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让她做侧
“表妹，那个花公子是怎么回事？”在茶桌前分头坐下，顾青阳一口茶还没有喝到嘴里，容衍就开了口。嗓音沉沉的，带着一点逼问与压抑的苦楚。
顾青阳喝了口茶，“就是你看到的、听到……”
“不可能。”容衍断然道，“你和花公子才认识多久？而且，你也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花公子长得好看。”顾青阳说道。
她当初之所以喜欢齐文宣，可不就是因为齐文宣长得好看么。这事，在京城都不是秘密。虽然那时，许多人都骂她不知廉耻，可背后又有多少人羡慕齐文宣长了一张好脸？容衍紧盯着她的双眼，“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顾青阳反问道：“她长得不好看吗？”
容衍双手握拳，压着心底翻涌的怒火，“他是什么身份，品行如何，你都不知道，就这样冒然的让他住到镇北王府。你可想过，如果他有歹心，你会如何？外祖母会如何？镇北王府会如何？”
“表哥如果是担心这个，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顾青阳朝他眨眨眼，俏皮道，“如果仅仅是我让他住进镇北王府，你可以说我是任性，不知人心险恶。可父亲没有阻止，不是吗？”
“所以，让花公子住进镇北王府，舅舅也是同意的，是吗？”容衍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就凭我，能做这个决定？”顾青阳扬眉。痛苦、懊悔、不甘等等情绪翻涌着在容衍的面色上滚动，半晌后，他深吸两口气，自嘲道：“外祖母和舅舅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失望到都不顾表妹的名节有损，也要应允花公子住进镇北王府，好断绝了我的一切妄想？”
顾青阳静静的喝着茶，不说话。
容衍又自嘲的笑了两声，不甘道：“表妹，我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父皇赐婚，那不是我的本意。刚才，我同父皇说了，不愿与朱二小姐成亲，父皇因此责骂我不知好歹，并说天子之尊，金口玉言，断没有出尔反尔的可能。表妹，除了正妃之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以后，王府后宅之事，也可以全由你做主，能不能……”
“你该不是想说，让我做侧妃吧？”顾青阳戏谑。
“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
“你既然知道委屈我，那就没有什么可是。”顾青阳打断他的话，讥讽道：“而且，我顾青阳什么都能受，独独最受不得委屈。让我堂堂镇北王府的郡主，屈居朱云倾之下，去做妾？成王是在折辱我呢，还是在折辱我镇北王府呢？”
“我没有这个意思。”容衍赶紧解释，“我只是……”
“你只是，你知道……说到底，成王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为了自己。”顾青阳放下茶杯，“如果成王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那我只能说抱歉。”
“好，我不说了，你别走。”容衍赶紧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后，拱手躬身深深一礼，“表妹，我错了，我给你赔罪，还请你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
“成王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顾青阳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不耐烦的说道。
容衍苦涩的笑了笑，看着她，欲言又止。在顾青阳就要起身离去时，他赶紧道：“我听说，表妹和大哥在槐树胡同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那个人你认识？”顾青阳怀疑的问。
容衍摇头，“只是听说那人叫问心，而你昨夜让我查的那人叫问情，所以想问问，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表哥查到什么了？”顾青阳问。
“哪有那么快？”容衍低叹一口气，接着问，“槐树胡同都是一些小乞丐和无家可归之人群聚的地方，又脏又乱，表妹和大哥怎么会去槐树胡同？”
顾青阳透过竹帘间隙，往醉仙楼看了一眼。问心死在槐树胡同，用不上多长时间，马叔、虎子等一帮人就会暴露到人前。继而，她和容劭借助马叔等人的事，也会暴露出来。容衍能来找她，必然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早年救过一个小乞丐虎子，虎子就住在那边，每过上一阵，就会去走一走看一看。至于谨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据他所说，他是无意经过，发现了我救助的虎子后，便也跟着救助。”顾青阳实话实说的同时，又添了一句，“不过，谨王救助他们的事，早前我是不知道的。是从永安郡回来，前去看望虎子之时，恰巧碰到谨王。今日也是，去了那边，才发现谨王也在。”
这件事，只要一查就能查出顾青阳所说真假，因此容衍并未过多追问。
“是如何发现那具尸体的？”
顾青阳依旧如实说了。
“原因如何？”容衍追问。
“不知道。”顾青阳晃了晃杯子，看着来回晃荡的茶水，她道，“发现尸体之后，谨王便让人报了官。之后孔大人来了后，便将尸体带走了。”
“大哥没有说什么吗？”容衍不死心的追问。
“王爷，”问安轻轻敲敲门，推门进来，“孔大人派人传话，请王爷到京兆府一趟。”
容衍拧眉，“可有说是什么事？”
“木牌。”问安道。
容衍沉默着坐了片刻后，站起来，对顾青阳道：“此件事恐怕不简单，表妹还是莫要牵扯其中了。”
顿一顿，又道：“我不知道舅舅为什么会同意花公子住进镇北王府，但是我还是希望，表妹能离他远一些。就算是不为我，为了你自己的名节，像今日这般共乘一辆马车的事，也请表妹莫要再做了。”
顾青阳目送着他走出茶楼，坐着马车走远后，才慢慢的收回视线。
“郡主，马叔和孩子们都已经暴露了，是不是要另寻个地，将他们给转移了？”青霜久不见顾青阳说话，等了等后，开口问道。
“不用。”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茶几上画了个圈，待茶水即将干涸之时，顾青阳又在圈中间画了个叉。青霜看不懂，乖巧的静等着。片刻后，茶水干涉，什么也没有留下。顾青阳起身，走出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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