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仍然是开心多些。
夏家小，邱凝将午饭定在老城区最好的饭店，之前就已经和章惠对过了流程，知道饭后郑家不会再过来，去酒店前将十二礼回了，热热闹闹一顿饭吃完，双方在饭店门口道别，皆大欢喜。
总算一切都顺顺利利，邱凝看着车子走远揉了揉泛酸的腮帮子，挺直的腰身都弯了下来。
夏乐上前将人扶住，邱凝拍拍她的手，又挺直了背和亲友寒暄，近的散了，远的也都送到了酒店，只剩母女俩坐在车里，一时间两人都没动，一天忙活下来夏乐都觉得累了。
“这种时候我就觉得生一个都嫌多。”邱凝笑，“看郑家的意思是想尽早完婚，你怎么想？”
“您决定就好。”
“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他们家是不是就娶不到儿媳妇了。”邱凝摇头失笑，“再看看吧，今天也实在是不想费脑子了。”
夏乐启动车子，“您按自己的决定来就是，不用考虑太多。”
要真那么容易就好了，邱凝叹了口气，做妈妈的哪能不多想一想，好的坏的，有利的有弊的，就怕损了女儿的利益，也担心让她承担不利的后果。
看着外边飞逝的景色，邱凝想，她有点儿理解为什么以前爱惜女儿的都愿意低嫁而不去高攀，那要考虑的不止是嫁妆而已。
回了家，摆满桌面的茶杯瓜果证明上午的热闹不是虚幻，邱凝累得往沙发上一坐就不想动了，夏乐想去收拾她也拦住了，“不着急，去看看郑家来了多少礼。”
夏乐看向堆成小山的红盒子，走过去一个个打开来看，十二礼那些就先放到一边，将几个重要的搬到沙发上给妈妈过目。
按着习俗，其中一个盒子装的是一套黄金首饰，份量十足得扎手，邱凝只拿起手镯看了看就盖上了盒子，第二个盒子是一套红色的衣服，然后是鞋子，手表这些，不说用不用得上，该准备的样样不缺。
最大的盒子邱凝留到了最后，按理这个盒子是装礼金的，在心里做了下心理准备，邱凝打开，入眼所见却并不是一堆人民币，而是一个大大的喜字红包。
母女俩齐齐看着这个红包，沉默片刻，邱凝打趣，“你猜这里边是支票还是银行卡。”
“……支票？”
“有钱人开支票不都是让人离开吗？”邱凝抬头对上女儿的视线笑眯了眼，“电视里都这么演。”
“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还没见过这么着急娶儿媳妇的。”邱凝拿起红包才发现有点儿分量，摸着也不止一样东西，她挑眉打开将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一叠钱，一张银行卡，以及一个小本本，上边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房屋所有权证’。
东西不多，可样样实在，大概没有比这更能直白表达诚意的了。
翻开房产证看着上边的地址，邱凝感慨，“这地方我可买不起。”
“您不用给我买。”夏乐眼神一一扫过这些东西，“我是结婚，不是做买卖。”
邱凝摇头，“不是这么说的，该表现的时候还是要表现，他们有心，妈妈也要做得像个样子。”
“如果他们看重这些，那郑先生应该去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而不是我。”
邱凝也不点破她的天真，数了数钱，八百八十八块，有零有整，乌市最常见的吉利数字，方方面面都彰显了郑家的有心，她财力上比不上，心意上是绝对不能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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