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去医院看看？”白秀秀也有点儿担心了。
反复做同一个梦，这别是生病了。
王清和摇摇头：“我头也不疼，秀秀你别去水边，我就啥事儿都没有。”
“那我不去，你别怕我不听你的话。”白秀秀怀疑，他就是一开始被这个梦吓到了，然后一直在重复做这个梦！
“王清和？死屋里了？出来干活！”外面，赵桂芬在窗户外面开骂。
听得白秀秀直皱眉头，想开口回几句，就被王清和给亲了一口，堵住了嘴。
他拿了蜂蜜水过来：“我去外面看看，秀秀你喝了水再起来洗漱。不用听他们说话，也别为他们费心思。”
王清和说完，就出了屋。
蜂蜜水的甜味，让白秀秀眉眼都舒展开了。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王清和听了婆婆赵桂芬的话在干活。
这也是她最无法理解自家男人的一点。
上辈子也是这样，在她死前，这个人从没想过因为这一家子的刻薄，而对这一家子报复。
甚至他连怨恨都没多少。
现在也是一样，他想分家，是因为王家人不喜欢她，因为她在这个家里不高兴。
不是因为他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妈妈……”月月略带委屈的声音，打断了白秀秀的思考。
回头就看到闺女满脸委屈的在和衣服作斗争。
这件毛衣的扣子不太好扣。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只能笑着把孩子抱到了自己怀里，给她把衣服扣好。
又跟着下了炕，去桌子上拿这俩孩子的蜂蜜水。
“喝完再去洗脸，记得刷牙漱口。”白秀秀叮嘱了俩孩子，才开始收拾自己。
早上王家人的饭比起晚上，还要更清汤寡水。
尤其是没了鸡架熬的鸡汤，就更素了！
自留地里被霜打过的白菜，丢进开水里一滚，就算是个汤。玉米面和荞麦皮掺和在一起，贴的面饼子，就是一早上的饭。
就连小咸菜都没配。
整个桌子上，找不出一滴油！
赵桂芬一人给分了两个饼子一碗汤，黑着脸念叨：“这家里，看着人不少，能干活儿。也不看看，一个个的都多能吃。你们出去打听打听，谁家顿顿能和咱家一样，还给你吃饱饭？
尤其是那不干活儿的……”
她一边说，一边看白秀秀。
不能把大儿媳妇怎么样，嘴里多损几句也是好的！
白秀秀看了她一眼，也没惯着她：“妈你说的有道理，的确没几个人家和咱家一样。饭桌上一滴油都看不到，咱家一家子赚那么多的工分，我男人一个人干我和他俩人的活儿。
我还真是不知道，咱家的钱，到底去哪儿了啊！
说不定是谁算术不好，不会算账。
家里的钱都给管丢了！要不然，换个人管账？”
赵桂芬手里的饼子一下子撕成了两半儿，气急败坏的摔到了碗里：“咋？你还想当家不成？你当我死了啊？”
“嗯？妈你在生什么气？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在帮你说话吗？”白秀秀一脸无辜。
这损人的话，她上辈子也没少听。
不过当时觉得反正又没真打她一下，听了也就听了。
她损失不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管是嘴上还是生活里的亏，她都不想吃！
没人惯得赵桂芬！
赵桂芬觉得，自己每天都能被大儿媳气半死：“你这是帮我说话？你会不会说话啊！”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家里干活儿的人多，但是吃饭的更多。看着好像过不下去了，既然账算不明白，当然得换个能把日子过好的人来算。不然，等着天天没油水，饿死在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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