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东生的高大,个头将近两米。
又是一身的腱子肉。
周围人见状,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而高寒东皱着眉走进人群中央之后,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脸色强硬地把白衬衫的手和袁波分开了。
“你们,好好说话!”
高寒东一脸不快道。
袁波扫了高寒东一眼,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行啊。
没看错小高。
够讲义气!
而很快,袁波就吐出一口气,转而看向对面的白衬衫。
神色淡淡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白衬衫咽了口口水。
理智也慢慢回笼了。
特么这小子,还带个帮手?
高得跟堵墙似的!
思及至此,白衬衫嘀咕道:“你长得高就有理啊……”
高寒东皱眉:“你不讲理,长得再矮也不行!”
“你!”
白衬衫个头确实不高,此刻跟让高寒东踩了尾巴似的,脸色涨红,却不敢说什么反驳。
袁波差点乐出声来。
而此刻。
白衬衫身后的人,却开始帮腔道:“今天必须得给个说法。”
“就是,杀人偿命!”
袁波翻了个白眼:“复读机啊?还是盼着你们同学死?”
“没看见我那是治病啊?”
此刻的袁波,内心也有些烦躁。
这几个b人。
哇啦哇啦的。
烦得要死。
但毕竟这是钱叔的饭馆。
要是有人当场晕倒,不能好好处理的话。
就算最后查明和饭馆无关,生意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赶巧了。
自己今天在这,哪怕不冲着功德寿命,也不能不管!
不光如此。
纸扎真经的医术篇里,还有这样一句话。
“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袁波之前看书的时候,还不理解。
啥叫疾厄来求救者。
托过周老找自己的冯建安算不算?
但上次,师父和自己说。
自己有一缕机缘,在蔡书戎身上。
袁波才如茅塞顿开。
“求”,讲的是一个机缘。
隔着十万八千里,自己今天上飞机,两个小时之后人没到,病人死了。
这不算求。
走到自己面前,没求救,但碍着钱叔的招牌,得救。
这才叫两人之间,有“求”这个机缘。
当然。
功德寿命,也重要!
而想到能够添笔功德,多些寿命。
袁波紧皱的眉头,才算是舒缓开来。
脸色略微好看了一些。
但白衬衫,依旧不依不饶!
“你救什么命了?没看见我同学快让你给害死了?”
一边说着,白衬衫满脸的惊惧成怒!
袁波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要是醒了呢?”
白衬衫气极反笑:“要是醒了,我特么把这张桌子吃……”
话音未落。
白衬衫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裤脚!
险些惊叫声!
极尽忍耐之下,才没有一脚踹开。
惊疑不定地看过去。
才发现……
原本昏迷在地上的同班同学,此刻居然睁开了双眼!
面色虽然惨白,但……确实是醒了!
袁波挑眉:“钱叔,你这桌子多少钱?我请客了!”
一时之间,白衬衫的脸色难看无比。
老钱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拎着地上的小子往起站:“好没好?”
小伙子虚弱,但也勉强站起来,身子一歪倒在了白衬衫身上。
“叔,我,我感觉我好多了……”
“刚才就是一瞬间,头太疼了……”
袁波皱眉。
那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的黑气,的确缠绕在这人的头部。
而老钱还在反复确认:“不是我这东西吃的吧?”
一时间,白衬衫异常不满。
“你这人什么意思啊?”
“我朋友都昏倒了,你还管你那个饭菜?”
“你这样拉起来,要是出啥毛病了咋整?”
小伙子赶紧拉了拉白衬衫的衣角:“别说了……”
白衬衫还要说什么,老钱冷哼了一声,一敲桌子:“桌子二百,给钱,吃了!”
白衬衫顿时脸色一僵,闭上嘴不说话了。
身后同行的同学赶紧上去道歉,打圆场。
毕竟现在人醒了!
在人家的饭馆闹成这样,也怪尴尬的。
非亲非故,人家开门做生意,出了这样的事,发火虽然不太厚道,但也正常!
他们又不能强求啥。
连着说了几句好话,老钱哼了一声,转身回后厨了。
嘴里不耐烦道:“你们几个给我坐那等着。”
“剩下的没事还瞅着干啥?没见过热闹啊?!”
餐馆老板脾气不好,开学刚一个月的功夫,已经出了名了。
其他人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了。
只不过嘴里,还是议论纷纷的。
“诶你们说,真是那小子治好的吗?”
“我看未必吧,说不好是自然醒的呢?”
“他这到底啥情况啊?”
“要不然再等一会吧,救护车应该要来了……”
……
而与此同时。
餐馆里。
众人虽然离开,但也没走的太远。
一个个站在门口,眼巴巴地往里看着。
袁波走到之前昏迷的学生旁边,刚要伸手。
白衬衫一脸警觉地拦住了袁波:“你要干嘛?!”
袁波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针。”
白衬衫这才发现,纸针还留在同学胸口。
顿时脸色有些尴尬。
却依旧嘴硬道:“你说拔就拔?”
“你知道心脏附近有多少血管吗?万一拔出事来怎么办?”
袁波翻了个白眼,直接懒得理他。
伸手就拔下了针!
白衬衫连阻拦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然而。
想象中鲜血飞溅的场景,却并没有出现。
男学生一脸尴尬道:“行了谢宇,你少说两句吧。”
“我感觉我现在挺好的,没啥不舒服的。”
说完,男生也有些惊奇地用手指摁了摁自己的胸口。
一点不舒服都没有。
就连针插过的感觉都没有!
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哥们,我叫陈鸿,谢谢你救了我。”
袁波摆了摆手:“小事,不过你这毛病多久了?”
刚说完,老钱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往桌上放了个铁碗,但也没什么好声气,跟摔似的。
“喝了!”
陈鸿愣了一下。
老钱闷声闷气道:“咋的,怕我给你下毒?”
“没有,没有,谢谢老板。”
陈鸿赶紧低下头,抿了一口。
随后脸几乎要皱在一起。
姜糖水!
一股辛辣,直冲脑门!
袁波却站起身道:“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走了啊。”
穿着白衬衫的谢宇猛地起身:“等会,你还不能走。”
“医生没来,就不算没事!”
卫冕见状,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呢?”
“谢宇是吧?大一的?”
谢宇是新生,当然不认识学生会长。
当即一脸厌恶道:“咋的?你还要摇人啊?”
“这位同学。”
一直以来,都沉默着的周帆旋推了推眼镜。
“我是中医系的副教授周帆旋,也是你们的学长。”
“你看,既然你的同学没事了,我们也可以走了吧?”
“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你。”
周帆旋一边说着,打开自己手机。
准备给谢宇扫码。
谢宇顿时一愣。
有没有搞错啊?
合着这小子今天还带了个副教授?
不对不对。
中医系的周副教,不是校医吗?
刚才为啥不救陈鸿,反而让那个学兽医的小子来?
一时之间,谢宇的脸色难看不已!
半天都没有反应!
而就在此刻。
高寒东也闷闷开口了。
“不能走。”
袁波顿时看过去,一脸的不解。
下一秒。
“他刚才说,吃桌子。”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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