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回了家。
电话开机，赫然还会之前陆欣发给他的那条短信。
上面写：我可能不值得你为我做点什么，但沈明，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旅游项目的合作意向书在我家门口的信箱里，你有空拿走吧！
沈明双手颤抖，看着电话上的内容加之之前陆欣打过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电话，一颗心都要飞出去了。
陆欣，陆欣，你到底做了什么傻事？
沈明不敢多想。
等他飞奔到陆欣家里，敲门不应，电话不接。密码也换了，询问了附近的邻居跟保安才知道陆欣最近都没回来过。
他有的关于陆欣的所有联系方式只有这一通电话，包括之前微信都想过要放到黑名单。
为了那个破碎的家，为了那个几次出轨又不承认的李菲，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出多少愚蠢的事情去为难了一个真诚待他的好女人。
沈明像一只跳梁小丑，更像被人扯断了翅膀的小鸟，无助的在这别墅的房子内外转悠。
最终，他打碎了后面窗户的玻璃，从地下室的一窗子翻身钻了进去。
家里有人。
沈明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衣服，满地都是狼藉。
酒瓶烟蒂，还有呕吐留下的痕迹。
屋子门窗紧闭，已经供暖的地板上，散发阵阵呛人的恶臭。
味道冲的人脑子一阵阵疼。
他楼上楼下吼了无数次都没找到陆欣。
“陆欣，陆欣……”
沈明疯了一样，无能暴怒的恨不能现在就自己弄死在这里。
“陆欣！”
沈明失望的望着若大的房子，安静的好像只有从地下室窗子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呼呼的，叫人心里一阵阵发冷。
忽地，靠近厨房第一个储物间里传出声音。
沈明惊的转身，几步冲上去。
房门拉开，里面倒出来两个赤果的人。
一男一女，纠缠还未结束，身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子。
男人他认识，之前坐在陆欣车里的大学生。
女人，正是陆欣。
陆欣睁开眼睛，摇头看了看沈明，呵呵一笑：“你怎么来了，嗝……我家不是换了锁密码，你……来做什么？打扰我的好事，真是不解风情。”
陆欣醉醺醺的，伸手勾了怀里的男孩儿，当着沈明对面重重亲上一口。
吧唧一声，好像宣誓什么，又像是在挑衅。
沈明看不下去的把两人分开，抱了陆欣往卧室走。
大学生该是也没少喝，被推开后直接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陆欣在沈明怀里无用挣扎，细嫩手臂上还留有绳索缠绕过后的痕迹。
她眯着眼睛，睫毛上刮着没干的泪珠。
“放开我，放开我，你……你走，走！”
手臂没力气，被推了两下好像在沈明的身上挠痒痒。
沈明把她往床上一放，先看了看身上的青紫，又把厚被子盖住，周围噎好，然后坐在她身边，低头盯着陆欣一张肿胀不堪的脸。
他十分确定，陆欣被人殴打过。
但看身体痕迹，肯定也……
沈明呼吸都疼了。
他抿了抿唇角，见陆欣现在这情况也问不出什么，翻找电话检查。
短信是早上发给他的，电话电量也不多了，许多个未接来电，微信上更多未读消息。
其中有一条，标注是黑哥的人，内容露骨：往后想哥了，直接说，头回知道你这么放荡，玩的野，才走的远。你懂我懂。陆欣啊，这项目我给你定了，不过那个条件你得答应我，黑哥等你好消息？到时候时间地点你来定……
嗡！
沈明眼前黑了一下。
他把微信号跟电话号都拍了照片，然后放下电话去放热水。
陆欣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又哭又笑，闹的整张床都被掀开了。
沈明抱着她去浴室，先试了试水温，然后把人放进去，拽着陆欣两只手往她身上沐浴乳。
陆欣挣扎中，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衬衫。
陆欣该是闹了一阵子有些庆幸了，歪头看着沈明一会儿也没有再动。
靠在浴缸边沿，陆欣低头干呕了一阵子，脸色苍白的仰头一动不动的瞧他。
沈明手腕上捆了毛巾，用沐浴乳一下一下擦陆欣的身体。
许是光线昏暗，逼仄的浴室里，只能勉强看清楚方寸的皮肉跟难看的青紫勒痕。
陆欣说：“三天，我挺享受的。沈明，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反正我是女人，这身体还挺好用。旅游项目是黑哥的，他才是背后大佬，你啊你，这么多年了，在生意上还是一点敏感度都没有。我想……呵呵，反正我也得不到你，那不如就叫你永远记住我。好坏都行！”
沈明咬紧牙床，一句话无法说出口。
他怕一开口忍不住冲着自己大吼大叫。
他多少次问自己，到底要无能到什么地步，才能叫身边的人都安全？
到底自己要伤害多少人，才能叫生活顺利。
究竟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无愧于心。
到头来，什么都不能。
他还是那个一事无成，被人骗了钱又搞了老婆，伤害了初恋的绿帽子男人。
手上的力度逐渐减轻，手腕却被自己克制的绷出血痕。
擦洗一遍后，放了脏水又开了花洒。
温柔的水顺着头顶流下来，冲在陆欣的身体上，像是盛开的花，只是这花，坏了！
陆欣笑笑：“从前不碰我，现在更不想了，是不是？我脏了！一个一开始就用身体爬上来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沈明，我只能这么做，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叫你永远记住我。”
沈明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裂开的声音，咔咔的响声，回荡在自己胸腔里，震荡在骨头都跟着碎了。
手被陆欣攥着，口放在胸口一寸之外的地方。
那里是火热跳动的天，是柔软的芳心，是陆欣身体最美好的一部分的。
但如今上面伤痕累累，男人啃噬的压印就像是当众扒开了沈明的衣服游街示众一般羞辱。
她把沈明的手慢慢移开，住着浴缸边沿站了起来：“沈明，我是要睡男人的，你不行。我就睡别人。只不过，睡多了就会得到一些东西。正好，那旅游项目在我这里多余，当做是……”
她红了眼睛，不知道是花洒的水烧红的还是哭了，只回头望着他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淡淡温柔的笑容：“当做是我欠你的还给你了。你的家庭，我不会去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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