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真相
那个药未经过临床试验，并发症远比药物本身给人带来的痛苦还要巨大，服药后人的精神会出现间歇性的疯癫，伴随着记忆力消退，会产生恐怖的幻觉。
幻觉产生时，病人的身体会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陷梦魇，看到内心最恐惧的过往，编织成梦，挥之不去。
就算是正常人也会在药物的控制下，更别提一个本就病入膏肓的人。
疯癫、幻觉之外，是身体的疼痛。
经过试验，那种疼就像是有人在一寸寸的敲着你的骨头，每次都持续半小时以上，可每次病发疼痛都是在梦魇之中，身体被束缚，连想吃止疼药缓解疼痛都做不到。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张华却在折磨姜昀的母亲，她不仅让她成为疯婆子，还让她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至于姜昀母亲死的时候，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白辰回忆着文件上的内容，轻吁短叹，抬眼却发现姜昀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姜昀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心像是被硬生生的撕成几瓣，每一瓣都在滴着鲜血，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会查到这些东西的。”姜昀用尽全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她明明查了那么久，才查出一丝蛛丝马迹！
“我用了点特殊手段，但小昀你放心，这种手段法律是认可的！”白辰解释说着。
看着姜昀那副模样，他心里觉得也有些不好受。“抱歉小昀，我很抱歉是让你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让你知道真相……”白辰扶着浑身抖如筛糠的姜昀去病床上躺下休息，紧紧握住她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小手，眼神心疼，“我整理这些东西，是想提交到警察局，为阿姨讨个公道。”
姜昀反手攥紧了白辰的手，借力坐了起来，眼神坚定，“不……我自己去！”
“我要亲手将张华送进监狱！”
妈妈.的仇，她要亲自报！
是夜，姜昀没有开灯，紧紧抱着文件夹望着浓重的夜色发呆。
明明是十五，今晚却没有月亮，满天的星空却是璀璨。
她认真的看着，在找究竟哪一颗星才是妈妈。
“妈妈，你在天上看着我吗？”姜昀轻轻问着，手下力气不由自主的再次拢紧，泪流满面。
原来悲伤到了极致，真的是无声的。
她明明在哭，却没发出一点哭的声音，可悲伤的气息还是在黑夜里无声蔓延。
她强迫自己要理智，理智的整理还有没有遗漏下的东西，这次出手必须一击必中，她才可以彻底将张华送进监狱，为妈妈报仇。
可姜潇还在外面，只要她在，就会使劲浑身解数保张华出来。
姜昀蓦地想到了那个试剂。
今天好像就是最后一天了。
她抱着文件走到桌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垂眸轻声祈祷道：“妈妈，保佑我一次！”
诚心祈祷过后，姜昀拉开了抽屉。
溶液已经变色，她拿出试纸，眼神一点点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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