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控制住发抖的双手，紧紧蜷缩。
很显然，除了秦陌上次在M国发生事故外，很少见到在黎初身上看到紧张的情绪。
顾老看她把书翻完，会心的笑了笑，“小黎初，都看出来了吧？”
黎初起身，三两步来到顾老跟前，“师傅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说着，双膝跪地，给顾老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这是干什么，新社会，没有这种礼仪，快快起身！
再说，好孩子，那都是你自己的本事！”顾老说着，脸上露出些许心疼。
想去把人扶起来，自己的身子却受到限制。
黎初抬头，也不想让老人家难堪，礼貌的起身。
看着他，感激的开口，“原来这些年，我外婆从小让我看的课外书，都是您亲手编制的。
中医、针灸术、临床解剖、武术、《易经》解析、建筑设计、制药、所有的乐谱.....
我外婆跟我说，那是她在垃圾堆里捡的。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只不过很奇怪，一直查不到。
到今天看到这十本书的注释，我终于知道，为何一直查不到。”
顾老这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倒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这孩子，慧根好，肯学。
我啊，只不过是给你送书，没有点慧根，还真看不懂我写的书。
换做其他小孩子，早就拿来折纸飞机了。
其实吧，我就是抱着试试的心理，刚好碰着了，运气好。
一不小心几本书，就教出一个帝大特聘教授、名建筑设计师.....
你看顾益就不行，这么多年了，还在柳城小诊所。.”
说着，开始哈哈大笑。
这一笑，气氛缓解了不少。
黎初看气氛融洽了，开口，“没有这些书的启蒙引导，绝对没有我今日的成绩。
所以，师傅，你当年为何突然离开萍溪村？
又为何与我外婆一直保持联系？
还有关于我外婆的真实身份，您都知道多少？”
正常人听到这么多问题，都会烦躁。
幸好的是，顾老没有，依旧笑笑的，“你这孩子，一问就问这么多？
刚叫我声师傅，就这么不跟我客气了？
还好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
那就好好坐下，你也大了，都成家立业了，我就一个一个为你解答吧。”
顾老说着，手滑动着轮椅，在右侧的那面书墙前停了下来。
伸手在书架上不知哪个位置，敲击了几下。
原本还闭合的书架墙发出“咔咔”的声响，一分为二。
在中间的地方，多出了一道门。
门内，看似又是一个像是密室的天地。
一眼望去，还是满满当当的书籍。
“来，小黎初，跟我进去吧！”顾老说着，自己转动着轮椅。
黎初点头，跟随其后。
进去后，黎初看到里面的场景，眼睛精准的扫过每一本书，不禁发出赞叹的眼神。
这确实是她看到的藏书最多的一个地方，随便一本，都能令收藏家叹为观止。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一应俱全。
这个密室很大，顾老在前面自己用手滑动着轮椅，黎初在后头跟着。
在一面挂着满是画像的墙前，顾老停了下来。
黎初也跟着停下脚步，盯着墙面的许许多多画作。
瞬间愣住了。
“这，都是我外婆的画像。
还有，我的？不，准确的说，也是我外婆的。
对吧！”
黎初说着，语气已经开始偏向肯定。
顾老点头，“没错，画像上的人都是你外婆的，她既是顾慈，也是蓝梦霜。
你一定好奇为何你的外婆，有两副容貌吧？”
“是！”黎初确实有疑问。
顾老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惋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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