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雾宁猛地睁开眼,浑身警惕,害怕薄稷没有边界感闯进来,下意识伸手推开薄斯琢。
她从来都不知道高大身形的小叔,竟然这么柔弱,她根本没使大力,怎么就被她推撞到玻璃门上了。
她抬眼,薄斯琢冷白的俊脸看不出情绪,黝黑的眼眸淡淡低垂,整个人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出尘感。
徐雾宁慌忙上前,唇间还残留股清甜的冷柑橘。
“小叔…你没事吧?我不小心才…”
薄斯琢唇色泛红,晶莹的水气平添了几分涩情。
徐雾宁吞了吞分泌出来的口水,鬼使神差的用指腹,摸向他的唇瓣。
倏地,腕骨被男人攥在掌心,他勾唇轻笑,语气温和带了点强势感。
“宁宁,再往前探一步,我就不敢保证会发生让你没法接受的事情了。”
徐雾宁几乎是在瞬间,便明白男人还是生气了的。
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关系,为了一个不相关的薄稷,一次次隐瞒小叔真实身份,让他受委屈。
“徐雾宁,我在问你话,你有没有听……”
薄稷问了半天,没听到答应,忍不住找过来。
薄斯琢冷淡的腔调教育道:“徐雾宁是你什么人?指名道姓的称呼很礼貌吗?”
薄稷被训,也不敢反驳,乖乖的改了口。
“雾宁姐,我想喝冰可乐,能帮我拿一瓶吗?”
“噢噢,好的,我马上…嘶”
徐雾宁眼看着薄斯琢张开嘴,在她指尖咬了下,有些细微尖锐的疼,可以接受。
男人没再继续做什么,然后松开她,坦然自若凝着她。
徐雾宁脸上红霞零落,闷声道。
“你先去坐着,我马上拿给你。”
薄稷‘噢’了一声,便回去了。
“困了。”
薄斯琢唇瓣轻启,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
徐雾宁担忧的蹙眉:“这两天工作的事上操心不少,肯定没好好休息,昨晚我也不该缠着你,闹了那么久。”
他眸底掠起点波动,笑着反问:“那么快,也叫闹?”
徐雾宁脸上一窘,她偷偷挽住男人手臂,依偎着道。
“想吃什么,我单独开小灶做给你吃,肯定藏着不让薄稷见。”
薄斯琢没有犹豫的点菜:“清炖小排骨。”
“好的,这菜我也不爱吃。”
“嗯,防止你偷吃。”
薄斯琢语气真诚的不像是撒谎,徐雾宁黑漆漆的眼睛怔了怔。
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气的小叔,好像就这么哄好了。
……
周稚梨来的时候,徐雾宁还在厨房里忙碌。
起初,薄斯琢建议让人去私厨的厨师亲自上门做饭,徐雾宁注重仪式,她也没邀请谁,只有亲近的朋友和师姐,所以坚持自己动手,更何况她手艺不差。
“徐雾宁,有人来了。”
薄稷在客厅喊了一嗓子,徐雾宁走出去迎接。
周稚梨拎着礼物走进来,嗓音富有江南少女温婉的腔调:“宁儿,乔迁快乐。”
徐雾宁有些感动,走上前咬唇哼了哼:“师姐,你非要和我客气。”
她微微弯眼,“没跟你客气,师父知道你搬家后也很高兴,往后不和薄家的人接触,也挺好的。而且你以后有时间,就和我一起把铺子打理好,你最近在忙什么,设计图稿都少了好多,那些贵妇太太都指望你出新款呢。”
徐雾宁看着她的身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师姐,我们今天不提工作吧。”
周稚梨笑着点头,移开话题:“你之前在师父那里,不是很眼馋一套茶具吗?师父托人在外地帮你要了一套回来,说送你当乔迁礼了。”
徐雾宁眼神恍惚,清晰的记起因为要讨好叶婉桑,看到师父用的那套茶具,寻着她问了些问题,知道是位师父的旧友,住在很远的地方,亲手打磨出来的。
“…师姐,你帮我谢谢师父。”
师父性子倔,徐雾宁惹她生气后,想过道歉,不想师父一气之下把她来黑了。
周稚梨轻声细语的安慰:“师父最疼你,等她消气了肯定就原谅你了。”
薄稷吊着一只手凑上前,意外的问道。
“这是你朋友?以前怎么没见过?”
徐雾宁斜睨了他一眼,语气颇重,“这是我师姐!喊姐。”
周稚梨这才集中注意力观察眼前的少年,看到薄稷和薄洲淮相似的脸,脸色微变。
薄稷懒得去思考徐雾宁的交际圈,碍于礼貌还是乖巧的喊道。
“噢,姐姐好。”
周稚梨抿唇微笑。
“你好。”
“师姐,这是薄洲淮的弟弟。薄稷。”
徐雾宁很平静的介绍,又重新凝向眼前的少年。
“你手臂还有伤,能不能躺着消停一会?”
薄稷轻抬了抬那只手,满不在意。
“怕什么,残废了也和你无关。”
徐雾宁已经不太想管他,但人还在自己家里,她不得不管。
“给你做了香草咖啡可乐,还有你喜欢吃的酸奶松饼。”
一听到爱吃的,薄稷小孩子习性暴露,他双眸微亮。
“噢,那好吧,我去躺着,你快点拿过来。”
徐雾宁敷衍的挥挥手,目睹全程的周稚梨快速收拾情绪,和她一起走进厨房。
“宁宁,你和薄洲淮分手了,怎么他弟弟还来缠着你。”
薄稷不知道周稚梨,但周稚梨却知道薄稷这个少年的存在。
以前总是想方设法为难宁宁,一个在豪门出生,惯坏的坏小孩。
徐雾宁回眸,解释道。
“没有,刚好在医院碰见,他一个小孩被车撞了,看着挺可怜的,所以管了一下。”
周家和徐家是邻居,周稚梨很小便是孤儿,幸得徐家夫妻见她可怜,平时照顾的多,她才顺利长大。
对于徐家夫妻的死,她和宁宁感同身受,但为了照顾宁宁,她愿意被迫长大。
而薄家三夫人则是在这个时候强势介入,以慈善家的身份,照顾着宁宁。
周稚梨为人处事有自己的固执,她从小就是拖油瓶,靠依附别人而活,她不想再当宁宁的拖油瓶。
“宁宁,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薄稷已经长大了,他受伤可以自己处理,再不济整个薄家多得是人照顾。你老实说,看着他们兄弟俩长了同样张脸,你是不是还没有真正放下。”
薄稷这个年纪正是徐雾宁刚来薄家,薄洲淮的年纪。
徐雾宁想解释,却又哑口无言。
她习惯照顾他们,但是薄稷是无辜的。
周稚梨轻叹:“宁宁,你有没有想过,等你结了婚,你未来的丈夫看到你这么关心,和前任长了同张脸的弟弟,他会生气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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