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的微笑没有落下，话音又起，“不知牧教授对罗教授被捕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牧媛闻言眨了眨眼睛，“我也没想到罗教授会这么做，挺遗憾的。
她的知识水平很扎实，教学经验也很丰富。”
黎初闻言，轻笑了一声，有些冷，低下头。
牧媛不知她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数秒后，黎初猛的抬头，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让人给她下蛊？”
这句话让牧媛的头脑瞬间“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看着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黎初不再倚靠在车身上，站直身子，靠近她。
俯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开口，“你的眼神变了，跟参加中医竞赛时的那种炽热，完全不一样了。”
牧媛听到这句话，才晃过来，急忙的开口，“黎教授，你说什么，我，我根本就听不懂。
什么下蛊，这么吓人的东西，怎么会在现代社会中出现。”
“呵。”黎初冷哼了一声。
随之又开口，“我既然能找到你的住址，还有你的电话号码，出现在这里找你，就是做好准备才来的。
芮芸是你的表姐吧？她在考试前一天去罗教授家找过她，你说，她们平白无故的，找来干什么。
而且啊，芮芸的通话记录里面，在去罗教授家的前后半个小时，都跟你通过电话。
你说，这是巧合吗？”
牧媛不知黎初为什么知道她和芮芸通过电话，开始慌了，“她们怎么会认识，我不知道，我表姐人面广，认识罗教授也不一定。
至于跟我通电话，纯属是巧合，我们是表姐妹，偶尔打下电话很正常。”
黎初又冷笑了一声，伸出手拍在牧媛的肩膀上。
牧媛瞬间像是背上一座大山一样，动弹不得，甚至是无法呼吸，有一种要溺亡的感觉。
“美女，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还可以，要拿到你们的通话过程
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好好一个姑娘，不应该做贱自己！”
说完，松开放在牧媛肩膀上的手，对着她露出甜甜的笑颜，转身打开车门。
一气呵成，启动，手刹，踩油门。
仿佛刚刚的黎初是在用最可人的笑容，说最让人惧怕的话。
留给这里的，留给牧媛的，只剩下一股似有似无的后尾气。
待黎初的车完全消失不见，牧媛才整个人跌坐在带着些融雪的地上。
寒意一下子席卷全身，头脑逐渐清醒。
隐藏在内心的某股情绪也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眼泪涌了出来，“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做陷害别人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我好恨我自己。
芮芸表姐说了罗教授如果内心没有那种想法，不会那么容易被控制的。
我可怎么办。”
片刻后，哆嗦着身子拿出手机，抖着僵红的手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芮芸表妹，我还没打电话恭喜你呢，京大中医系主教授，你好！”接通电话的，正是芮芸。
牧媛红着眼眶，哽咽的开口，“表姐，我们对罗教授下蛊的事，是不是不对？”
芮芸感受到牧媛的情绪不对，“结局是好的，不是吗？
你又得到你的主教授位置。”
牧媛握着手机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可是黎初刚刚来找我了，她发现了。
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好像什么事，都在她的掌握中一样。
我不敢了！我觉得我做错了。”
黎初这个名字从牧媛的嘴里一说，正在听电话的芮芸猛地从办公凳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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