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真是英明！”赵文亮一脸笑意：“这样一来，那江辰若是翻案失败，就势必要受到天下百姓的质疑，他必然会陷入舆论漩涡之中！”
“没错，这一次，我就是要让他自己挖坑自己跳！”周泰冷声喝道：“我要看着他自取灭亡！”
周泰这些人都确信，江辰根本没有审理案件的本事！
毕竟，审理案件可绝非儿戏，即便是对那些官员来说，审理案件也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是放到现代，像杀人案这种，就必须交由专业的刑侦部门来负责，专业不对口都不行。
如今江辰要站出来亲自审理，周泰等人几乎认定他根本就没这个本事！
不光周泰，冯征等能臣几乎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很快，江辰要审案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帝都的每一个角落。
“什么？九千岁要亲自审案？我没听错吧？”
“这审案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九千岁他是不是有些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就是，我感觉他是有些飘了，手里有点权力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这审案本应交给大理寺来负责，他竟然要亲自上阵，这不是刨人家活么？”
“没错，人家京兆府明明都已经将案子给审完了，可他却偏要再审一遍，这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嗨，你们知道个什么，那不是因为案犯是肖家的少爷肖湛么？肖湛他姐姐是帝都第一美人肖雪茵，传闻九千岁早就对肖雪茵垂涎已久了！”
“没错，九千岁虽然是个阉人，但此人却极度好色，这真是没那个金刚钻还要揽那个瓷器活！”
一时间，帝都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对江辰充满了意见！
对此，江辰内心也是很清楚，不过他心态过硬，脸皮够厚，对这些骂声，他选择直接视而不见！
很快，到了案件开庭的日子。
这一日，江辰端坐在大理寺正堂，而狄仁杰和赵文亮等人坐在他身下。
“赵大人，没想到吧，有朝一日，你要来眼睁睁看着我审案？”江辰笑眯眯看着赵文亮。
此刻赵文亮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对江辰，他内心是充满愤恨，毕竟他身为京兆尹，却被人如此质疑，这自然是已经挑衅到了他的权威。
此刻的赵文亮就等着看江辰的笑话，他已经打定主意，待会儿若是江辰无法翻案，他就立刻出言嘲讽，势必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反正他现在已经有了大将军周泰做后台，也就没必要那么害怕江辰了。
“狄大人，此案卷宗，拿给我看！”江辰居高临下，颐指气使道。
狄仁杰恭恭敬敬将案件卷宗取了出来，而后双手递给江辰。
“九千岁请过目！”
“恩。”江辰对狄仁杰的态度很是赞赏，此人虽然刚正不阿，却也懂得尊卑之分，这样的人才自己倒是很喜欢。
翻看着案件卷宗，江辰眉头紧锁：“这卷宗是谁写的？”
“回九千岁，是我。”
一名衙役弱弱站了出来，此人正是赵文亮的手下，京兆府衙役长刘老五。
这刘老五长相气质，颇像后世的尼古拉斯赵四，说话间嘴巴也是一歪一歪的，看上去十分滑稽。
“恩，你坐在我身边，有什么不懂的，我好问你。”江辰淡淡说道。
他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可刘老五却是怕得不行，根本不敢坐下。
毕竟，此刻狄仁杰和赵文亮都坐在江辰身边，若他刘老五过去坐下，岂不是说他跟这两位也是一个级别？
“怎么，我说话你没听见？”江辰看着刘老五，有些不满。
刘老五摇了摇头：“九千岁，我站着就行。”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赵文亮，生怕引起赵文亮不满，毕竟他这位顶头上司平日里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我让你坐你就坐，你看别人干鸡毛？”江辰瞪了瞪眼：“坐下！”
他一身威势更加骇人，在江辰逼迫之下，刘老外很快就嘴巴抽抽着坐了下来。
“刘老五啊，我来问你，这卷宗都是你写的么？”江辰翻了翻，随意问道。
刘老五点了点头：“不错，我在京兆府二十多年，专门负责调查现场取证这一块，包括写卷宗，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说话间，刘老五脸上还颇有些小得意，显然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十分满意。
江辰却是撇了撇嘴：“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份卷宗写的里面缺了很多东西？”
“哦？缺东西？缺什么东西？”刘老五有些不满：“九千岁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么？”
江辰点头：“没错，我就是在质疑你，你且来看，你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案犯肖湛是将曹二推倒致其死亡，可为什么曹二的脑袋前后都有伤疤？”
刘老五一脸不满：“这很正常啊，曹二摔倒之后，很有可能案犯肖湛又气不过，攻击了他的头部，导致他前后都留下伤疤了。”
江辰摇了摇头：“可案犯肖湛的口供之中并没有说明这一点，还有，卷宗之中记载两人发生了冲突，扭打在一起，按理说这个过程之中，撕扯到衣服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为何死者曹二身上的衣服整齐，并没有多少杂乱迹象？”
刘老五沉吟片刻，道：“这个，倒的确是有些问题。”
江辰点头：“你也承认，此为其二，其三便是，这卷宗之中记录了，在后院地上有大量稻谷洒落在地上，这个便是最大的疑点！”
“疑点？这是什么疑点？”赵文亮有些看不过去了：“正常人家后院都种地，有点稻谷不是很正常么？”
江辰摇头：“非也，寻常人家即便是种地，可谁家没有黄鼠狼？若是地上有稻谷，也早就被黄鼠狼给吃干抹净了，可曹二家的地上却有大量稻谷，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江辰这一番话落下，赵文亮和刘老五都沉默了。
狄仁杰也是点了点头：“九千岁说的不错，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就要问我们可爱的刘老五同学了。”江辰转头盯住刘老五：“老五啊，你说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刘老五此刻可以说是一身冷汗，他身为京兆府专门负责卷宗取证之人，如今江辰可以说是当面对他表示质疑。
偏偏，他还不敢说什么，因为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
江辰继续道：“除了这些之外，在犯人肖湛口供之中还有一条，那就是，肖湛第一次潜入曹家大院之时，曾经听到屋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但这一点，你并没有录入进去！”
刘老五这下更慌了，他求救似的看向赵文亮，希望对方能帮自己说两句话解围。
奈何赵文亮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这让刘老五内心感到十分无奈！
这时，江辰高声道：“行了，废话少说，时辰已到，升堂！给我速速升堂！”
眼见江辰真的要升堂，赵文亮和刘老五对视一眼，都是露出不屑表情。
在他们看来，这九千岁纯粹是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力就找不着北了，他有什么升堂审案的资格？
而外面前来看热闹的民众，看向江辰的眼神之中，也是蕴含着浓浓的鄙夷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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