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文对这个朱贵友很清楚,如果牛爱武顶不住的话,朱贵友就有危险。昨天朱贵友亲自跑到省城来赎罪,方景文也没有办法,这事自己还真不能不管。
否则这宾州巩怕又要落到其他三系人的手里,方景文心里清楚,虽然方家现在与李家关系不错,但这事情谁又能料到以后?
要是哪一天这个联盟瓦解了,李家就成为方家最大的敌人。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他们对方系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样的敌人才更可怕。
又一道更粗的闪电划近,屋子里的灯也闪了一下。方景文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远处传来一阵消防车和警车的笛鸣,呜啦呜啦的,闹得叫人心慌。没想到不久,方景文就接到电话,说纪委档案室失火了。
方景文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这就叫着火烧司占懿——天不容!
这么大雨的天气,纪委档案室居然失火了。奇哉怪也!
不过,他也在心里暗自震惊,这些人的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跑到档案室去纵火。
省纪委纵火案,震惊了整个黑川,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简直是无法无天。省书记谢建东在会议上拍着桌子吼道,这件事一定要查下去。不论牵系到谁?格杀无论!
这是谢建东头一次在常委会议上发这么大的火。
第二天,牛爱武就翻供了,对以往的供词一概不承认。
肖宏国把周济叫到办公室里,询问了一些情况。周济轻笑道:“铁证如山的事,由不得他不承认。”
肖宏国看着他有些质疑,“档案室不是已经着火了吗?”
周济拿出一个档案袋,这份档案刚好还没有来得及放回去,昨天扔在办公室里忘记了。
肖宏国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但他没想到周济竟然留了一手。“你小子真行!人家有良计,你还真有过墙梯。”
拿着这份沉甸甸的证据,肖宏国笑道:“这下恐怕要有人失望了。”
周济冷笑了一声,“这是他们的老手段了,只不过这一次恐怕要得不偿失。”以前他在沙县的时候,也碰到了这种类似的问题,如今对手又故伎重演,周济占尝不知道留一手?
肖宏国立刻拿着这份证据,来到省书记谢建东的办公室。
谢建东听了肖宏国的汇报,立刻就拍手叫好。“这个周济不错!”
证据被周济完整保留下来的事情没有公布,在肖宏国的指示下,决定跟对手玩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于是,纪委又派了些人去下面取证。
而牛爱武得意,证据被毁,只要自己咬着死不承认,估计就是天皇老子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了,于是他在心里千感激万感激朱贵友这个人。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那些雷打不动的铁证,又摆在了他的面前,牛爱武顿时就晕了过去。他当时的感受,就象买到涨停的股票一样,刚刚买入,立刻就被拉到涨停板,但是在收盘的时候,突然被人家拉到跌停板上。
这份郁闷和打击,让他一下就坚持不住了,昏倒在审讯室里。
其实,朱贵友他们都知道,牛爱武这回绝对是死定了,但他们担心的是牛爱武手里那个日记本。
这上面不是记着他送出去的钱吗?如果把这事捅出去,朱贵友也有些麻烦。
幸好朱贵友这人够狡猾,从来不直接从人家手里拿钱。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他就推个一干二净,打个替死鬼。
听到省纪委档案室里失火的时候,刘一海最高兴了。他还找了朱培去喝酒,两个人在包厢里庆祝了一番。
刘一海也知道,牛爱武这人,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关健是他死了不要紧,千万不要连累了别人。
自从牛爱武落网,朱贵友也知道他不能活着出来,因为那浑蛋这么多,随便揪几个出来,他就是个死罪。但他没有想到,上面会为了保全大局,居然作出如此惊人之举。
宾州,算是方系在黑川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因此,方系的人绝对不允许宾州再落入别人的掌握之中。上面这么做,与朱贵友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弃车保帅,一个弃卒保车。
牛爱武的十几个中间,有几个是单位上班的工作人员,也有银行的职员。这些人很容易取证,而且她们也无处可逃。因此,纪委的人很快就收集到了他很多不利的证据。
周济还在路上的时候,柳海打来电话,“哥,我到省城了。”
“这么快?白紧呢?”周济听说柳海回来,便掂记着他的身体。这次柳海大显身手, 因此,他很关心柳海的身体,毕竟那场恶战之后,一般人哪里吃得消?
柳海似乎很高兴,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与平时有些不同。周济就猜到白紧应该跟着他一起来了。果然,柳海笑笑道:“她在我身边呢!”
“那你们先到我家里坐坐吧!小飞在的。”周济安排了一下,便想着给柳海联系一家最好的医院疗养。柳海提前回来,估计是在京城呆不住了。
下午赶到家里的时候,柳海和白紧坐在沙发上,白紧正给他削水果。
占小飞就坐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两人。
看到周济回来,三人就立刻起身,柳海叫了声哥。白紧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果,腼腆地喊了句,“周济哥!”
周济笑笑着在小富婆身边坐下,开玩笑道:“是不是看到他们两个羡慕了?”
占小飞微笑道:“他们两个挺好的,白小姐是东北人?”
白紧点点头,“嗯。”
占小飞就赞了一个,“难怪身材这么好,有一米七五吧!”
周济看到白紧扭捏的样子,不由笑道:“白大侠也在害羞的时候?这可跟你的性格不符哦!”在周济心目中,白紧是那种稳重的女孩子。
“柳海,你身体怎么样了?明天再去医院看下,我给你找家医院,养养身子再回去。”
柳海就急了,“不要不要。我身子好着呢!”
周济就瞪了一眼,“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不是这样的,周济哥。他……”白紧正要解释,柳海就拉了他一下,“白紧!”白紧很听话,立刻就闭上嘴巴不说了。
周济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正要问他,白紧的电话响了起来。白紧掏出来一看,脸色立时就白了,“我是哥!”
然后她朝三人抱歉地笑了下,来到阳台上接电话去了。
五分钟后,白紧一脸忧郁慢吞吞地走出来,周济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紧来到柳海的身边,握住了柳海的手,喃喃道:“我爸和我哥来找我了,他们好象知道我在这里。”
一定是白青松!
除了他别人不知道柳海与周济的关系。
“他们说什么?”周济问道。
“他们要我去见面,估计又要我回去。”
周济不说话了,人家老爸追到黑川来了,难道挡着他们不要见面?他看着柳海,这事也只有他能出面好说话一点。
柳海立刻就站起来,拉着白紧的手道:“见就见,怕什么?”
周济点点头,这小子不错,有胆量。
不过这个事情,自己也应该出个面吧!他叫了占小飞,“我们一起出去,白紧老爸来了,好歹也算是我们的客人,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周济突然想起一件事,“柳海,你等一下。”
柳海就愣在那里,只见周济从包里拿出一支票。“这是你的,收下吧!”
周济突然给柳海支票,把占小飞和白紧都搞懵了。不过占小飞从来不管周济在经济上的事情,柳海正要说这支票自己不能收,无间中瞟见上面竟然写着一千万!
天啦!一千万???
他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眼,还是周济一千万的支票。周济见他惊讶的样子,不由微笑道:“这是你应得的,收下吧!”
看到柳海古怪的样子,白紧也觉得奇怪,她瞧了一眼,天啦!一千万的支票!
“哥,这我不给要!”柳海一脸尴尬,把支票还给周济。
周济瞪了一眼,“象什么话?拿着,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
白紧在医院问过柳海,是怎么受伤的,但是柳海死活不说,白紧也没有办法。看到这周济千万的支票,白紧心里五味俱全。
自己被家里没收了银行卡和所有的钱,她还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借来了机票钱跑出来的,本来一无所有的两人,突然多了一笔飞来的横财,白紧一下子从一个身价过亿的大小姐,变为了一个穷光蛋。谁知道没几天,她和柳海又多了一笔千万横财,因此她的心情挺复杂的。
周济把支票给了他,“走吧,一起去见见你未来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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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华天阁大酒店,白紧越发有些紧张。因为白闻天在东北,可是黑白两道闻名的人物。年少的时候混过黑道,现在只做正行生意,尽管这样,黑白两道很少没有人敢不卖他面子。
令白闻天咽不下这口气的事,自己堂堂这么大一个家族,居然管不了女儿的婚事。那个叫什么柳海的小子算什么鸟人?敢抢自己的女儿?
哼,老子当年可是抢过压寨夫人的主,他倒好,打起我白闻天女儿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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