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有人对她用了刑,而是她脸上,嘴上,手腕上的伤都没有缝合,不断地在渗血。
腐朽的铁门打开,战司寒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当初他也是这样走进地牢,看关在里面的云汐。
现在回想,满满全是痛。
他依稀记得她跟他说:
‘司寒,你相信我,那晚跟你发生关系的真的是我,这孩子真是你的’
‘求求你放孩子一条生路吧,至少给她一个做亲子鉴定的机会,让她自证清白,她不能死在自己亲生父亲手里啊’
最后,孩子还是死在了他手里。
她拼了命,宁愿被他关在地牢不见天日,也要生下他们的孩子。
可他……
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说对云汐是愧疚,那对乐乐就是遗憾。
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遗憾。
她在地牢里出生,在地牢里成长,最后惨死在血泊之中,闭眼的那一刻,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能给她一个身份,一个认可。
不能想,一想这些,他浑身就痛,撕心裂肺。
“血流了这么多,挺浪费的,阿生,命人将基地里的花全都搬来。”
阿生打了个寒颤,应了一声后了出去。
战司寒踱步走到曾兰面前蹲下,揪住她的头发提起她的脑袋往地上狠狠一砸。
得!
醒了!
这举动,看得周围几个保镖狂抽嘴角。
还能这样的么?
看来以后他们审讯人的时候不需要冷水泼了,拎起脑袋往地上一砸就完事了。
曾兰被砸得头晕目眩,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到战司寒的那一刻,她的瞳孔剧烈收缩了起来,眼里全是恐惧,浓郁到侵满了整个眼球。
她没死。
她竟然没死。
不,她不想活着,不想承受他无止境的折磨。
“不要,不要,我不要……”
说着,她狠狠朝自己的舌头咬去。
恐惧到极致,宁愿死也不要活着,因为她知道落入这男人手里后,会是怎样的无边炼狱。
盛迟云汐他们之所以任由这男人将她带走,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她落入了这男人手里,才是真的跌进了阿鼻地狱。
战司寒有所察觉,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下巴。
“想死?”战司寒冷冷一笑,“本来我可以拔了你的舌头,让你生无路,死无门,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拔了舌头发不出声音就不好玩了,所以还是留着吧。”
说完,他朝一旁的保镖道:“麻醉剂。”
保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根麻醉剂。
战司寒接过后,本想直接扎到她舌头上的,可看到她脸上跟唇上的伤口时,他冷冷地笑了起来。
“差点忘了,麻醉剂虽然有麻痹神经的效果,但也有止痛的效果,
给你扎了,你反而不觉得疼了,这未免太过便宜了你。”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保镖又递来一个嘴塞。
“战爷,用这个堵住她的嘴,她就无法咬舌了。”
战司寒没说话,等着他行动。
保镖会意,连忙将塞子捅进了曾兰嘴里。
这时,阿生带着两个保镖端着几盆绿植走了进来。
战司寒眼里划过一抹嗜血的冷芒,“用血浇花很爽是不是?我今天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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