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宇文临渊原本只存在于耳廓上的红,竟是蔓延到了整个耳朵。
本来就很难拒绝这样的要求,偏偏司矜还要补上一句:“没关系的,你看,我们两个靠的这么近,你就算吻一下,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莫不成……”神明一边说,一边缓缓偏头,薄唇竟是缓缓挪到了南临渊的耳垂处。
继续道:“你嫌弃我是男子?”
“可你平心而论,你见过的美人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你好看……”宇文临渊哪受过这样的撩拨,自己喃喃出这三个字时,才发现已经上了司矜的套。
心脏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司矜咬了下耳朵。
酥酥的感觉自耳垂传来,一瞬间让小太子的整张脸都红了,忽然又念起眼前这人的外号——勾魂使。
竟真有叫人失魂落魄的本事,莫不成他以前……也是这么审问犯人的?
想着想着,小狼狗就又把自己想炸毛了。
眸色一厉,正想翻身堵住这个人喋喋不休的唇,就见司矜自己先站直,将那张认罪书举在了他眼前。
“认罪书在这儿,顾月盈是我小姨,我无父无母,是她将我养大的,殿下说说,我不该杀柳慧安吗?”
宇文临渊失落的接过认罪书,大致扫了一眼,没有反驳。
这柳慧安干的就没一件人事,父皇为何还要保他?还要让他做自己的太傅?
“没问题了。”宇文临渊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却还是对那个吻念念不忘,踌躇半天才开口:“督公……你方才说的……”
“没问题就好,麻烦殿下把这个上呈给陛下,下官就不打搅了。”说罢,便吩咐下人备下马车,远离了去。
独留下宇文临渊一个人,立在秋日的冷风中,耳垂上的红,久久也散不去。
【大人。】看着失魂落魄的小天君,小幺撑头感叹:【他好可怜啊,都不知道母亲一族是被皇帝杀的,自己身体里还有皇帝下的蛊,还天天替他那个便宜父皇卖命。】
【要不要……告诉他?】
不必。司矜靠在马车上,眼眸渐渐沉下来:现在说太突兀,太残忍了,迟早会有合适的时机告诉他,让他手刃仇人的。
在司矜的意识里:报仇这种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幸灾乐祸,是无能者的表现。
… …
另一边,宇文临渊回到皇宫,那柳慧安的罪状呈给了皇帝,只字未提司矜抗旨不遵之事,只道。
“父皇,是儿臣去晚了,才没能传下口谕,顾督公秉公办事,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求父皇责罚。”
皇帝低头看了看罪状,大致猜测到司矜是打算公报私仇了,也没在意。
反正最近朝廷缺钱,他已经打算抄顾司矜的家,充盈国库了,那就再给顾司矜积累点罪行吧。
到时候抄起他家来,也算名正言顺。
“无妨,是朕说的晚了。”老皇帝尽力在宇文临渊面前扮演一个慈父:“便罚俸一月吧。”
“是。”作别老皇帝,宇文临渊便回了东宫。
夜里好不容易睡下,却是在梦里,见到了一袭红衣的司矜。
不过这一次,勾魂使的衣裳散开,露出大半个脊背,身后还有一条火红的狐尾,正在不远处,对他缓缓招手。
宇文临渊有心,想去抚一抚司矜那对狐狸耳朵,却意外的觉得……手心有些凉。
等等,凉?
宇文临渊睁眼,看着被褥上那一小块印痕,满眼的难以置信。
不就见过一面吗?他怎么还因为顾司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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