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逸川的心骤然降到谷底，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寒逸川，这些年你们三房仗着寒家，做过多少腌臜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为什么会被人打断肋骨住进医院，为什么会被废了，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寒逸川，我留你一命，是因为你是寒家人，是因为你是我弟弟。你呢？你做了什么？一再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三叔花天酒地，花的每一分都是寒家的钱。这十年，你们三房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赚来的。”
“三婶和寒以沫埋怨奶奶将你们赶出去，为什么不想想，自从你嫁到寒家，奶奶有多维护你，有多宠着你？你任性，没关系，寒家的人，有任性的资格。你想在那些贵夫人面前撑起自己的排场，没关系，寒家有钱。你想在寒家获得人人尊敬的地位，可以，奶奶私底下告诉所有的佣人，要对三婶恭恭敬敬。”
“三婶，你有良心吗？让你离开，是为了让你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你做了什么呢？明知道奶奶心脏不好，却偏偏一次又一次来老宅大吵大闹。你是不知道奶奶需要静养还是不知道奶奶身体不好？你都知道，可奶奶的病在你眼里，比不上你的面子，也比不上那些受人尊敬的地位和花不完的钱。”
寒逸辰讽刺得嗤了声，眼底满是嘲讽。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白露心里顿时变得慌乱无比。
她想求助寒老夫人，想求寒逸辰别说了。
寒逸辰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将她内心最肮脏的一面用刀子硬生生挖出来。
“不是？那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寒逸辰眼神仿佛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直直得射向白露。
顾清璃别过脸去，不去看对面母子三人脸上的表情。
以前的事情她不了解。
但是她来到寒家之后，的确被白露针对过。
也被寒以沫陷害过。
还被寒逸川“调戏”过。
现在，他们落得现在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
她只是心疼奶奶，心疼寒逸辰。
其实，寒逸辰最像奶奶的一点，就是表面冰冷，对待他们认为珍贵的人，内心就像火焰一般。
将心底最柔软的一面掏出来。
可是偏偏，他们觉得最亲近的家人，却一次又一次给了他们最深的伤害。
白露望着那双幽深的眸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寒以沫委屈巴巴得站起身来，挡在白露面前，“大哥，你别这样。我妈妈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妈妈很爱奶奶，也很担心奶奶。她只是担心大嫂夺走了奶奶的宠爱，就不疼她了。”
“所以，这也是你一次又一次暗中找人伤害璃宝的原因吗？”寒逸辰直起身子，头微微歪着，漆黑的眼底一片冷意。
“寒以沫，你做的那些事，需要我在这里一件一件讲给奶奶听吗？比如……万绮悦？”
寒以沫面色骤然变得惨白，肩膀狠狠瑟缩了下。
望着寒以沫心虚的模样，寒逸辰低低得笑了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寒以沫，寒家几代都没出过你这么恶毒的人，你可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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