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妈妈一定知道我来了之后找到他就很危险,还能叫我联系他吗?
这里面事情一定不是这么简单。
见我没吭声,他又说,“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呢?你的丈夫卓风还在狱中,你在我这里无疑是浪费时间,你要怎么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跟你母亲联系,叫她来,我们一家子团圆,你也可以叫你丈夫过来跟我们同住,反正这里大的很,是不是?”
我还是没说话,这些都诱惑不了我,自由我可以自己去创造,这么多年我别的别学会,与别人对着来我还是学的很好的,我是坚韧不拔的,十年来都没被打倒,难道他一个小小的威胁我就妥协了?
王权还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见我始终不说话,就直接离开了。
他走路一直很不连贯,小腿歪着,好像是骨头坏了,有些时候即便他拄着拐杖也走路也很吃力,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看起来很好。
我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到了才将视线收回来。
房门再一次紧闭,彻底的宁静袭来,我也有了思考的时间。
想来这个时候妈妈应该才睡醒,我是否跟她联系一下,这里是没有固定电话的,信号一直都很足,王权没阻拦我的电话信号,说明他这里是给了我联系别人的时间和机会,想趁机拦截,那么我用微信联系呢?
不,就算是微信联系我也先确定是否安全。
我用月嫂的电话给肖恩发了短信,可那边没回应,等到了半夜都没消息。
晚上的时候王权又来过一次,我们都没说话,他自己看了会儿喵语就走了。
我快睡觉的时候,短信回复了,肖恩回复我一个好字。
我在短信上问他,“哥哥,置办网上各种业务吗?是否可以联系你的微信?”
他发了微信号码过来,是另外一个小号,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号码,我加上后跟他说,“我叫杜红。”
他那边发了个表情,是个。
凭肖恩的聪明肯定知道我这边的情况,杜红那个名字如此响当当,他肯定明白的,并且有他私人号码的人也大多都是朋友,加上他那边利用通讯手段查找我的消息来源,一定知道了我是谁。
我又说,“我想叫你帮我确认一下是否安全。”
他那边没有回复,安静的电话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两个小时,我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他那边回复我说,“已经安全,你的附近环境很危险,我们只有十分钟联系时间,长话短说,发文字。”
我立刻打字,手忙脚乱。
“我在一个庄园,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是我给我的王权的联系方式……”
我简单的说了经过和结果,他一直都没打断我,等我说完,他才回复我,“我想办法,你妈妈在你家里很好,陆少也在扣留在边界,冯科出狱了,证据我还在找,我们现在都不是很安全,你的公司冯飞在管理,卓风那边还有助理在帮忙,一切都很好,你且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会先跟疯子联系,至于律师我帮不上了,等我好消息,稍安勿躁,照顾好自己。”
断了信号,月嫂的电话也自动重启了,的再看微信肖恩的微信已经消失,之前的号码和短信也都不见了。
我抱着电话舒了口气,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才躺下没多久,王权又来了,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情况不妙,该是电话的事情被知道了,我立刻寻找可以藏电话的地方,可地方虽大,藏电话而不被找到的地方是真的没有。
实在无奈,我关了电话,直接将电话藏在了我的裤子里面,贴身,即便被翻走了,我也有了一个跟王权撕破脸的理由。
咚!
房门被踢开,一个强壮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的络腮胡子就显得那么凶悍。
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扯下来,掀翻床板,之后又跟进来几个人,开始在房间里面胡乱翻东西。
喵语在隔壁听到了动静尖叫着哭号,我推开堵在门口的男人跑过去,月嫂吓得一脸惨白,抱着喵语站在角落不知所措。
我抱着两人警告王权,“你要真是有半点良心就不该这么对待我们。”
王权没吭声,只站在人群中看着我们,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打,一阵阵的巨响。
良久,房间被翻的乱糟糟的,所有人都散了,其中一个人拿着我的电话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电话已经开了机,估计是因为没电了,才看到亮光就关机了。
王权将电话叫给了别人,回头对我说,“卓尔,我对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想离开我不强求,可我必须知道你母亲在哪里,你不说可以,我大可叫人亲自去找,无外乎是你的家里和你姥姥的老家,我详细你也不想叫我破坏你那个安静的父亲的一家人吧?”
我暴怒,我母亲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他简直是禽兽,我随便抓了脚边的一个水瓶子就扔了过去。
没砸到他,只掉在了他脚下,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刻走上来踢开了瓶子。
我大叫着骂他是禽兽,“你个禽兽,我妈妈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就算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还是不肯嫁给你,一定是我妈妈发现了你心中的丑陋,我妈妈跟我父亲关系很好,好到生了我哥哥,即便我妈妈不能生育了也后来做试管婴儿生了我,而你呢,一辈子都休想得到她。”
王权也怒了,气的一张脸通红,狠狠的敲打地面,怒吼着,“给我关起来。母女分开,什么时候见到了你母亲,我才能什么时候叫你看到你的女儿,带走。”
喵语在月嫂怀里嚎啕大哭,月嫂也被吓得哭的抽噎,我拉了两下就被两个壮汉强行分开了。
我尖叫着冲出去,却只看到一个人狠狠的推开我,我跌倒在地,面前的房门咣当一声关紧,月嫂和喵语的哭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我蹲坐在对上,看着因为瓷瓶子摔碎而划开我脚踝的血痕,触目惊心的样子就像我此时的心口,早已经鲜血淋漓。
我没哭,一点泪水都没有,满脑子都在琢磨如何逃出去。
喵语的房间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房门锁了,我踢了很多脚都没任何反应,吵闹的厉害了外面还传来一个男人的咆哮,估计是王权留了人在这里看着我。
我没在乱动,只看着那扇小小的窗户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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