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允千回百转的一声“烈哥哥”刚一叫出口,杜云烈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如此柔情又暧昧的称呼,居然是出自南宫允之口……
杜云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允,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南宫允非常满意杜云烈的反应,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哼,你不是非逼着我叫什么七哥、七爷、七大爷嘛,我就偏偏不要,就叫你“烈哥哥”,甜不死你,也腻死你。
杜云烈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叫我什么?”
“烈哥哥啊,怎么,这个称谓不好吗?”南宫允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杜云烈,心里各种狂笑,这样就受不了了,杜云烈,你还没见识过本姑娘的撩汉技能呢,这一趟秦淮之游,我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杜云烈瞥见站在墙角的老八已经一抽一抽地开始憋笑了,不想让他看了笑话,只得开口道:“老八,你先退下吧。”
老八转过身低着头应了声是,脸因为方才憋笑已经红成了猪肝的颜色。
南宫允见他走起路来步履蹒跚,便知道他身上的伤不轻,又瞪了杜云烈一眼,喊住老八:“八哥等等。”
老八停下脚步,南宫允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道:“拿着这个,这是我自创的药膏,专治……那个的。”
老八的脸上的红色又深了几分,尴尬地笑了笑,接过药膏,临走还不忘对南宫允竖大拇指,眸子里全是对她刚刚那声呼唤的赞赏。
南宫允得意一笑,凑到他眼前低声道:“放心吧,看我呆会怎么给你报仇。”
南宫允刚关上房门,一回身便撞上杜云烈高大的身躯,猝不及防不由往后一退。
腰际突然被一双大手撑住,南宫允就这样斜着身子被杜云烈紧紧抱住。
触碰到他眼神里炽热的光芒,南宫允干咽下一口口水,声音里有些紧张:“你,你干嘛?”
杜云烈眼光明亮地看着她,眼神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说,“再叫我一遍。”
“什么?”南宫允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转弯了。
“我说,再叫我一遍。”杜云烈一字一顿道。
南宫允终于明白过来,唇畔溢出柔情笑意,却点缀着些微狡黠,耍赖道:“你让我叫我就叫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话音未落,嘴巴就被人堵上了,南宫允的眼睛瞬间瞪大。
还没反应过来,杜云烈已经离开她的嘴巴,灼灼的目光看着她,眼睛里的炽热还没有消散,他又说了一遍:“再叫我一遍。”
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南宫允有些招架不住了,玩闹的心情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堪堪开口,“王爷,我……”
杜云烈没跟她客气,再次亲吻上她的唇瓣,这次更狠,细细地啃咬了一番才放过她。
南宫允觉得这个吻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不过片刻。
她有些娇喘,还没平复好心绪,又听见杜云烈问:“你叫不叫?”
南宫允怨念道:“哪有你这样逼着人家叫的……”
眼看着杜云烈又侵身过来,南宫允赶紧拦住他,“好啦好啦,我叫就是了。”
杜云烈好笑地看着她,南宫允心乱如麻,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是怕了他了。
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南宫允低着头,声音轻微:“烈……烈哥哥……”
杜云烈满足且满意地点点头,盖棺定论道:“很好,这个称谓我很喜欢。以后,就这么叫吧。”
南宫允简直要给杜云烈跪了,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跳还是没有恢复。
她红着小脸扑倒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恨不得买块豆腐一脑袋撞死。
南宫允气得直哼哼,边捶床边道:“姑***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她本来想撩男人来着,没想到先被杜云烈撩了妹,这厮的境界高啊!
不甘心啊不甘心……
——
南宫允没自怨自艾多长时间就被楼下的动静给震了起来,走出房门,透过栏杆往下一瞧,见楼下围着一堆人,仿佛有人晕倒了。
南宫允见杜云烈也走出了房门,看了他一眼,两人默契地奔往楼下。
挤过人群,南宫允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躺在地上,孩子的父母扑跪在孩子身边焦急地大哭,一位蓄有白须的长者正在给少年诊脉。
“这孩子是不是食物中毒了,他会不会死啊……”
南宫允心里一咯噔,食物中毒,若真是如此,她莫居的招牌就砸的粉碎了。
莫居的食物都是精心挑选、细心制作的,怎么会食物中毒呢?
南宫允的眼睛瞥到饭桌上,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走上前去用银针挨个试了一下,都没有什么变化,心顿时安定下来,目光落到一盘菜上,顿时明了。
刚要张口,便听见那位白胡子老头说:“放心,这孩子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香菜过敏罢了。你们做父母的也该仔细些,孩子长这么大了,竟然还不晓得他的忌讳吗?”
南宫允眉睫一颤,这老人家好厉害,什么都没看,单凭诊脉就能推断出这少年是香菜过敏导致晕厥的,他也是大夫吗?
还没等南宫允细想,老人家从袖口拿出一包白布,展开后细细长长的银针依次排在布上,他从中取下一根半长不短的银针,在少年的人中上轻轻一扎,少年立时睁开了双眼。
南宫允的眼前也跟着豁然一亮。
那对父母见孩子苏醒过来,喜极而泣,抱着他叫道:“我的孩儿,吓死为父、为娘了……”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纷纷赞叹老者的医术高超,老人家只是淡淡一笑,将银针收起,站了起来。
杜云烈见南宫允直勾勾地盯着老人,眼睛里晶晶亮亮,不由一笑,“遇到亲人了,还不快追?”
南宫允吃惊地回头看杜云烈一眼,见他脸上的神情,更是证实了内心所想,不再迟疑,紧赶着两步追上去,“老人家请等一下……”
白胡子老头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姑娘是在叫老夫吗?”
南宫允礼貌地施了一礼,有些紧张地问道:“请问,您可是神医,白柏?”
老人家一愣,迟疑道:“我是白柏,姑娘是?”
南宫允大喜,二话不说跪地叩首行了个大礼:“徒孙允儿,拜见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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