肚子不太舒服,也没什么大事。”
顾樱不肯过去,谁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虽然成婚以来,在夫妻敦伦上两人十分和谐,可一想到他可能是因为霍栖云与她长得像才喜欢她……
这让她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太舒服。
顾樱飞快将衣服重新穿好,系好衣带,从他身上跨过去,下了床。
赵长渡歪在床上,……不满的眼神看向她的背影时仿佛紧盯着猎物的猎人。
顾樱浑身不自在,穿了外套系上披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走到书案前继续抄写程氏派人送来的经书。
他回来前,她本就在安安心心抄书,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了等他,还是为了三日后的宫宴。
只是,他真回来的时候,她心底却突然慌了一下,急急忙忙跑回床上假睡。
她心虚了,又不知为何而虚。
抄写经书让她冷静,只是没一会儿身后那人便缠了上来,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颈窝处,低哑着声线,问,“怎么了,看着不大高兴?”
顾樱呼吸微促,心口跳得很快,也还是扯扯嘴角,笑得若无其事,“夫君多虑了,我真的没事……只是每次来月事前,都会心烦气躁,习惯就好了。”
赵长渡用脸蹭蹭她的,低笑,“为夫替你纾解纾解可好?”
在外面高冷嗜血的冷面阎罗,在家里却仿佛一条撒娇的大狗狗。
顾樱呼吸一滞,脸已红了大半,“痒……阿渡,别闹了,我还要抄经书呢,母亲送来,宫宴上要用的。”
赵长渡看了一眼她笔下的经书,字迹娟秀,形状流畅又有风度,漫不经心的问,“阿樱何时学的写字?”
顾樱不动声色,“幼时。”
赵长渡继续问,“谁教的阿樱?”
顾樱噎了噎,随意找了个理由,“我……自己学着书上的字迹临摹的,慢慢的也就会了。”
生怕他不信,她还故意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专门临摹了一张他的字迹。
虽是寥寥几笔,却也能看得出惟妙惟肖。
她确实有模仿人字迹的本领。
赵长渡凤眸微眯,修长的手指将那纸张取来,眸光随意的落在那字迹上,“写得不错,没有几年功底也写不出这样的风采,只是有样学样的临摹便能写出一手好字,这般聪慧,不愧是我的阿樱。”
顾樱心里却紧了紧,察觉出一丝异样,“阿渡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字来了?”
赵长渡笑,大手覆在她小腹间抚了抚,“阿樱,我关心你的一切,可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他低下头,薄唇落在她耳垂上,开口时,清冷的呵气,扫在她耳后。
顾樱忍不住周身一颤,手里的狼毫毛笔差点儿没握住,“阿渡……怎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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