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只是碰了少宫主的衣袖,就得赔上一条性命,也算他倒霉!
绮罗突然的问题,让看守不由一愣,他本能地脱口而出:“啊?”
就在这时,绮罗手中的短刀疾然刺向看守,看守那一声带着疑问的“啊”,立刻化为一道凄厉的“啊”声。
只是,绮罗的动作很利索,看守都来不及将这道凄厉的惨叫声喊到最大,就两眼瞪大,笔挺挺地倒了下去。
看守的尸体“骨碌碌”地滚落下台阶,死不瞑目!
绮罗从台阶上一路下行,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掏出化尸粉,行至看守身边,将化尸粉均匀地撒在尸身上。
眨眼间,尸体上就冒起了白烟,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化做一滩血水。
空气中一股浓烈的恶臭弥漫开来,绮罗一双异色鸳鸯瞳里,带起一抹嘲讽,径自跨过那滩血水,朝着死牢深处行去。
……
“哥,你怎么会被牵扯进夏侯栋被杀的案子里?”
白馨月在看到白千珏的刹那,悲天悯人的圣洁面庞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如履薄冰的惶恐姿态。
俨然是一个犯了错的妹妹,离家出走很多年之后,再次跟家人见面时的不安和踌躇。
此时,跟关押白千珏的牢房,仅仅隔了一堵墙的地方。
云舒浅听到隔壁的动静,耳朵不由八卦地竖了起来。
要是没耳背的话,她好像听到白馨月假模假式的说话声了,而且白馨月似乎在喊“哥”?
“阿浅,过来看看这份奏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早在半个时辰前,先于容璟一步,将处理公务的地方搬至死牢的夜子染,温润地开口。
言语间,夜子染已经站起身,拿着颍川府呈报关于当地匪患横行,当地官府受制于匪患,举步维艰的奏折,递到了云舒浅的面前。
“怎么了?”
眼前突然多了一份奏折,云舒浅不由回过神,对着夜子染疑惑地开口。
夜子染眸底带起一抹宠溺,温和且有耐性地重复道:“阿浅对政事素来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我想听听阿浅对眼下颍川匪患横行的看法。”
闻言,云舒浅杏眸眨巴了两下:“夜子染,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久留的。”
并没有接过奏折,云舒浅并不觉得夜子染是真的要听她的意见。
要是没猜错,夜子染只是想用别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想为自己的未来忧心。
“阿浅,我已经禀明了父皇和母后,他们一天不放你出去自证清白,我就陪你一起呆在牢里,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伤害你。”
清淡儒雅的话音,没有任何语气起伏,可落在云舒浅耳中,却是字字千斤。
想当初,她在南淮被人污蔑毒害南疆使节未遂,容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她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虽然她和容璟的相处不算融洽,但云舒浅自认为容璟应该对她的人品,有一个基本的信任。
她说没做过的事情,就绝对没有,但那家伙宁愿相信白馨月,却不信她说的!
“夜子染,你都不问我,夏侯栋之死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就对你的父皇和母后作出这样强硬的态度,万一事情到最后,夏侯栋之死真的跟我有关系,那你岂不是……”
“我只知,我的阿浅心地善良,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迁怒他人。”
温柔的话音,犹如润物细无声,散落在云舒浅的心底,平静的心湖仿佛微风拂过,掀起了一丝小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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