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为谁工作，我不知道。”
红衣女鬼摇了摇头道：“只是当时这里的男鬼问我要不要在这里做事，然后我就答应了。”
“那你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吗？就是谁在管理整个鬼王城？是那些鬼差吗？”
我继续追问。
“鬼差好像只负责把蓝星的鬼带过来，还有把犯罪的鬼送到蓝星去流放，这里的一切都是鬼王城城主在管理。当然其实也没什么要管理的，因为鬼王城几乎没有利益争端，所以大家基本上都和平相处，这里的鬼也很自觉，犯罪较多的也就是像你这样，犯强奸罪的。”
红衣女鬼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事儿了？我都不知道有过这种事儿，我怀疑是那个面具男瞎编的，故意坏我名声。”
我很不爽的说道。
红衣女鬼听到这里，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随即她不甚在意的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反正你也被抹去了记忆，而且流放到人间劳改了一趟，早就改过自新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强奸犯的名声，属实不好听啊？”
我说着无奈的摊了摊双手。
“没人会这么称呼你的，放心吧，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以后不提这事儿了。”
红衣女鬼安慰我。
我翻了翻白眼，然后若有所思的道：“那这鬼王城的城主，是什么样的？也是和那些鬼差一样吗？感觉他们和我们并不像是同类啊？这鬼王城应该就是被他们那种生物所掌控的吧？还是说整个鬼域都是被他们所掌控的？”
我假装好奇，将心中的疑惑都问了出来。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也没有人在意这个。”
红衣女鬼说着摇了摇头，接着道：“再者说了，那些鬼差一样的鬼，他们反正都是给大家提供服务的，包括所有鬼的生活所需，也都是由他们来满足，这岂不是很好吗？管他们是什么生物干嘛？”
红衣女鬼显然对这些并不在意。
我想鬼王城的大多数鬼，应该都和红衣女鬼一样，根本不去在意那些生物到底是什么鬼？只觉得他们给自己提供服务就行了。
“但是你想过没有，养猪的也是给猪提供服务，满足它们的生活所需，按时给他们喂食饲料，甚至是打扫猪圈啥的。”
我看着红衣女鬼，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听完这话，忽然就愣在了那里。
我想我这种观点，应该是刺破她了。
甚至有可能彻底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让她不得不深入思考一下自己的位置和处境。
在红衣女鬼愣神的时候，我直接离开了。
因为我发现她也和我差不多，只是这鬼王城一个普通的女鬼。
虽然她在这里帮其他鬼解疑答惑，但是她知道的确并不比我多多少。
或者确切的来说，是她知道的，只是别人想让她知道的。
所以从她嘴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更多的信息来了，更别说打探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云起哥，小慧姐姐是不是找不到了？”
从那座巨大的建筑物里面出来，元宝有些情绪低落的问我。
“不会的，咱就是把这鬼域翻个底朝天，也把你小慧姐姐给找到。”
我说着摸了摸元宝的脑袋。
“嗯！”
他这才用力的点了点头。
接着元宝又有些伤感的道：“也不知道我妹妹还在不在鬼域，她如果还没有被送去彼岸的话，那应该还在鬼域吧？要是能把她也找到就好了。”
“那应该还没有，我感觉他们所谓的一个轮回，绝对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应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你妹妹肯定还在这里的，我们一定能够找到他。”
我说着拍了拍元宝的肩膀。
这也不全是安慰他，因为那个红衣女鬼说了，等一个轮回到了，所有的鬼都会被送到彼岸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鬼王城这么多鬼，就说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将鬼送到彼岸去过了。
否则这鬼王城应该鬼很少才对。
毕竟要积攒这么多鬼，也是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的。
而鬼差每天从人间带来的鬼，显然也并不多。
这是我目前的猜测。
而且很有可能，这就是事实真相。
所以这鬼域所有的鬼，其实都是从人间来的，鬼域根本就没有鬼。
就像老李头之前说的，有的人死后魂魄直接消散，荡然无存，有的人死后则是魂魄不散，变成了鬼。
而这些鬼差，就是专门把人间的鬼抓到这里来，因此这里也就成了鬼域。
并且他们囤积了大量的鬼之后，就会将他们送去彼岸。
这感觉还是养猪的套路。
至于鬼脸面具男跟我们说的那些，什么蓝星是放逐之地，我们原本就属于这里，那恐怕完全就是为了愚弄我们这些鬼，让我们心甘情愿的在这里被饲养，等待着送往彼岸。
这真相着实有些残酷。
关键是，即便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我们也无力改变什么！
又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即便能够出得了鬼王城，也不可能逃出鬼域。
这可能比活人逃离地球还要困难。
所以有时候，不知道真的反而是好事儿。
一旦你看到了真相，却又无力反抗，那就会很痛苦。
我现在就开始感觉到这种痛苦了，鬼域也变得没有那么好了。
即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免费，看上去很悠闲，很自由。
但是如果你把自己代入猪的角色，再想想这鬼王城就是一个大猪圈，那么你会发现，你以为的自由，根本就不存在。
从蓝星来到这鬼域，无非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
从牛马，变成了猪。
想想这人生，鬼生，真的是毫无意义。
“干脆自杀算了。”
我忽然绝望到生出这样的想法。
但是在这之前，肯定要先找到小慧，还有帮元宝找到她妹妹。
反正看样子短时间内也不会被送到彼岸去，那就在这里好好被饲养一段时间，过过安逸且无忧无虑的生活，倒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我和元宝在大街上一路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片别墅区。
“陈云起，你上来。”
路过李苗苗那栋房子的时候，她忽然在楼上开窗户喊我。
“不去。”
看这女鬼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于是我拒绝了。
结果刚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李苗苗就跟了过来。
她换了件丝质连衣吊带裙，将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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