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儿子在梁州做县令,有他爹言传身教,比他爹做的还狠,那个县的人被他大儿子霍霍的百里无人烟,宁愿去做山民,也不愿意做他之治下的百姓。】
【他二儿子就因为有人挡路,就把挡路的一家人活活打死,打死人之后扬长而去,根本不担心有人告状,因为他爹是吏部右侍郎,为了跟他爹拉关系,有的是人愿意给他善后。】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他的女儿也是个人物,就因为爱慕的举子有妻子,就把人家的妻子弄死,大乾的公主都没有干出强抢民男的事情,她一个官家小姐干出来了。】
【还有,他的夫人处理他的小妾更是熟练无比】
【所以这样的家人有什么活下去对 必要,应该都拉出去人道毁灭。】
许瑾瑜的眼眸里全是愤怒,老百姓的命也是命,这杨家人就这么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吗?
杨生发知道自己的儿女做的事情,大儿子是他专门调往梁州的,梁州和朝廷的官员勾结,所以升迁的特别快。
杨生发有一个愿望就是父子同朝为官,这将是大乾的一段佳话,这可比什么一榜两父子有趣的多。
二儿子打死一家人的事,他根本就不清楚,事后有人来给他说帮他二儿子处理了一点小麻烦,他顺手也给那个人帮了一个小忙,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
女儿的更简单,那个举子也不算什么好人,自己想要攀高枝,又下不了手处理自己的妻子,女儿才动手的。
现在和自己的女儿恩恩爱爱的,哪有一点被害死发妻的伤心。
这些事情陛下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了,那他们杨家的下场就不用说了。
陛下可不是什么和稀泥的帝王,铁血帝王说不上,但是手段也不软,刚登基那会为了稳固朝堂,一样是杀的血流成河。
“臣~~死罪!”
杨生发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再也没有求饶的想法,只求陛下让他死的痛快一点。
”杨生发一家押入昭狱,等梁州官员抓捕归案之后一起处置,另外杨生发的儿女查清罪责以后游街示众。“
”是!“
六部尚书齐齐应是。
”吏部尚书鲁曹。“
吏部尚书汗流浃背的站好,知道是关于自己的处置来了。
梁州这么些年做下的事情,吏部一点觉察都没有,他这个吏部尚书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少不了一个失察之罪。
”臣在!“
”梁州的事情,你亲自带人去查,等到梁州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说你这个吏部尚书要不要干下去。“
”是!“
吏部尚书感激的应了一句,知道陛下这是让他戴罪立功,干的好的话,这个吏部尚书还能继续干,干不好的话,他这个官也当到头了。
”梁州的官员不管大小全部抓捕,县令以上押往京城受审,县令以下只要犯罪的就地格杀,谁敢求情以同党论处。“
”立马开始赈济梁州的百姓,赈济的粮食就近购买,土豆和红薯的种子往梁州调一部分,保证梁州不会起民乱。“
”中军左都督可在!“
”臣在。“
一个身形魁梧的人站了出来。
”你带五万人和吏部尚书一起去梁州,梁州但凡有一个官员逃脱,我唯你是问。“
”臣领旨!“
中军左都督回答的是铿锵有力。
太平年间,武官想要在陛下面前表现一下是千难万难的,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葛千方!“
”臣在!“
”你亲自带人把那些从梁州升上来的京官全部抓起来,还有那些致仕的也不要放过。“
”朕要大乾所有的人知道不好好当官的话,就算是致仕了朕一样要他们的命。“
·······
宣帝语气森冷的下着一系列的命令,这些年他忙着恢复被先帝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天下,杀的人有点少。
这些官员是忘了他这个皇帝杀起人来从来不手软。
”陛下圣明!“
菊园里所有的官员跪下齐齐称颂。
宣帝挥挥手让官员们站起来,又把目光放在柳芸娘的身上。
柳芸娘茫然的跪在杨生发的旁边,不明白事情怎么发生的这么快。
本来她是想敲登闻鼓的, 大乾想要敲登闻鼓的条件必须是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
梁州的事情倒也符合这个条件,但是敲登闻鼓之前还要廷杖三十,以防无端刁民恶意上访。
柳芸娘的父亲曾是官员,她知道廷杖可不是竹板子。
廷杖的板子是用栗木做成,很重的吗,打人的那一端做成棒槌的样子,外边包的有铁皮,铁皮上还有倒钩,一杖下去就是鲜血淋漓。
有经验的衙役可以让人在廷杖下连十杖都撑不住。
柳芸娘可不觉得自己能撑过三十廷杖,而且京中梁州高升的官员不少,要是梁州那边发现自己没见了,自己能不能走到陛下面前都是问题。
幸好听见路人说左相、右相一大堆的官员都来参加云冉郡主府的菊宴,柳芸娘想着把梁州的证据交给左右相也行。
柳芸娘早早的跟着送水的车子一起混进来。也就是她来的早,再迟一步,云冉郡主府加紧防卫,她就进不来了。
运气这么好,进了菊园不陛下也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太顺利了,顺利的柳芸娘现在还有一丝恍惚,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陛下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出宫,就让自己碰上,都被拉下去了,又被拉回来。
而且那么巧,陛下也发现了梁州的异常,甚至已经调查清楚,就等着一个人捅出来,而自己就是那个捅出来的人。
巧的就像是设计好的,难不成自己能从梁州顺利的带着东西来到京城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自己只是这盘棋中的一个小棋子。
这一刻柳芸娘望着宣帝的眼睛中全是崇拜。
面对柳芸娘崇拜的眼神,宣帝难得有点脸热,要不是许瑾瑜这梁州的事情估计要在民乱爆发后才能发现。
“咳!柳芸娘说说你是谁,怎么从梁州逃出来的?”
咽了咽口水,柳芸娘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民妇是梁州府下辖黄云县县令的妻子。”
”家夫去年到梁州赴任,一赴任黄云县的主簿和县尉就暗示家夫跟着上官的步调走。“
”家夫赴任只带了我们一家和几位家仆,无人,无兵,想要送信都送不出来,只能先按兵不动,然后暗中调查梁州的情况,找机会送民妇出来送信。“
”也就是说你的夫婿和他的上官一样在加征那些乱七八糟的税赋?“宣帝冷声问道。
宣帝这么一问,柳芸娘脑袋上的汗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让她怎么说,说自己的夫婿是被迫同流合污,还是说自己的夫婿没有加征赋税。
哪个都不能说,只能再一次埋下头,
”陛下恕罪!“
【这姐姐·····】
这时许瑾瑜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点惊喜,还带着点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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