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秦心用冷水洗了洗脸，还是有些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垂着头犹豫很久，打开微信，想问问哥哥们她变坏的话，还是不是好女孩。
可是……
看着安静的小群，秦心想到了薛家管家说的话。
咬了咬唇，关掉了和四个哥哥的小群，打开了庄冥的微信。
QX：大叔，我如果变成坏女孩，你还会喜欢我吗？
庄氏集团。
燕山恒手里拿着法务团拟定的收购合同，“按市价那间小游戏公司也就值五百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出比市价高一倍的价格来收购，仁慈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庄冥慵懒的靠坐在老板椅，长腿交叠架在书桌上。
食指中指之间，夹着根香烟，轻轻一弹，烟灰落在烟灰缸里。
抽了口，庄冥才开口，“仁慈？我若是仁慈，这件游戏公司收到的就不是购买合同，而是工商局的倒闭告知书了。”
做游戏行业的，一旦被资本入侵，就是替别人打工，就算做出了全民热玩的游戏，那赚钱的也是资本。
而庄冥就是这个资本。
燕山恒耸耸肩，“你们资本家的事，我一个小律师搞不懂，你要是觉得没问题，我就让法务部把合同带过去了。”
“嗯。”
燕山恒也点了根烟，不急着走，“晚上去夜不寐那喝点？”
夜不寐，是庄冥和燕山恒的好友，一个A城出了名的浪子，女人从不断，为了泡妞，还开了个酒吧来猎艳。
喝酒？
庄冥眸色暗了暗，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秦心像只小鹿一样在楼梯口冲他不满嘟嘴的样子。
庄冥掐了烟，“不了，我家小朋友不喜欢我喝酒。”
“……庄冥！你居然会有沦陷进爱情的一天？你这个笑一笑A城都要抖一抖的大佬，要为了一个小女孩做妻奴？！”
妻奴？
这个词，有点意思。
庄冥勾唇，淡淡道，“未尝不可。”
“行吧，我跟夜不寐两个人喝，你早点下班回去抱你的温香玉软吧。”燕山恒实在受不了庄冥这幅模样，掐了烟拿起合同就工作去了。
燕山恒前脚刚走，后脚庄冥手机就响了响。
看了眼，是秦心的微信。
秦心问他，她变成坏女孩了他还喜不喜欢。
万科商场洗手间。
秦心不安的等待着庄冥的回复。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大叔怎么不回信息？大叔是不是在忙啊？还是大叔不喜欢坏女孩……
在秦心自责的眼眶泛出泪花时，庄冥的电话打了过来。
秦心吸吸鼻子，接通，闷闷的喊了声，“大叔……”
秦心的鼻音特别明显，庄冥不用想都秦心这个泪人儿，又泪眼汪汪了。
柔声问道，“我的坏女孩怎么了，被欺负了？”
庄冥的声音很有磁性，就算是通过手机传出来，也低沉温柔的不得了。
就像此刻贴在秦心耳畔拥抱着秦心细语一样。
秦心本来还能忍住不哭，听到庄冥那句“我的坏女孩”，直接就憋不住的小声呜咽出声。
“大叔……我讨厌我姐姐，我不想忍受了，我还想报复回去，我是不是很坏很坏啊。”
秦心呜咽着，因为在哭，说话断断续续，声音都有浓浓鼻音。
多乖的小女孩啊。
被欺负的大半年，第一次想反击，竟然还会自责到落泪。
庄冥恨不得现在就把秦心抱在怀里揉揉。
但是此刻，安慰他单纯的小娇妻才是最要紧的。
“那心心还想被她欺负吗？”
秦心使劲摇头，“不想……”
“心心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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