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卷_第十六章 转学第一周，补课
倒是没有人招惹谢宵，他是自己气的。
这个虞重早上还对他那么关切，下午就和这个孙菲菲你侬我侬挤眉弄眼走在一起，他就算不是对他有意思，心里也还是难受得紧。
恰好今天虞复需要留下来值日，没有及时跟着谢宵，故所以这么好的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这么被浪费了。
谢宵回到家，照例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填饱了肚子之后便关上门。掏出今天徐丽辉发的试卷，对照着五三年开始看了起来。
高考题都是相通的，无论如何出题，都是围绕着一个宗旨考察——那便是检查学生们能否对高中三年所学的知识运用自如。故而只需要掌握好基础知识，再理解出题思路，基本上高考这块就啃下来了。
徐丽辉的题和五三比起来，更加基础，变形较少……也是，他们才高二，大部分基础还没有学完，故而不需要过早变形。对照了一下五三，谢宵更加肯定梁之文所说的了，徐丽辉出的卷子，果然和考题十分接近。
谢宵将卷子拿到妈妈的房间里，用她的电脑扫描了一份打印出来，夹在五三里面，再拿着原卷认认真真地吃透知识点，在旁边写下答案。
大概写到晚上十点钟左右，谢宵站起来松了松筋骨，又拿出语文书，认真地将《送东阳马生序》抄写了一遍，又背了一会儿，确定自己已经能够顺下来了，这才去睡觉。
直到他睡去，他妈妈都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谢宵起了一个大早，习惯性地洗漱完想要去上学，才发现今天是周六。“宵宵，今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那夜里两点才回来的妈妈此时正蹲在大厅里，整理着一堆新到衣服，每个样式拆了一件套上衣架挂在架子上，剩下的那些就分门别类地堆叠好。
谢宵打了个哈欠：“睡不着了。”
他昨晚还做了噩梦，梦见自己没有从那个破学校里转学出来，也没有把林壑川打断腿。
那些谩骂无止境，从一开始的班级里的男生骂他打他，开始发展到女生见了他之后也吐口唾沫说他恶心。从单一年级的欺凌最后发展到全校性的霸凌。
在梦中，无论是谁，见到他都可以随意地朝他吐口水，扇巴掌，而他告诉老师，却只有一个结果。
“谁叫你去招惹他们的？你管好自己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了。”
以及爸爸那冷漠的态度：“都多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办法处理吗？爸爸真的很忙，没时间。”
谢宵按了按额角，将自己脑海中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甩了出去，慢慢地镇定下来，问道：“你要吃什么，我去买早餐。”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成功地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的时候，用最粗暴的方式止住了自己跌落黑暗的命运，从吃人的魔鬼口中逃了出来。
现在的同学们很好，老师也很好，没必要每次都去想起过去。
谢宵妈妈无所谓：“吃什么都行，钱在电视机旁边。”
狭小的客厅里摆放着一个不大的电视柜，上面有一台老旧的显像管电视，在这个全民用液晶电视的年代，显得格外贫穷和寒酸。
其实谢宵家倒没有贫穷到这个地步，只是他们不看电视，故所以电视十几年没有换一下。“对了，宵宵。”在谢宵拿了钱准备出门前，妈妈忽然抬起头，那双乌黑的眼睛因为生活的压迫而显得十分疲惫，“妈妈给你找个家教吧？”
“……不需要。”谢宵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但是你的成绩……”妈妈的话语有些吞吞吐吐的。
谢宵初中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大大小小的考试总能靠个前几名，直到去了高中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虽然现在转校后情况看起来有好转，总归是少了一年的学习时间，要是找个家教，很快就能补上去了。
“真不用。”谢宵面无表情地拒绝掉，“如果我有需要，我会自己找同学帮忙。”
虞重可是全级第一名呢……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大不了脸皮不要放在地上，去求他帮一把。
出了门，揣着十块钱到马路对面去买了两个包子，两碗粥，回来吃完后又回去，捞出五三继续刷。
某天才少年曾经说过，考试并不需要技巧，只需要题刷够。故而谢宵相信刷题可破一切。
文科需要依靠知识的原始积累，恰好谢宵记忆力不错，所以问题不大。化学是依靠背公式的，问题也不大。
所以到最后，问题比较大的，便是物理和数学了。
停笔犹豫了一下，谢宵翻出一张小卡片，打通了梁之文家的电话。
恰好是梁之文接的电话，他便听到他宵哥毫无波澜的声音：“有没有虞重家的电话，给我。”
“哦哦，有。”说来也挺巧的，梁之文有次被老师抓壮丁，给优秀生家里发短信通知，其中便有虞重。
他翻出自己记录号码的记事本，一字一顿地把电话报上，便听到对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宵哥翻脸翻太快了吧？
拿到虞重的电话，谢宵垂首看着那七位数的号码，长长的睫毛翘起，脸皮却烧得厉害。
昨天还生气这人和孙菲菲勾搭一起，今天便要去上门求他补课……感觉好丢脸。
“喂？”电话那头是个温柔的女声，谢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阿姨你好，请问是虞重家吗？我有事找他。”
“虫虫！你同学找你！”虞重妈妈一嗓子嚎过去，连电话那头的谢宵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虞重的妈妈……意外的彪悍。没过多久，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人，温润的嗓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你好，请问哪位？”
过于温润的声音，反倒叫谢宵紧张起来，深吸一口气，才维持住往日形象：“虞重吗？我是谢宵。”
“谢宵？”虞重英武秀气的眉拧在一起，如果是谢宵的话，那不应该来找他，而是找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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