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沈之昂的吧。
我点头,一点情绪都没有,是喜是忧,还是解脱?是悲伤?我都没有,这个结果好像在我意料之中。
他见我如此平静,很意外,又吸口气,“我想给她……”
我接过话,“既然我是被骗的那个,那我就接受,你们之间多年的感情我理解,就像我跟卓风之间还不是没分的开吗,当然,没分开的是我,卓风已经离开了,呵呵,我成全你们,也不会怪你,你去找她吧,身边有一个一直默默付出的人不多,遇到了就要好好珍惜,相反,我还要谢谢你,之前我出事,是你一直在照顾我,不管你是出于一种什么感情,我都不怪你,我是诚心祝福你的。”
我诚心的说。
他睁大了眼睛望着我,满脸的不敢相信。
我却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揉着他眼,“沈之昂,儿时的记忆很重要,那个时候纯真,留在生活中都是永远忘不掉的东西,可那个时候我们都处在懵懂的时间,我那个时候才七八岁,我懂得什么呢?相信你也不想,是不是?”
他有些激动的颤抖着手,住着我的手腕,很用力。
我吃痛的皱眉。
他哑声问我,“你要跟我分手吗?”
恩?
我皱眉,盯着他看了半晌,不懂的说,“不是你要跟我分手吗?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我不怪你,她跟着你那么多年也付出了那么多,你……”
“卓尔,你那么不相信我吗?所以我们在一起这段时间的不相信是因为她吗?”
难道不是吗?
我强调,“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一直在瞒着我啊,如果不是那天我给你打电话听到了有人叫你之昂,我也差一点忘记了之前在会所见到的女人,女人最懂女人的,我知道她眼中的感情是真的。难道我理解错了?”
他哭笑不得,抓我手,很是悲伤的说,“那个女人是跟了我很多年,可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多暧昧了一段时间,我从来没碰过她,我连妻子都没去见,我会碰她吗?并且她是我父亲给我安排的眼线,一直看着我的,我不留着除掉的话我这边的关系就断了,我如何还能拿回公司?卓尔,你以为我是因为她才会那么生气对你吗?你一直不相信我就是因为她吗?那我现在解释清楚了,你还是不相信?”
我……
我一时之间语塞,难道事情是这样?
他继续说,“不错,当年她是在我那里,是因为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所以晚上我出去了一趟,处理这件事,孩子是一个她的老客户,一个司机,跟她好了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这件事,那个司机非要带她走,我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我父亲知道了我这边的一些事情也就暴露了,所以我在处理这件事,你当时是在误会我这件事吗,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宁愿你对着电话的我大吼大叫也不想你胡思乱想。”
可我从来不会大吼大叫,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只会退缩。
至今我才发现,不管对谁,我都是在退缩。
我从未对感情勇敢过。
我害怕受伤害,害怕失去,所以我只能等,一直都被动,一旦叫我发现了什么,我就逃了,要的无影无踪。
这么多年,跟顾程峰也好,跟卓风也罢,在遇到了事情的时候我只会第一时间就将自己蜷缩起来,我渴望被人呵护,我害怕被人冷落,所以我从来不会勇敢地去质问什么,才会有那么多误会,才有叫我一直都处在被动的一方忍受挨打。
所以,只要喜欢上我的人,最受伤的是另一半,而不是我啊。
我想通了一切,也倍感失落。
卓风是我弄丢的,顾程峰也是伤害的,到了现在遇到了沈之昂我才知道这一切,所以他也被伤害了吗?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珠子,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到底是没落下来。
沈之昂心痛的看着我,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问我,“你要跟我分手吗?我道歉,那天我生气是因为听到了你在偷偷背着我跟卓风联系,你答应过我不会跟他走的,我以为你要走了,卓尔……真的要分手?”
我抽噎一声,泪水涌了出来,哀嚎着扑向他,“对不起。”
我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我还要错过眼前的男人吗?
不,再也不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一直都是我的错,不信任你,不关心你,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沈之昂呵呵的笑,轻拍我肩头,“吓死我了,不是就好,以后心里难过了就跟我闹,爱你的男人不会在乎的,希望你闹,知道吗?”
我重重点头,“我知道。”
曾记得陆哥说过,我就是太懂事太理智,不像个女人,这样叫男人多累啊。
现在懂了,在爱情面前,谁都不该理智,闹一闹才会解决问题。
沈之昂笑的脸上的笑容都贺龙不上,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受伤的孩子,我何德何能能叫一个个出色的男人在我的身上如此狼狈?
“对不起。”我反复道歉,即便他反复告诉我没事我也还是觉得心里有愧。
这天晚上,他说不回去了,要留下来照顾我,地面太冷,我担心他也跟着我一样生病,就叫他跟我挤一张床。
他抱着我,抱怨,“医院病房的床太窄了,我出资给这里改一改。”
“噗,傻不傻,这都是按照正常比例的,这些床可以充当急救用的,你以为是家里的双人床吗?”
他咯咯的笑,我知道他是逗我开心的,可我还是想教训他。
他低头看我,低头吻我,好看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星辰大海,在对我说话。
我笑着回应,亲吻在他嘴唇上。
他坏笑着说,“把持不住,在这里办了你。”
我嘻嘻的笑了好久,“你把在会所那一套给我看啊,我可不怕。”
他捏我腰,“那都是装的,人都有两面,不过那是迫不得已,那段时间不表面的风流一点,我父亲家里那个一心要我死的正室就真的要动手,我当时才十九岁,只知道自保,就那么经过了四年,终于将身边的人都撤了,我才喘口气,生意才好起来。”
我心痛的看他的脸,这么个好皮囊被仍在女人堆里还能保持洁身自好真是不容易。
我开玩笑的说,“那时候没人把你生吞了?吃点不该吃的什么?”
他呵呵的笑,坏笑着问我,手开始不老实,“那试一试?我是不是被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话音刚落,身子就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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