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萧细迟突然明白过来。
其实对不知情的人而言，现在她就是杨琳琳，毕竟脸和杨琳琳一模一样。
想通了这一点，萧细迟才有一点相信杨琳琳了。
看着杨琳琳聊著周东林，还聊出眼泪水来了，她鄙夷地说道："周东林的故事，乏善可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故事。"
不就是一个男人一直追着一个女人，结果求而不得的故事吗，这种故事，戏本子里多了去了。
这个故事，只有杨琳琳才知其沉重，那是一个男人，用一辈子爱着她的证明。
因着这份关系，杨琳琳甚至能对昔日的情敌，说一句："谢谢你。"
"别谢我，我不喜欢，咱们之前就说好了的，是利益交换，现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希望你履行诺言。"
杨琳琳点点头，萧细迟算得上是她真正的同乡，她能帮的，自然要帮。
杨琳琳和萧细迟聊了陆多，直到姜咏戈来喊他们吃晚饭，他们才叫停。
吃完晚饭，杨琳琳和陆龙颜圣就要驱车回兮钰山庄了，因为担心萧桐，所以他们把萧桐也带上了。
至于萧细迟，则被姜咏戈带到了房间。
"细迟，萧兮钰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她就是问了一些关于周东林的事，还教了我不少事。"
果然还是穿越过来的人更理解穿越者的困境，杨琳琳教给萧细迟的，都是非常实用的生活小技巧，比如马桶要怎么用，比如在这边来月事了有个东西叫做卫生棉，他们不需要再塞布了。
但是姜咏戈听到"教"这个字，明显不信。
"她还能教你？"
"恩。"萧细迟也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关系，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娘亲，语气总算和善了一些。
"那周东林又是谁。"
"周东林是……"萧细迟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她随口说道："你不认识。"
"我不认识？"这让姜咏戈十分费解。
萧细迟可是她一手带到大的，从小到大，萧细迟什么事都会跟她说，哪怕是在学校里谈了几个男朋友都会向她通报，偶尔甚至还要来问问她的意见。
萧细迟可从不会说："你不认识。"
姜咏戈想到了那个诗集上的那句"东林已盛，春于可栖。"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
她问道："你们说的周东林，不会是陆龙颜圣吧。"
姜咏戈当然不知道什么穿越，什么古代。
她会有这样的疑问，完全是听到了这个名字的奇思妙想。
那个诗集上记录的内容和陆龙颜圣的梦境高度重合，虽然作者佚名，但是诗集中大量出现了"东林"、"春于"等字眼，所以网上有好事者在猜，这本诗集的作者会不会就是东林，他心爱的女人就叫春于，这才有这么多明示暗示的诗。
这话听在萧细迟的耳朵里就很荒唐。
"周东林怎么可能是陆龙颜圣。"萧细迟一边说著，一边把叽叽喳喳的姜咏戈推出房间，任凭她怎么敲打都不开门。
这一天她从杨琳琳那儿接触了太多关于这个时代的消息，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这会儿在只想休息。
姜咏戈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见萧细迟不肯开也没有打扰了。
自从女儿醒过来之后，她就觉得女儿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和她亲近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另一边，此时陆龙颜圣和杨琳琳还在回去的路上。
萧桐这会儿已经睡着了，趴在杨琳琳的腿上，汽车平静地在路上行驶著，杨琳琳想着下午和毓妃聊的那些事，想到周东林受的苦难，心里都揪痛在一起。
陆龙颜圣发现了她的不寻常。
她太安静了，有心事的安静。
"是不是萧细迟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杨琳琳和萧细迟私下交流，担心的不只是姜咏戈，陆龙颜圣也是吊著一个担心的。
和姜咏戈不同的是，他怕杨琳琳受到伤害。
杨琳琳抬眼看着他，陆龙颜圣安慰道："不说她现在已经这个情况了，就算她没病，她的话你也就随便听听得了，她向来口无遮掩，说话也没什么凭据的，不要放在心上。"
陆是因为光线太暗了，陆是因为陆龙颜圣安慰她的语气太过温柔，陆是因为今天和毓妃聊过之后，杨琳琳实在是太想周东林了。
在这一刻，她竟然恍惚间在陆龙颜圣的身上，看到了周东林的影子。
好像是周东林在对她说。
"栖于，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杨琳琳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这一刻，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这个情况把陆龙颜圣吓了一跳，它赶紧手忙脚乱地给杨琳琳找纸巾。
"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说得不对？你别哭啊。"
他是真的不擅长哄女孩子啊。
除了递纸巾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龙颜圣手足无措地给杨琳琳递纸巾，他一包抽纸都抽完了，自己抱了一堆纸巾。
杨琳琳不过是错认了，眼泪流下来，心里就放松一点，哪里需要这么多纸巾。
可是纸巾抽出来了又放不回去了，陆龙颜圣只能一路上抱着这一堆纸巾，想着回去了再处理。
看着陆龙颜圣这个笨拙得有些可爱的样子。
杨琳琳心想，不得不说，这陆龙颜圣某些地方和周东林是真的像。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这两个人完全不一样，也就她神志不清了，才能弄混。
"对了，你之前说的，要拍的那个《春于集》的电影，准备好了吗？"
"恩，已经备案了，编剧到位了。"
"编剧？"
"就是负责写故事的人。"
"那我可以补充一点吗？"
"当然可以。"现在只要杨琳琳不哭，就是让陆龙颜圣给她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陆龙颜圣也会二话不说就去干的。
"那个诗集的主人，本来出身在富贵之家，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为了诗集中写的那个姑娘，被家族除名，放弃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情节……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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