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漆黑的眼眸闪过诸多情绪，阮清清赶紧解释：“江衍，我不是想骗你……我……”
她只是害羞，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可这要怎么跟他说，阮清清羞红了脸，鬼知道她怎么会那么色，睡觉都把人亲了。
“我只是……我……”
女孩紧紧咬住下唇，说话声音含含糊糊，埋着头，不肯看他的样，少年的心底慌得厉害。
“清清，对不起……”
看女孩这样，少年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江衍垂下头，抿了抿唇，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反感。
“下次，再也不会了……”那声音沙哑得过分。
阮清清正在酝酿要怎么跟江衍解释，刚想好，一抬头，就对上少年眼里的黯然与失落。
“江衍，你……”阮清清欲言又止，看清他眼里的落寞，瞬间清醒过来。
她怎么忘了，江衍很自卑的，她这么避着他，他会胡思乱想的。
干脆一咬牙一跺脚，顶着红彤彤的脸解释：“你别乱想，我不是故意避着你，我就是……就是……”
他一直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眸好像有无数旋涡，能把人吸进去，阮清清都不好意思看着他的眼睛说。
干脆冲进他怀里，双手死死地抱着他，闷在他怀里说：“江衍，我承认，我不乖了……但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我就是……就是做了个梦，梦里你说要亲别人，我生气了，所以才……嗯……就，那样了……”
一番解释说完，阮清清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不可告人，底气足了一些：“避着你，是害羞，你不要乱想，我，我是喜欢你的……”
最后一句，几乎闷在他胸膛说的，含糊不清，但少年还是听清楚了。
漆黑的瞳孔狠狠地震了一下，少年受宠若惊地望着怀中的女孩。
她小小地一只，埋进他怀中，像是整个人挤进了他的心里。
她逃避，不是因为反感他。
她没有怪他对她的冒犯。
眼底的喜悦像星光在夜空绽放，江衍双手微颤，握住她的双肩：“清清……你说什么？”
知道她的心意是回事，当女孩毫不犹豫告诉他，她喜欢他时，那瞬间的喜悦，没有什么可以替代。
说都已经说了，他还问，阮清清红着脸在从他怀中探出脑袋，少年眼底的喜悦是那么明显。
看到他开心，阮清清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笑弯了眼，更加抱紧他精瘦的腰身，在他怀中蹭了蹭：“我只说一次哦，你要听好。”
少年“嗯”了一声，忽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出声阻止她：“别说。”
“诶？”阮清清愣愣地看着他，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吗？
她刚刚，准备很认真地给他告白诶，不是不清不楚的喜欢，是想告诉她，她对他的喜欢，是想以后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江衍弯下腰，用力抱紧她，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尽情汲取她身上的气息：“清清，别说。”
告白的话，怎么能让他的女孩先说呢。
为了他，她有太多主动了，告白的话，让他先说吧。
只是现在，他还没有能力给她幸福，这样的告白空泛且苍白。
他很用力地抱着她，阮清清多了解江衍呀，听他这样说，感觉到他话语里的祈求，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心软成一片，阮清清温柔地拍他的背：“好，不说，以后等你先说。”
这一次，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但是对彼此的感情，双方已经不言而喻了。
*
余晖的生日，今天的一切自然由他做主。
来温泉酒店，不泡温泉简直对不起这趟旅行。
度假山庄里的温泉池，有男女共浴的汤池，也有分开的汤池。
较高档一些的汤池，是分开的。
到底都是些年轻人，不像步入社会的人脸皮那么耐受，男女生先分开泡汤。
分开泡汤之前，阮清清还特意跑去找阮成渝，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江衍，江衍什么不懂的，让他主动说，别等江衍问，江衍从小到大没享受过这些，肯定好会感到陌生和无措。
阮成渝听着听着，看阮清清掰着手指数，没忍住，伸手掐住她的腮帮往外拉扯：“知道了，你说第三次了，没见过像你这么啰嗦的，对你哥都没那么耐心。”
阮清清被拉得咧开了嘴，含不住口水，一滴晶莹的口水落在阮成渝衣服上。
阮成渝毫不犹豫地扯了她衣袖来擦干净，一边擦一边嫌弃：“脏死了。”
两兄妹嘀嘀咕咕。
水灵玉喜欢阮成渝，看他的背影都能走神。
季小小笑着打趣她：“要不你主动点呗，我们给你出个主意？让你有机会接近他？”
水灵玉有些意动，想了想，放弃了：“算了，他不喜欢我，这样只会造成他的困扰，看着他我就很开心了。”
“咦……”季小小无语地撇了撇嘴，恋爱中的女人都这个鬼样子吗？
她想和杜雪儿吐槽一下，杜雪儿笑了笑，说：“我能理解灵玉的心情。”
季小小：“？？？”
就她一个人无法理解那可怕的单相思？
余晖等不了，笑着催了一声：“你们兄妹俩那么多悄悄话说不完呢？快点。”
“来了。”
阮清清赶紧回归大部队，对上少年异样的眼神，冲他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阮成渝。
最后怕他听不懂，跑过去，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等会儿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哥哥，他会跟你说的。”
江衍立刻明白，女孩拉着她的哥哥嘀嘀咕咕，是因为担心他什么都不懂被别人笑话。
她总是那么细心体贴，弄得他心口滚烫。
“嗯，知道了。”
阮清清跟他说悄悄话时，整个人几乎贴他身上，旁若无人的亲密，让大家发出起哄的笑声。
阮成渝一个眼神过去，大家下意识闭嘴。
泡在女汤池里，季小小好奇阮清清和江衍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问她：“你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吧？”
杜雪儿和水灵玉一听，两人齐刷刷投来八卦的视线，阮清清靠在毛巾上，闻言，笑了笑：“还不算，我还等着他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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