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小桌进餐的崔孝镇根本猜不到屋里发生了什么。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欣慰地笑了。
“阿西吧！你们两个也太疯狂了吧？这样就对了嘛。姐姐赶紧嫁给狄仁杰，也算是有个好归宿！”
房间内，狄仁杰毫不犹豫地将崔孝定捆绑起来。
为防止她喊叫出声，找来一块破布塞进嘴里。
崔孝定清醒过来，拼命挣扎。
一把短刀抵住喉咙，同时膝盖压在她的胸口上。
狄仁杰低声喝问：“崔孝定，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狄某的问题！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傻弟弟崔孝镇了。”
一提到弟弟崔孝镇，萨满祭司崔孝定果然动容，停止了挣扎。
下意识地瞥一眼房门方向。
狄仁杰逼问道：“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狄某的隐忍是有限度的！”
虽然已被狄仁杰制服，手脚被缚，但是崔孝定依然目光凶狠。
她嘴里塞着破布，满脸愠怒。
此时的狄仁杰根本不会考虑对方的情绪，随即展开审问。
“崔孝定，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不必开口，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听明白了吗？”
崔孝定无动于衷，仇视地盯着狄仁杰。
为了让她屈服，狄仁杰持刀的手便稍稍施加了力气。
锋利的刀刃在崔孝定的脖颈处划出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她皙长的脖子流淌下来。
狄仁杰警告道：“崔孝定，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你的傻弟弟崔孝镇的感情很深，或许他是你在辽东城唯一的亲人吧？想想你的弟弟崔孝镇，如果你真想一死了之，狄某可以成全！”
崔孝定终于屈服了，微微摇摇头。
狄仁杰见状趁热打铁：“很好。那我们就开始吧！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杀我，想必是因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狄某肩负重要使命赶赴辽东城，或许对大萨满不利？”
崔孝定点点头。
狄仁杰继续道：“你针对狄某所做的一切，都是来自大萨满的授意？”
崔孝定只好又点点头。
狄仁杰接着追问道：“大萨满与高句丽大莫离支渊盖苏文勾结，计划在辽东城组织防御？他们最倚重的无疑就是那件高句丽国宝——大傩摄魂瓶，而这件宝物就在辽东城？”
崔孝定点头称是。
狄仁杰又问：“大傩摄魂瓶放置在那里？茧宫萨满神殿肯定没有？倘若不在茧宫，那就是在辽东城北门外那座隋军京观里？”
崔孝定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见对方如此配合，狄仁杰反倒产生了怀疑。
尤其看到她愈发松弛的神情，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
这个凶狠又狡猾的女人，怎么可能完全服从呢？
所以，她的话应该半真半假，或者全是谎言才对啊！
自己审讯半天，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也得不到，委实有些沮丧。
就这样放过崔孝定吗？
不可能！
那样的话自己沙坨子之行就是白忙活一场，必须另辟蹊径，让这个高句丽女人彻底屈服。
他思索的目光无意中停在了崔孝定高耸的胸部上，似乎被其美色吸引。
崔孝定看出狄仁杰的不怀好意，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扭动身躯躲闪着。
狄仁杰眼前一亮，忽然有了鬼主意。
他狡黠地眨着眼睛，故意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来。
“啊！崔孝定，你是茧宫的萨满祭司，辽东城大萨满的亲信。如果狄某今天把你变成我的女人，结果又会如何呢？大萨满从今往后还会相信你吗？还会继续重用你吗？肯定不会了。”
崔孝定自然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挣扎欲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狄仁杰打定了主意，将她嘴里的破布拿开。
崔孝定拼命摇头，低声哀求道：“嗯对，嗯对，不要啊，你不要过来啊！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的身体……我的一切只属于大萨满！”
狄仁杰语气坚决地说：“没办法啊，崔孝定。既然你不愿意配合，狄某也只能出此下策。对不起，得罪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把扯掉崔孝定身上的低胸短衫。
本就衣不蔽体的她顿时完全暴露在狄仁杰面前，身上不着寸缕，肉身横陈，没有一丝遮拦。
“啊——”
崔孝定绝望地大叫一声，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
弟弟崔孝镇正在院内饕餮用餐。
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姐姐的大声喊叫，不禁喜上眉梢。
“阿西吧！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干柴烈火搞在一起，简直让人不能忍受啊。赶紧拜堂成亲吧！还等什么？”
狄仁杰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崔孝定那件低胸短衫。
淡定地落座，短衫放在桌上。
纯白色的低胸短衫上沾着点点血迹，十分显眼。
崔孝镇看一眼狄仁杰，又看一眼桌上姐姐的衣物，瞬间堆起傻笑。
“啊！狄仁杰，你跟我姐姐办完事啦？谈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呀！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说了算，我只管等着喝喜酒。”
狄仁杰不动声色地打问道：“哎，崔孝镇，我问你，你与阎俦阎都尉的秘密来往，你姐姐知道吗？”
崔孝镇低声道：“她并不知情。我也没打算告诉她。”
狄仁杰感到疑惑，追问道：“为什么？她是你姐姐，是你最亲近的人，为何要瞒着她？”
崔孝镇一脸神秘地说：“是阎俦阎都尉的意思，他怀疑自己被困无名之地，是辽东城大萨满施法所致，所以这件事情必须严格保密，连自己的家人也不能轻易泄露，更何况我姐姐还是茧宫的萨满祭司。”
“原来如此。”
狄仁杰皱眉思索着。
门帘掀开，泪眼汪汪的崔孝定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一件低胸长裙，低头走路，小步轻挪，竟然平添了几分温良贤淑。
与之前的凶悍狠毒判若两人。
弟弟崔孝镇见姐姐过来，拍着狄仁杰身旁的小凳子，傻笑着招呼她。
“努那，努那，吃饭啦！就等你啦！”
崔孝定来到狄仁杰身旁落座，偷眼打量着他。
狄仁杰对她正眼不瞧，自古吃饭。
崔孝定犹豫着端起饭碗，一边给狄仁杰夹菜，一边试探着问道：“啊你啊塞哟，狄仁杰，你到底想做什么吗？”
“真相！辽东城的种种诡异必事出有因，请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狄仁杰的语气不容置疑。
崔孝定性情复杂地望着狄仁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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