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残酷的真相
良妃的小殓是八福晋亲手办的，老嬷嬷帮着打的下手，
佟贵妃本意是不同意的，八福晋坚持，她也无话可说，
八阿哥则十分感激，握着她的手流泪不止，
良妃的丧仪是按妃位办的，比宜妃隆重了不知道多少，
在京的阿哥、福晋、公主、额驸都来了，
按规矩，初薨日，胤禛和齐虹作为亲王和亲王福晋是不用来的，
胤禛想做好儿子，就带着一家人都来了，
一对比宜妃的丧仪，九阿哥心里就不痛快了，
又想到八阿哥给他吃的丹药，他更不忿了，
后来，又听人说是康熙自己放他出来参加丧礼的，心里更气了。
对着八阿哥不阴不阳的怼了好几回。
八阿哥木呆呆的仿佛不知道回嘴，由着他放肆，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只看着，一句话不说，
还是胤禛看不过去，拉了几回。
有一次，九阿哥又来挑衅，
正好被八福晋遇到，她冷笑一声，
“宜母妃的丧仪，可不是我们爷让减等的，你冲他发什么火？”
“你若心里过不去，往乾清宫去，皇阿玛一天都在那。”
九阿哥一脸不屑，冷哼一声，“八嫂这心思，还真歹毒，一句话，就把我往死路上送，”
“你别急，今天我是来谢谢八哥的，八嫂还不知道吧？”
“他给我寻了上好的头痛药，吃出一身毛病，怎么也要谢一回！”
八福晋一怔，她知道八阿哥给九阿哥丹药的事情，
怎么也没想到能跟他的病联系起来，一时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依旧把八阿哥护在身后，冷冷的盯着九阿哥，
九阿哥扯扯嘴角，“之前我还给四嫂说：我跟八嫂有些默契，”
“如今看来，不过是我多心，八嫂一心只信八哥，只是，他配吗？”
八阿哥猛然抬头，眼神里透着不安，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脑子里只九阿哥那一句，“他可配？”
他捉住八福晋的手，死死地握住，
八福晋吃痛，咬牙才没推开他，
九阿哥哈哈大笑，“以前，我敬着八哥八嫂伉俪情深，”
“如今看来，伉俪情深是真，敬着就不必了。”
他鄙视的看一眼八阿哥，转头就要走。
八福晋心里气愤，怎肯轻易放过他，
“宜母妃是因为谋害敏妃，才被皇阿玛厌弃的，”
“皇阿玛恨极了，甚至亲手毁了她娘家，一个男丁也不留。”
“不然，她的丧仪也不会那样简薄，依她的宠爱，定比今天热闹。”九阿哥大惊，他脑子一下清明了，那些疑惑都有了解释，
只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
脚下不稳，踉跄两步，一下跌坐在抄手游廊的坐凳上，
由于用力过猛，差点翻到花池子里，
好在，他手快，扒住廊柱才稳住身形。
八福晋心里痛快了，又说：“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四哥，他都知道。”
九阿哥痛苦的闭上眼睛，摇摆着站起来，
“八嫂，你确实是女中豪杰，这样的时候，都不忘捅我一刀，”
“以前是我眼拙了，不过，跟着八哥，确实委屈你了！”
他说完不等八福晋说话，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八阿哥搂着八福晋，眼泪印在她的肩上，
“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八福晋一下红了眼睛，心跟针扎的一样疼，
她拍拍八阿哥的背，声音柔的像春风一样，
“我说过与你同生共死，这话不会变。你不离，我永不弃！”
八阿哥重重的点点头，把人搂的更紧了。
九阿哥奔出灵堂，就遇到了胤禛，
胤禛看他脸色不对，一把扶住他，
“是不是冻着了？找太医来诊个脉吧？”
九阿哥拧着眉，纠结半天，才小心的问出来，
“四哥，你都知道是吗？”
胤禛一怔，拍他一下，“没头没脑的，知道什么？你这样问我怎么回你？”
九阿哥拉他倒僻静处，又纠结起来，
胤禛催促道：“怎么了？可是为丧仪的事不痛快？”
“等结束了，我陪你去跑马，冷风吹个透心凉，就什么都忘了。”
九阿哥更说不出来了，点点头，随着他往灵前举哀，
灵堂摆上，弘旺和心兰也被接进宫来跪灵，
三个奶娃娃，也没人要求跪多久，只是每日都得去，
弘曙在宫里时候多，习惯了这里的氛围，还能适应，
弘旺就吓得常常大哭不止，没两天就开始发起烧了，佟贵妃发话，才把弘旺送回府休养，
随后，九阿哥就报病了，
太医去看了，灌了药也没用，
胤禛回家的路上就拐过去了，
九福晋正陪着哭呢，齐虹赶紧安抚她，
“没事的，没事的，咱们都在呢，怎么也不会让九弟有事的，”
“你如今怀着孕，可不能这样哭，孩子最能感受母体的情绪，”
九福晋担心对肚子里的孩子有碍，不敢再哭。
齐虹给她倒茶，陪着她坐，
“好在四格格不在，不然，跟你一起哭，估计九弟也得被哭醒了。”
九福晋“噗嗤”笑出来，拿热巾子擦了脸，总算安稳了。齐虹过去看九阿哥，看他咬着牙，嘴里还说着梦话，
胤禛也在听，仿佛是：额娘、怎么能、我怎么办。
这词不连贯，意思不明，
胤禛说：“他这是梦魇了？”.
梁院使点点头，“九爷这是郁结于心，这几日操劳，又受了风寒，”
“药能医病，不能医心！四爷，还是要找到他的心结所在呀！”
胤禛点点头，对梁院使拱拱手，
“劳烦您，他这样受苦，我实在难受，您能不能让他舒服一些。”
梁院使给九阿哥扎了几针，让他睡的更深，呓语也慢慢少了。
齐虹出来，问九福晋：“太医说有心结，九弟之前可说什么了？”
九福晋想着又红了眼睛，她抹着泪想着，
半天才说：“他这两天都不高兴，连饭都吃的少了，”
“有一次说对不住谁，我问对不住哪个？他又不说，”
“仿佛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情，脸上尴尬的很，我就没敢问了。”
齐虹一下想到了敏妃的事，她告诉胤禛，
胤禛拧着眉，看看九阿哥，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倒是他的性子，这些本不关他的事，何苦往自己身上揽。”
他挨着九阿哥小声的说：“那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他看看九阿哥没有反应，就说：“还是得十三弟来，我去找他去。”
胤禛出去，往十三阿哥府去，
九福晋就问齐虹，“四嫂，我们爷到底对不起哪个？”
齐虹心里担心十三阿哥不肯来，
这事也不好她来跟九福晋说，就推说不清楚，
“这是他们兄弟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仿佛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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