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惹事的和搅局的都走了,不好意思向喻知微赔不是,“喻娘子见谅,本是想请你来玩一玩,开心一下,未想招待不周,是本宫之过。”
“长公主客气了,我今日玩得很开心,不仅吃到美味新鲜的荔枝,还结交了一位好朋友”,喻知微笑着牵起于嫣然的手,于嫣然开心又有一点儿害羞的笑了。
“你看心便好”,长公主见喻知微是真的开心,便从下人手中接过一筐荔枝,递给喻知微,“几颗新鲜的果子,喻娘子带回去和家人一起尝尝。”
长安荔枝贵,且有价无市!
这一筐荔枝,堪比一筐黄金。
于嫣然见了,都有些惊叹长公主对喻知微大方,难不成,世子当真看上了她这位刚结交的好友!
喻知微不敢收,双手推拒,“多谢长公主好意,这太贵重,我不能收。”
“黄白之俗物,配不上喻娘子的高洁。吾便换成这点儿心意,你莫要推迟。”
喻知微对长公主的恩情,不好对外宣扬,长公主思来想去,只能以此表达一丝谢意。
推拒不过的喻知微,手下沉甸甸的一筐荔枝,心说喜好黄白之物并不俗套,且她就是一个熟人,挺想搂着金子睡!
就像,李熠那厮一样!
等等,她怎么突然想起他!
长公主府的下人,十分有眼力见的帮忙将一筐荔枝,提上喻知微的马车。
喻知微用蒙在筐上保持新鲜的棉布,包裹一些,分给于嫣然。
“嫣然妹妹,改日我会给府上递帖子,请你到家做客!”
喻知微说这话时挤眉弄眼,暗示她的邀请是给于嫣然同喻明彦创造机会。
捧着荔枝的于嫣然,害羞的用脚搓地,笑着应了一声“好”,同喻知微挥手告别。
回城的喻家马车上,脆桃见喻知微不发一言,好奇又担心,“娘子,鱼儿上钩了?”
鱼儿上钩了,很快她便能再入尚书府!
只是于嫣然这个鱼儿......
喻知微,多想想你惨死的阿爹、失踪的师兄,还有被射成刺猬的救命恩鸟冬青,以及无辜被人斩断四肢还丢弃在闹市水沟的豆蔻,为国为民尽忠想要揭露贪腐却一家五口被吊在房梁下的秦川。
摒除所有杂念,接下来的三日,喻知微一直在院中绕圈跑。
脆桃知道她在为做大事做准备,增进体能,是以每顿饭都有菜有肉有蛋。
喻城泰去世后,二房少了经济来源,大房的喻明彦同三房的孟氏,总会送一些鱼啊肉啊的给二房。是以,喻知微手头虽并不宽裕,但她同脆桃在吃食上从未亏嘴!
喻知微小日子过得充盈舒心,但有人,心焦不已。
长公主的荔枝宴散席后,于嫣然一直等着喻府的帖子,可等了三日,全无消息,不免有些忐忑。
荔枝宴上,南康公主直白表示相中了喻明彦,其他贵女听到喻明彦的名字也是双眼放光。
她虽为首富千金,但明白像喻明彦这样的人物,并不会看重身份地位。
若想抢占优势,得先见面培养感情!
可是,说好帮忙的喻家娘子,怎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除于嫣然之外,还有一个人三日来心情甚是烦闷,就是李熠。
于迁被从大牢中保释出来后,喻知微开始布局织网,离开都护府,恢复女儿身,回到自己家中。
然后,便没了消息!
他知道,她惯是个没良心的!
但想着,他们如今已变得亲近,于公于私,她都该与他联系,就算不见面,最起码也要有书信来往。
结果,她离开三日,只言片语皆无!
看来,他不主动去见找她,一辈子都等不到她主动来见他!
他上辈子,一定对她始乱终弃,欠了太多情债,这辈子,才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一肚子怨气,还得屁颠颠主动去见媳妇的李熠,刻意穿得花枝招展。
当喻知微看到穿着绣金黑纱长衫,隐隐透出结实胸肌的李熠,猛地喷出一口茶。
“你这是要去小倌馆潜伏?”
潜伏你个大头鬼!
李熠深吸一口气,默念自己选的媳妇,无论如何都得受着、宠着!
他悠然潇洒的坐在胡床上,手中折扇在旁边位置上一敲,“坐过来。”
喻知微瞥一眼李熠身上衣裳,觉得自己坐过去,可能会因有伤风化被抓!
“你来,可是有事?”
她一边问,一边自然在凳子上落座。
李熠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敲着身侧位置,也不说话,就定定的看着喻知微。
这男人,真是一头倔驴!
喻知微不是矫情的人,起身一屁股坐到他旁边,但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不知都护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李熠笑了,这小丫头,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户部两个侍郎都被抓了,御史台那边已放出消息,为二人合谋,于迁多少会放松些警惕,想必于家娘子的请柬,不日就会到。”
喻知微同李熠的合作是相辅相成,必须两边共进退,且配合默契,才能进展顺利。
是以,喻知微这边接触于嫣然时,李熠那边也出手让于迁误以为他们已要结案,不再提防,这样喻知微才能更顺利的入于府做客,探查一二。
不过才四十出头的于迁,却是六部当中最精明的老狐狸,让他松懈下来,李熠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儿。
“都护大人费心了。”
“职责所在,不必言谢。但若是你非要感谢,我也不介意收点谢礼。”
喻知微只是客气一句,未想到李熠得寸进尺,突然凑近她。
他眸光潋滟,在她红唇上逡巡。
她一下子屏住呼吸,身子后仰,支向后方的双手却落空,险些跌下胡床。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
“微微”,他有用沙哑又勾人的声音唤她。
她心尖儿似受到电击,一阵酥麻。
在浑身酥软前,她猛地站起身,“对了,正好我有事想请都护大人帮忙。”
这丫头,一害羞,就故意同他拉开距离。
不过现在也不必在意这些疏远的称呼,反正早晚有一天,她得唤他夫君!
“喻娘子聪慧有能力,何需帮忙?”
这就不叫微微了,真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
喻知微腹诽一句,继续正事,“我想请你教我一些爬墙跳房的本事。”
“哦。你这是相中哪位高门大户人家的郎君,想要半夜翻墙窃玉偷香?”
谁来给她一根棍子,她好想敲晕他,然后缝上他的嘴!
“你教是不教。不教我找别人”,她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耐火气。
他“蹭”的站起身,用折扇敲一下她的头,“放着我这个全京城身手最矫健的师父不用,你想要去找谁?”
自荐的时候不忘自夸,李熠真是同自己冷酷无情的形象越走越远!
喻知微带着李熠走到门外,来到房根下,双手上伸,跳了一下,“我要如何平地跳到房上?”
“除非你是兔子。”
李熠调侃讥诮不留情面,喻知微正要发火,李熠突然单臂将她抱起。
吓了一跳喻知微,忙环住李熠脖子,像是坐秋千般稳稳坐在他结实强健的臂弯中,十分心安,就是心脏跳得有点儿快,面颊也有些发烧。
不知怎地,她想起那日在马车上,给他上药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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