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北玄现在这副样子,恐怕是和那位老岳父之间产生了很大的矛盾。
虽然对两人之间的事情不太了解,但赵崇本能的觉着,他这位便宜大哥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儿,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刘北玄本来是要转身离开,听他怎么说又停了下来,“还有什么事儿?别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能触碰的。”
赵崇把那份儿在他心里珍贵无比的锻体法放在一边,然后从床上下来,抽到刘北玄耳边小声问道。
“大哥这一去,是不是很久都回不来?或者说其实您在躲避我那位义父?”
对于赵崇的问题,刘北玄倒不觉得意外,他要是没有这点本事,也写不出名传天下的论语。上至庙堂高门,下至市井之间,几乎是人人都在学习这本论语,以及赵崇之前所作的三字经。
如果夏朝的天子之位没有空悬,好多事情也就不必发生了。但是那样一来,还会有现在的赵崇吗?
这些念头在刘北玄心中一闪而逝,他神色复杂的看向赵崇,“你要是有什么打算的话,赶紧说,不必试探与我!”
赵崇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首先还是刚才您说的一个问题,接下来上京城会有一场混乱,而您又不愿意去面对这场混乱。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义父在这其中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至少在您看来是这样的,对不对大哥?”
问完这个问题,赵崇并没有等着刘北玄回应,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他只不过是说的更明白了一点,接下来才是他的重点所在。
“你也知道我刚接手锦衣卫,但是您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很多人都不待见锦衣卫?”
“我来告诉您,因为锦衣卫掌握的秘密太多!这一点,您不否认吧?”
这一次刘北玄点了点头,也没有打断他,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莫名的色彩。
“据我所知,仅一位现在留下来的几百号人,没有一个是三十岁之下的,或许他们的身手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隐藏着,我背负着夏朝很多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我大概是知道您现在的心情,与其跳出这个漩涡,让他不受自己的控制,将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何不借着这个机会,由明转改头换面,只要锦衣卫能恢复,以前的全部……不!是有一半的势力就可以!”
赵崇说到这里也没见刘北玄反对,信心又加了几分。
“想必您说的混乱,应该不是那种大规模的反叛!那么以锦衣卫的实力,只要达到一定程度,未必就不能扭转乾坤。还是说您就甘愿从这场棋盘跳出去,而且还是以一个弃子的身份!”
赵崇的话不可谓是不重,但他说的也未必就没有道理。刘北玄又慢慢坐了下来,思考着其中利弊得失的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的赵崇。
如果说以前的赵崇给他才华横溢的感觉,那么现在,要再加上一条洞悉人心。明明是想拉自己入伙,却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关键是他还真的动心了。
而且赵崇有一点没说错,如果刘北玄此时离开上京城,不仅仅是一枚棋子,还是一个逃兵!
至于说能不能搞定一个锦衣卫的身份,从来都不在刘北玄的考虑之中。现在的锦衣卫想加入进去,简单的很。
赵崇看他的脸色还是带点犹豫,脑子一转,看来还是得再给他加点分量。
“锦衣卫是从先皇时期就存在的执法机构,而且夏朝从未在明面上发布过,要裁撤和限制锦衣卫职权的命令!如果从上京城的各大势力中挑一只权力最大的,我觉得莫过于锦衣卫!”
“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刘北玄动心了,但他还是想要问清楚,赵崇有没有底牌。
如果赵崇只是靠着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么刘北玄未必就不能自己去接手锦衣卫?至于说这其中的流程问题,他相信赵崇会答应!
所以他这一问,既是要入伙,又是要争夺主动权。
赵崇没能听得透彻这里边的意思,但也知道刘北玄是动心了,直接就把魏天明的案子拿了出来。
“魏天明是义父的衣钵传人,我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先把魏天明的案子推翻,让他从阶下囚回到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就是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信我一次?”赵崇说着,还朝刘北玄伸出了手,五指大张。
刘北玄抿了抿嘴,下一刻也伸出了手,和赵崇紧紧的握在一起。
“那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能替魏天明翻案,大哥,我以后就听你的,但你要是做不到的话,锦衣卫以后就得听我的,包括你在内!”
“一言为定!”
协议暂时达成,两人之间也没有了刚才那种离别的悲凉,赵崇接着又说起,明天要让锦衣卫去天牢提审魏天明。
刘北玄动时就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了,在这之前又不是没人去审讯过魏天明,但是魏天明在证据面前供认不讳,这让一干人等大惊眼球。
而刘北玄也正是因此,才和父亲刘伯达产生了争执!现在赵崇竟然说他要去审讯为天明,这不是滑天下大稽是干什么?
“你是让锦衣卫重新站起来的第一次亮相,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难忘的笑话吗?”
赵崇早知道他会有这样的疑问,先前的杨二郎和展鹏飞没问,那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他们现在只能作为执行者,而不是决策层。
“大哥,你想一想锦衣卫给世人的感觉是什么?我记得最早的时候,很多的贪官污吏只要一听见锦衣卫的名字,不用审讯就能一股脑的交代,是不是真的?”
“再说了,您觉得现在的锦衣卫能那么轻易的进去天牢吗?”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刘北玄来了点兴趣,赵崇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他当然不会觉得对方还会这么鲁莽。
“我希望你能乔装打扮,带着锦衣卫,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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