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上的茧子,就受不住吗?
喉结动了动,临渊下意识收回手,往后稍稍挪了两步。
锋利的眉眼微垂,眸中渐溢出几分自责,一眼瞧上去,委屈的厉害——
都怪他不好,自不量力的跑过去,还要让小主人难受。
按照庄园的规矩,他现在应该立刻跪出去,低头谢罪的。
可他的衣裳还散在小主人身边,就围在他纤弱的腰际,而与此同时,司矜还在不停的低头缓着气,泪珠在眼角逐渐酝酿成型,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该把其他人找过来,伺候他入眠的。
但或许是庄园劳作五年,从没离司矜这么近过,让临渊一时也舍不得迈步。
就这么低头,怔怔看着人。
终于,司矜的呼吸趋于平复,转手把他的麻衣放在一侧床头桌上,稍稍坐直,对他张开双臂,缓缓合上了眼睛。
是一个拥抱的姿势,几近透明的衣裳不规则的贴在身上,能看见小主人深蓝色的底裤,以及腰上被锁链勒出的红痕。
这个模样,是让他伺候着……换衣服吗?
可主人身上还是湿的,会着凉。
临渊深吸一口气,一颗心逐渐悬起来,正不知该怎么做,就听司矜淡淡开了口:“毛巾在浴室架子上,帮我擦一擦,我想休息。”
音色酥哑,透着不容置喙的矜贵。
咚咚咚——
心跳如擂鼓。
临渊一连深呼吸了好几下,当初被司矜从别的庄园主手里救回来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自那之后,他就对这个精致如瓷器的人,生出了不该有心思。
他很清楚,他这种人只是被社会归为“财务”一类,和随意买卖的商品,没有任何区别,根本就不配去肖想高高在上的大庄园主。
可他终究又不是商品,一切感情,皆是由心不由己。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繁重的劳作几乎压垮了他的精神,只能靠仰望司矜,勉强过活。
却不想,有一天还能离他这么近。
临渊终是忍住了发酸的鼻头,低低应了声:“是。”
然后,就快步走去浴室,好好洗了好几下手,抚上毛巾,一个个挑出最软的,才缓步靠近司矜,半蹲在他床前。
指尖微抬,一点一点,松开睡衣系带,小心翼翼的将又湿又凉的衣服放在一旁。
刚要转手去拿毛巾,就见司矜指了指底裤,眉头微蹙,像是在提醒他——这个还在。
临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想找一件衣服垫着,再把人抱起来,但司矜却果断摇了摇头,笑着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你快一点就好了。”
依然是儒雅的声线,命令的语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临渊总觉得,他的声音染了几分别样的欲。
奴隶不能违背主人。
犹豫三秒,临渊还是伸手,一条手臂抬起司矜,另一条去揪少年深蓝色的裤脚。
小主人不稳的呼吸在耳边回荡,布满粗茧的手指刚按上腰肢,就让司矜有一瞬间的应激。
闷闷“唔”了一声,便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一个不小心,竟是倒在了软绵绵的蚕丝被上。
长腿微抬,底裤自然而然的堆叠滑落,最后卡在右脚莹白的脚腕上,摇摇晃晃,将坠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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