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临渊怔住,有一瞬间的受宠若惊:“矜矜,你……”
“再叽歪,我现在就不要你了,滚过来。”
“哦。≥﹏≤”
尚临渊乖乖走到榻边坐下,自己除了染血的外袍。
任司矜为他擦拭伤口,然后缓缓涂药。
这期间,有好几次疼得冷汗都落了下来,却硬是忍着一声没吭。
到最后,还是司矜先开的口:“伤口有些感染了。”
“嗯。”
“受了伤一路没处理就回来了?”
“嗯。”
“疼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处理?”
“……”
“就盼着回来给我找茬,好让我不安生?”
话落,一层白纱已经蒙上了伤口。
似是存了些报复的意思,司矜特意在手上加了些力道,勒的尚临渊猛抽了一口气,无奈道:“没有,是想见你。”
“我错了。”
司矜的力气这才小了些,“错哪儿了?”
“我不该因为尚清寒几句话就胡思乱想,不该去质问你,不该傻不拉叽的跟你闹别扭,我错了,我一举一动都是错误,我连呼吸都是错的,你罚我吧,怎么都行,只要你开心。”
眼见有台阶下,尚临渊立刻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说了出来,一边说,还时不时带着哭腔,吸一下鼻子。
又是认错,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可算把司矜逗的笑了一下。
包扎好伤口后,司矜把人推了起来:“滚去外面自己沐浴,换好衣裳后,回来交五千字检讨,陈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以及你的态度,懂?”
“是!小郎君!”
尚临渊欢心的笑了,又恢复了以前阳光开朗的模样。
话落,便站起来,自己走了出去。
伤口还疼,但他却从未感到过,像现在这般轻松。
他好像,找到家了啊。
虽然媳妇有点凶,但真的好爱他。
司矜则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几粒尘土的床榻,颇为嫌弃。
正准备叫人来换一下,就又见尚临渊从门外小心翼翼的探出个头,嘻嘻笑着:“知道你爱干净,留着,我回来收拾。”
“还有,晚上吃什么?我去做。”
司矜微微蹙眉,眸色中满是嫌恶,没说话。
尚临渊想了想,说道:“想喝清粥就说句滚,想吃小菜就骂句傻蛋,想吃甜点就叫句夫君~”
司矜眉头锁的更深,“你再说一遍?”
“咳咳。”尚临渊立刻改了口:“想吃甜点就骂句死远点。”
“滚,傻蛋,死远点!”
“好嘞。”尚临渊走了几步,去而复返,又从门边偷偷探出一个头:“矜矜,爱你。”
… …
夜里,吃饭的时候司矜也一直没说话。
明显是在置气。
但尚临渊浑然不觉,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盛饭,忍着伤口的疼收拾碗筷。
铺完床,把司矜哄睡着后,又乖乖坐回外间的桌案边写检讨。
一直到深夜,才吹灯打了个寒颤。
他抬眸看了看四周——也没开窗啊?怎么这么冷呢?
他合上检讨,在外间忍了一会儿,还是回了内室。
步步走到司矜身边,犹豫片刻,顾及到人没消气,还是没敢去掀他的被子。
自己从橱柜里抱了床被子,打地铺的声音吵醒了司矜。
他睁开眼睛,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怎么了?”
尚临渊脸色透着些不正常的红,打了个喷嚏才回:“冷。”
司矜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蹲到自己榻边,探了探他的额头。
烫的厉害。
怎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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