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的人算得还真挺准,谢家三人刚从沈家回来,这雨就哗哗地下来了。
雨点砸在地上,溅起来都老高。
京城的雨,一直下到兖州。
大皇子骑着马站在史家门前,即使穿着油衣,也能感觉到雨点打在身上。
“让抓个人也给本皇子七个三八个四的,给我进去把他们家人全绑了。”
两日前大皇子一行人在刚出京城地界,就派了人先潜入兖州,将知府刘明冲一家护着。不然后边儿他们这么多人,怕是还没靠近兖州就会被发现了。
事实也果然是如此,他们一行人还没进兖州界呢,就有个所谓的什么同知,说知府让他来迎接,实则暗戳戳想打探他们的身份。
大皇子怕这人回头传话回去坏了他们抓人的事儿,干脆把这个什么同知还有他带来的一行人全绑了扔。
进了兖州城,大皇子和宇文牧乔装去见了刘明冲,这会儿他才搞明白了,他们抓的这人叫史家瑞,史家三房嫡子,嘴甜会来事儿,被史家老太太惯的什么似的。
大皇子这辈子哪干过这种事,跟做贼一样,还得乔装,要他说这种毒瘤狗屁世家,直接带禁军踏平了拉倒。
刘明冲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殿下,这史家怕是不会干脆地交出这史家瑞来,说不定还会秘密安排他逃跑呢。”
“还想跑?那有本事他们史家全跑了就是。”
大皇子直接下令,让城外的禁军直接入城,包围史家。
兵贵神速,等史家回过味儿来,大皇子的马蹄都踏上史家的门槛儿了。
史家管家觉得这群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于是陪着笑脸道:“敢问各位好汉从何而来啊?所为何事?”
大皇子懒得废话,直接说:“本官皇城司指挥使宇文牧,奉命来抓史家瑞,赶紧把人交出来。”
真正的皇城司指挥使宇文大人看了一眼土匪一般,还要冒充他的大皇子,沉默着拉了拉缰绳,远离了大皇子几步。
“宇文大人可是弄错了,不知我们家四少爷犯了何事?”
“史家你能做主?”
这话把管家吓得够呛,赶紧摆手摇头,“大人说笑了,小人哪里能做主。”
“那你说个屁!进去告诉你们当家的,一炷香,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管家也意识到来人不好惹,赶紧进去通报了。
“宇文大人,我刚刚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威风?”
大皇子对自己的表现满意极了。
宇文牧挤出一个笑脸:“那是自然。”
之后大皇子发觉自己好似被晾在外头了,气得直接就要带人往里冲。
他确实也这么干了……
只有宇文牧,还在忧心这样自己回去之后,指挥使的位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史家见过轴的,见过凶的,也见过诡计多端的,就是没见过这么夯的……
最后,史家家主,也就是史家瑞的大伯只能站出来。
“宇文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雨这样大,别伤了大人身子,还是进屋坐坐吧?”
“坐什么坐?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我说把史家瑞交出来,听不懂人话?”
史立仁自从做了家主,再没人敢跟他这般说话了,他一边在心里暗骂老三家的不省心,一边又骂这什么狗屁指挥使,一点儿也不讲究,哪有一上来就骂人的。
史立人没法子,只得装模作样让人去三房叫人,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个人指定是叫不出来的。
四侄儿犯了什么事,他也知道,但是他们全家都知道想法,不就是一个妓子,死了就死了,难不成还要他们史家嫡出的少爷去给一个妓子陪葬不成?
过了一会儿,下人过来说,四少爷不在家。
史立仁笑了一下,对大皇子道:“宇文大人,您看,人不在家。有什么事儿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敢问我这不成器的侄儿究竟犯了何事啊?”
大皇子嗤笑,“何事?杀人的事。”
“杀人?!不可能不可能,我侄儿这大半年都没出去过了,一直在家呢,哪有机会出去杀人,大人您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进屋说?”
雨太大,史立仁说一句话喝三口雨水,都快喝饱了,实在是吃不消。
“我来,就是有证据,人不在家是吧?来人,给我搜!看见二十多岁的男人就给我绑了,本官一个一个慢慢认。”
禁军闻声而动,一时间史家乱成一锅粥,雨声也掩不住各处传来的惊叫声。
史立仁忍无可忍,“大人这样不合适吧!就是办案子也该讲规矩!”
“不急,回头本官送你面圣,你去圣上面前告本官的状吧。”
宇文牧:……
“本官今日来,就是要将史家瑞带走的,他有没有杀人,自有大理寺和圣上定夺,但你们若是拒捕,罪加一等,你们全家一块儿去京城团聚吧,刚好本官听说刑部大牢一直挺空的,牢房没人住,刑部尚书宗大人可苦恼了。”
“兴儿——你们这是干什么?老爷,老爷,出了什么事了?”
禁军抓住一个,就绑了丢大皇子面前,像扔小鸡儿似的,府中女眷也吓得不轻,大夫人更是追了出来,询问史立仁发生了何事。
史立仁的儿子史家兴也被捆住了手脚扔在地上,“爹,爹出什么事了?”
史立仁一开始是打算包庇了侄子,可是也不想因此把自己儿子搭上,这来的哪是什么指挥使,分明就是疯子!
“请大人停手,稍等片刻。”
四侄子出逃,还是他安排的呢,他能安排就能把人再抓回来。
不如先把人交了,回头再慢慢筹划,没有证据,就是大理寺也不能随随便便定人的罪。
“大伯父,祖母…祖母她晕倒了。”
少女一身轻薄的夏裙,被雨水淋湿立刻显出曼妙的身姿,一开口泫然若泣,真是我见犹怜。
史立仁一瞧,就知道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了,明明有吓人在,哪里需要小姐出来传话的。
但是他也觉得,这不失为一种方法。
“大人,家母晕倒了!请容我去看看。舒娘,你在这儿招呼大人。”
大皇子是什么人,什么湿身诱惑,那都是后宫玩儿剩下的!他三岁就见过了。
女子刚要张嘴哭诉,大皇子的剑就横了过去,“别过来,本官平生最讨厌女人。”
宇文牧:怎么办?好想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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