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上位者沦为下位，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沦为嫔位之后，她就一辈子只能是个嫔，不会再得到皇上的任何恩宠。
如打入冷宫一般，但好在不限制她的自由。
这就是皇上所说的留了情面。
舒妃抱着我的腿让我帮忙求情，我只当作看不见。
离开之时，我回头告诉她。
“我把你当作姐妹，你却非要与春娘娘为伍，这都是你自找的。”
舒妃后悔莫及，可是一切都已经不会改变了。
我回了香凌宫，回想着方才看到的场景。
还是那熟悉的床塌，只是赤狐没了之后，苏公公重新换了新床被。
皇上在我宫内抿了口茶，起身准备离开。
我晃过神，起身相送。
“不用送了，好生在这宫内待着哪也别去，省的有人又要在朕面前捏你把柄。”
我低声应下，细语绵绵沁人心，“谢谢皇上。”
“谢什么，朕包庇你和公主都是应该的，朕只有你们了。”
他将两只大手按在我的肩上，有点重。
我强撑着力气挺着，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显然他知道狐狸这件事亦真亦假，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他选择了偏袒，就如偏袒静安公主在宁王府放火，对徐太傅射箭那般。
别人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最重要的人是公主和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站在我们这边。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思绪万千。
如今，我的灭门仇人已死去。
就这么突然不费吹灰之力的没了。
舒妃的事情太突然，令我有些恍惚。
明明觉得，她求我之时，是真心实意。
怎么就突然变了呢？是什么时候？
我不解，身体指引着我往夏娘娘那里去。
听她之前说，夏娘娘宫内有一名宫女，与舒妃是表姐妹，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经过后花园之时，遇到了秋娘娘。
她十分热情，加快步子朝我走了过来。
“香娘娘留步。”
我刚开始没见着她，直到她晃到我眼前，我才算注意到。
阳光正好，照在她红润的脸庞上，显得她整个人状态极佳，光彩照人。
“香娘娘，我正要找你呢。”
人的悲喜总不是互通的。
肉眼可见她的高兴，可是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秋娘娘如此高兴，面容一改往日憔悴，像是年轻漂亮了几分。”
我实话直说，也算是与她寒暄着。
“对亏了香娘娘的鹅梨帐中香，我们娘娘好好睡了一觉，气色都红润了许多呢。”
她身旁的贴身侍女跟着高兴，忍不住向我一番解说。
秋娘娘赶着话应上，“是啊，之前操劳公务那么多年，因思想紧张从未好好睡过一觉，如今用了你给的香，我睡的安稳，方才睡醒一看，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呐。”
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我的感激之情，若不是我给她那香，估摸着她还在因休息不好而憔悴满面。
如此一来，她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待人也热情积极了些，总归是件好事。
“那是秋娘娘应得的，帮了皇上那么多，功劳都应是你的，更何况都是为了天下百姓。你付出的这些是值得人敬佩的，这点香不算什么。既然能帮到姐姐，那我再做一些送予你宫内即是好的。”
我与她交流着，眼神却忍不住往夏娘娘宫那边看去。
正要与她道别，便被她打断了话。
“哎呀，那太谢谢妹妹了。对了，这两日发生了很多事不知你听说了没有，徐太傅他……”
秋娘娘那双捏着帕子的手凑了过来，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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