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纪临渊继续嘱咐:“他平时出府多半是去见客,穿的整齐,带的银饰多,耳坠和额饰总是忘记摘,每日都记得提醒。”
“盘在后面束发的小辫子,沐浴前也要拆开,头发不疏通,不能直接睡。”
“是。”管家越听越不对劲,先王后去世后,就没人这般捧着少主了,即便是王主也是偶尔嘱咐两句,这小殿下也太上心了。
许是被说话声吵到,司矜慢慢转了身,一只手覆上纪临渊的手,下意识的握着他的手,往怀里拉了拉,抱的更紧了,像是在抱什么珍宝,片刻不愿放松。
脖颈间的吻痕也随着彼岸花一起,明显的落入了管家眼中,瞬间将见过半百的老人看得红了耳朵。
天呐,他们两个男子,是怎么……
“哦,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是。”得了纪临渊的令,老管家才缓缓退出,心跳渐渐平复时,才恍然想起王主前几日问他纪狼崽住处的事,他当时还没放在心上。
这么一看,是真真出大事了!
告诉王主吗?不行不行,这是王室辛密,不可妄论,还是烂在肚子里,等王主自己发现吧。
管家走了,大门也缓缓合上,苗疆的秋日,屋子里即便不用炭火,也是暖的。
司矜渐渐清醒了过来,攥着纪临渊的手问:“什么时候走啊?”
“等你醒了就走。”纪临渊伸手,轻轻给司矜揉着肚子,问:“睡一天了,身上还难受吗?”
睡了……这么久吗?
司矜微微叹了口气,本以为还有一天的相处时间,他就不该答应这混账骑马回来,累的神智都不清了。
“哦,那我再睡会儿。”司矜松了他的手,转过身继续睡,稀松平常的动作里,满是赌气的成分。
莫名有些……可爱。
纪临渊便只好继续替他捏捏腰,揉揉肚子:“睡吧,我一会儿叫你,矜矜,我要偷偷走,夜里行军比较方便,最多可以留到子时。”
听到这儿,司矜也没睡的意思了,转眸看他:“苗疆东边有一条绕山的小路,虽是难走些,却不容易被发现,最迟一月可到草原。”
“我知道。”纪临渊伸手,拿出一个丑丑的小荷包,放在司矜手中:“这个你拿着,这是我们草原的一个小习俗,我不在的时候把它挂在床头,可以保平安的。”
司矜看着明黄色荷包上两个丑丑的红字“平安”,喃喃道:“真难看,谁绣的?”
偷偷绣了三个月,扎的满手针眼的小狼崽:“不要算了,还给我。”
但伸手去夺,却被司矜以更快的速度躲开了:“给了我的东西,还能要回去吗?狼崽好小气。”
外面列阵的军号吹了三声,司矜也不再跟他闹了,起身道:“我送送你吧。”
第一次在小位面谈异地恋,弄得他还有几分不舍,司矜自嘲的想:怪矫情的。
“不必了。”纪临渊压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军营离府邸有一段路呢,今日外面风大,露水又重,你吹病了,我又该担心了。”
司矜也不跟他争,伸手把荷包递出去:“那你帮我挂起来吧,挂在床头。”
“嗯。”纪临渊接过,举手挂荷包时借势微微仰头,不做任何防备的时候,被司矜吻上了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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