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李栋这是要上天啊！
但沈明经过一番思考后，微微一笑，答应了。
他站起来，冲李栋很是礼貌的点点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个无力的的要求我答应了，但是我有条件。”
李栋一怔，面容不是很好。
他警惕的望着沈明，眼睛狐疑上下来回移动，满脸都是狐狸那算计的模样，沉默许久后，一点头：“可以，沈主管管理有方，我相信你一定能公正。”
沈明好脾气的说：“李主管在我这里衣食住行，我们公司向来都是全包的，本来嘛，两家合作，许多开销也应该算清楚。之前那些，也必须有个明细才行，不能吃了我们的奶水，回头又来骂娘。”
“你……”李栋脸色大变：“沈主管，你说话注意点。”
沈明又说：“等我道歉完，你该赔偿我们损失就赔偿，之前开销你也如数付清。你们也别进来了，跟区里那群人一样，去山下吃盒饭。就这么定了！”
沈明丢脸不要紧，这钱不能丢啊！
不就是一根绿色的头发吗，他认了。
道歉一句话的事儿，顶多鞠躬，弯一弯腰没什么大不了。
但李栋想在山上食堂吃一口米饭，他沈明倒着走。
李栋眼睛瞪的老大，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盯着沈明一张脸一直没缓过来。
他身后有个同事笑眯眯走过来：“沈主管，这……不好吧，咱们都在一起工作，不能吃饭跑山下去，这来回折腾不起啊，再说了，就是一根头发，咱们，也……可能是李主管看错了？”
李栋回头瞪了那职员一眼，质问沈明：“你什么意思？明摆着给我出难题是吧？沈明，你公报私仇，在公司你也无法立足，想整我直接说，何必给我职员扔石头？这是两家公司的事儿，你……”
沈明打断他：“两家公司？呵呵，那你倒是提醒了我。之前我们合约可是明文规定，你们在山下，负责山下土建材料，我们获批后你们要全权负责，我们定期检查。如今工作就要开始了，我叫你们搬到山下负责的地方工作有什么问题？再说了，这食堂本就是我们内部小食堂，你们能吃上饭菜，还不是因为我沈明大度，自己掏腰包，你给脸不要，变本加厉，我凭什么继续忍让你？”
沈明懒得看李栋土黄色的脸，直接下最后通牒：“想合作就听我指挥，不想合作，我不拦着你们，走也早点下山，免得两家上头领导出面，事情不好解决。”
沈明也知道现在自己有点过了，但不趁这机会把对方风头气焰继续压下去，那李思那边的苦头不是白吃了。
再说了，对方又是什么多干净公司？
不找机会好好整治，往后怕也没机会。
沈明哼了一声：“李主管，我道歉，我鞠躬道歉，这是我应该的，那你们应该的呢？是否该说到做到？”
一番质问，掷地有声。
李栋满面通红。
沈明不管他是不是故意作妖，这件事直接给了李栋一个杀手锏，叫他永无翻身。
沈明甩手，叫杜欢招呼人去帮忙：“叫助理准备材料，明天开大会我道歉，鞠躬道歉。不过山下也马上开工了，叫那边把办公室收拾出来，该下山的下山，配合区里的人早点把工程追上来，工期很紧张，不能耽误，知道了？”
杜欢忍住笑，重重点头，立刻提步就去打电话了。
“喂，小郑啊，你赶紧别吃了，回来打印文件，回来回来。楼上公司的人搬家，叫你们人也都回来帮把手，嗯，快点啊！”
电话挂断了，办公室里也安静的骇人。
李栋气的胸口起伏，脑瓜皮都要绷不住脑袋里面的气焰了。
一双愤怒的双眼要在沈明的身上开出一道疤来。
沈明只是淡定从容的喝了口见底苦涩的隔夜浓茶，笑眯眯的对李栋说：“早点行动，别抹黑做事。山下可能通电不方便，那边没空调，晚上的话有点冷的，嗯？”
李栋最后无奈，气的一甩手，转身出去了。
扔下一众不知所措的同事站在这里发怔。
沈明为难的是那边公司跟李栋，对这群无辜的职员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李主管应该回公司告状去了，你们暂时……先在这里等一等，没吃饭的去吃饭，吃完饭的继续工作，一切等通知。”
……
下午的时候，李栋都没回来。
沈明要去送李思上飞机，分别之前，还想跟李思说点别的事情，早早就跟杜欢去了飞机场。
飞机场的一家咖啡馆里。
李思吹了吹冒热气的咖啡，没化妆的脸清汤寡水的看着有些疲倦，好像几天没休息好，嘴唇都白的吓人。
她说：“我这段时间回去，家里没人，你自己勤快点。有些人，我不放心。”
公司已经大换血，但还有一些人暂时需要留着，李思这一走，这群人肯定不安分。
她不想牺牲这样大换来的成功付之东流。
沈明是她难得相信的人中还能用的上的。
沈明说：“李总，公司里你还相信谁？我想……做次大的。”
李思深看他一眼，眯了眯眼睛，才点燃的香烟还没抽上一口就按在了烟灰缸里面，从钱包里面抽了几张名片递给他。
“这个人可以相信，但要记住，不能直接出面。关键时刻才用。”
“这人……呵呵，你会喜欢的，注意自己分寸。”
李思暧昧的给他眨眼睛，沈明笑笑点头。
他看着名片上是女人名字，心里明白的沈明都没说。
“小周哥……老了，这次为了我，也操心不好，尽量别去打扰他。至于你上次问的那些……等我回来，我会慢慢跟你说。你的事儿暂且放一放，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不能好高骛远，更应该脚踏实地，想翻身，不急于一时。李匡也好，井山也好，都不是你现在能对付的人，明白我意思？”
沈明嗯了一声，看她起身主动帮拎了行李。
李思这次自己回去，保镖都留在这里。
“注意安全，别被人玩死了。”
李思笑着交代一声，逍遥的迈着方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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