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侍郎大人心里的苦,对着自家夫人,犹如对着手足兄弟,哪里生得出情欲。
他...只能借助外力。
不过一会儿功夫,侍郎大人的眼里已染上浓郁甜腻的情欲,海夫人那张熟悉的脸庞,换成另一张陌生的容颜。“夫人咱们家殚精竭虑,为夫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以真心相付。”
自王菊娥认女的消息传出后,林浅意也没闲着,立马命林十七暗中监视礼部尚书府,蜜香暗里监视刑部侍郎府。
果然,收获颇丰啊。
瓜,也吃到好大一个。
“将军是不是已想到应对良策?”林浅意对上连盛的目光,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一道光。
“离间计!”
“离间计!”
这是两人在床榻上渐渐积攒的默契吗?
“成夫人有心向我示好,可她放不低姿态,也拉不下脸面。可海夫人是个脸皮厚的,极重利益,自然能豁得出去...”
林浅意刚起了个开头,连盛随之接话,“所以,林浅意,你只需两边拱火,诱惑成夫人和海夫人先斗起来,等她们斗到两败俱伤,你再出手,将她们摁在泥尘土里...”
腹黑如连盛。
腹黑如林浅意。
果然,老话说得在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臭味相投的男女,才能睡到一个被窝里,和谐到痴迷、上瘾。
说完正事儿,林浅意突然想到侍郎府上热乎乎的大瓜,不啃一口,对不住蜜香的忙活。
“侍郎大人这口软饭吃的,语无伦次的好,完美无瑕的妙。”
“将军,可佩服?”
“你说,若海夫人知晓她引以为傲的夫妻关系,内里不堪,海大人每回与她行欢,竟依靠药物,啧啧啧,身为女人,她会疯掉的...”
“将军你说,我是寻个机会,告诉海夫人呢还是告诉海夫人呢。”
这话,不好接呀。
这天,不能聊了。
因为,连盛又气着了。
他佩服什么?
他禁不住想,林浅意问他是何深意?他可是战功卓越的护国将军,何时吃过软饭,又吃了谁的软饭?
再说,他用得着吃软饭吗?
哼。
结果,连盛一记眼神扔过去,吓得大猛打冷颤,果断拽走蜜香。
大猛心里苦啊,现在的将军变了,一会儿莫名动怒,一会儿莫名兴奋...情绪波动太大了。
唉,越来越难伺候了。
“林浅意,你在讽刺我?”连盛背部受伤这些时日,开发新的伎俩就是将她抵到墙壁,以墙为床,行一场欢愉。
狗,不能老给吃大棒骨,吃上瘾了,就汪汪叫。
人,不能闲着,一闲着就力气过剩,总想做些坏事。
连盛此人,太“狗”了。
林浅意又想一巴掌拍在连盛的脑袋上,她好心邀他一起同吃刑部侍郎府上的大瓜,他却将自个儿带入了。
“连盛...”
“唔唔唔...”
可惜,连盛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一旦生气,当场就以实际行动报复回来,真真是一丁点儿亏都不吃啊。
林浅意想怒吼一声:连盛,你属狗的吗?
妥妥的狼狗无疑了。
一番折腾过后,连盛的伤口又又又裂开了,再好的药膏也经受不住连盛的反复自伤。
“连盛,你是不是伤给皇上看,也伤给昭月贵妃看?”
“皇上对你,会心生愧疚吗?还有,昭月贵妃,经此一事,她会安生吗?”
林浅意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她必须时刻盯紧连盛,不能给他一丝犹豫的机会,还得直接堵死他后退的路。
她在救自己的命,也在救连盛的命。
这个秘密,她只能拼力藏着,还不能告诉连盛。
连盛养伤期间,文月公主派人来问了好几回,都没见着林浅意的面。直到文月公主表现出十足的诚意,直接在请帖里夹放两张五千两银票,一张给林浅意,另一张借林浅意的手转交给凌源先生。
想来,文月公主也派人去盛世戏楼问过话,新秀只说,凌源先生没送来新的戏文,至于何时送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凌源先生,确有其人,但其身份、真容,甚至是男子还是女子,知情者寥寥。
任谁都会猜测凌源先生是男子,文月公主万万想不到,她付出的一万两银票,全进了林浅意的荷包。
若是得知真相,只怕气死怄死恨死。
林浅意坑了文月公主一万两银子,不觉得烫手,只觉得身心舒畅。
她当着连盛的面,将银票收进小木箱,“将军,我若只收下银子,再故意拖上三五日,你说,文月公主会不会亲自登门走这一趟。”
“会。”连盛伤在背部,尽管他折腾自己毫不手软,但也到了该恢复的时候。
“阴鬼先生递话,不会为文月公主治病。文月公主想要续命,只能去逼迫她的主子。”
那人设计他一顿鞭刑,他回敬那人一场麻烦。
“文月公主的主子?是昭月贵妃...”林浅意早该想到,疯子和疯子吸引、报团的磁场。
林浅意终于确定,先前在公主府,她亲眼所见,不是她想多了,而是事实。
她享受过母爱,感受过连夫人看她的眼神,真切的心疼,真实的温暖。可文月公主看潇潇郡主的眼神,更像是逮住了猎物。
疼爱入骨的女儿,怎么就沦为母亲的猎物?
林浅意收下银子不办事,文月公主忍耐两日便是她的极限,着急之下,开始动作不断。
文月公主先是命夏嬷嬷放出消息,只说林浅意借连大将军的威名,扬言能请到阴鬼先生,哄骗潇潇郡主一万两银子...
这回,连盛猜错了。
因为,文月公主拖着病体入宫求见太后娘娘,试图破坏认亲宴。
那人说,药引既已养成,便有法子寻到阴鬼先生,助她恢复健康。只需,她乖乖听话,好生办事。
文月公主信着那人,但也不敢全信。
赌旁人的命,她无所谓。
赌自己的性命,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母后明鉴,连少夫人今日哄骗潇潇,明日哄骗菊娥姐姐,待将来趁入宫之便是不是还想哄骗母后,其心不纯啊。”
“连少夫人品性不端,实在没有资格当菊娥姐姐的义女。儿臣本不想多话,可...可菊娥姐姐也是皇家公主,代表的是皇家脸面...”
文月公主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这般模样,太后娘娘着实不喜。
太后娘娘接过苏嬷嬷奉上的茶,慢悠悠喝着,心想,既然文月公主撑着破败的身子行跪礼,这份“孝心”她就受了,想跪就再跪一刻钟。
她倒要瞧瞧,人,能不能当场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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