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那个李大人说得对,这种人咱们得防着点,别走得太近,不然这孙子张口闭口地找咱们借钱。他这种烂赌鬼就是一个无底洞。”
陈象骂骂咧咧地说道。
“听说长公主还挺漂亮的。”李霖摸着下巴,微微一笑道。
“可不是嘛,长公主当年号称京城第一美女,可惜遇到了这种没良心的烂赌鬼。”
陈象点头,又接着说道:
“当年,长公主的容颜名动四海,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有名的才女。这北方的裕国、南边的恒国、梁国都派人来提亲,皇帝舍不得公主远嫁,便将长公主嫁给了庆国公次子徐昆,也就是现在的驸马爷。”
李霖道:“陈象,你可知长公主为何会选择徐昆为婿?”
陈象嘿嘿一笑,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听闻坊间有些传闻,说是长公主曾女扮男装,在国子监求学,与徐昆同窗共读,情谊深厚,遂结为夫妻。”
李霖道叹了口气,道:“那真是可惜了。想当初徐昆也是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驸马爷,如今却……”
陈象点了点头,继续道:“确实如此。我听说这与先帝也有些关联。当年我大夏与裕国在蔚车山大战,先帝插手其中,导致战事不利,驸马爷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夺了官位。”
他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坊间还有传闻,说先帝与长公主之间因某些事情起了争执,长公主痛失爱子,而驸马爷也从此一蹶不振,沉溺于赌博之中。”
李霖道听后,脸上露出几分惊愕之色,道:“看样子,其中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陈象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些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具体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也当不得真。只是这位驸马爷如今已是烂泥扶不上墙了,我们还是少些亲近为妙。”
李霖进入御书房。
只见皇帝高岑正坐在案前,手中端着一杯清茶,茶香袅袅,映衬着他悠然自得的神情。
似乎心情还不错。
见到李霖,高岑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李霖,你来了啊!朕决定让你接手内禁军,并打算将其改名为雁翎军,你觉得如何?”
李霖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回答道:
“陛下英明,这当然是个好主意。禁军一分为二,既能相互制衡,又能共同拱卫陛下的安危,确保皇宫的安全无虞。”
高岑听后,哈哈大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朕正是看重了你的这份真诚和忠诚。朕就是打算让禁军一分为二,你统领雁翎军,魏国公统领雁南军。”
说完,高岑朝旁边的于贺挥了挥手,示意他递上调动兵马的虎符。
于贺恭敬地将虎符递给李霖,李霖双手接过,躬身一礼,道:
“谢主隆恩。”
随后,高岑又问道:“李霖,移灵大典的筹备如何了?”
李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陛下,臣对移灵大典的筹备并不太懂,都是让何公公在操办。不过臣会时刻关注进展,确保大典顺利进行。”
高岑点了点头,道:“嗯,那也行。移灵大典当天,你露个面便是了。另外,十天后是太皇太后的大寿,朕想送点礼物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你觉得送什么礼物为好?”
李霖沉思片刻,道:“陛下,若是一般的宝物,太皇太后或许看不上眼。臣听闻太皇太后信佛,不如送一尊精美的观音像,既能表达陛下的孝心,又能合太皇太后的心意。”
高岑听后,眼睛一亮,道:“有道理。那你帮朕挑选一尊上好的玉观音吧。”
“遵命。”李霖道。
随后,李霖带着陈象疾步走向内侍监。
这座新成立的内侍监位于司礼监的毗邻之处。
而内侍监的掌印太监便是何奎。
陈象紧跟在李霖身后,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不禁心头一紧,低声问道:
“督公,你不会是打算找何奎的麻烦吧?”
李霖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可是这何奎,欺人太甚,我岂能饶他?”
此刻,内侍监殿堂之内一片繁忙,宫人们穿梭其间,处理着宫中的琐碎事务。
何奎正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几张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容貌端庄,五官匀称,气质非凡,只是服饰略有不同。
何奎正专注地摩挲着其中一张画像,眼中流露出几分贪婪和痴迷。
旁边的一位太监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何公公,我已经尽量找了,只找到了这几张画像。毕竟先皇后失踪已久,她的很多东西都遗失了。”
何奎闻言,点了点头,吩咐道:“就这幅画像最像先皇后了。你将这张画像交给刘乾,让他在全国范围内寻找。”
那名太监接过画像,躬身退出房间。
何奎继续摩挲着画像,自言自语道:“这先皇后还真是美艳端庄啊!”
就在这时,一位小太监惊慌失措地冲进房间,大声喊道:
“何公公,不好了,李霖来了!”
何奎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画像差点滑落。
他抬头望向门口,只见李霖带着陈象大步走了进来。
何奎心中暗自忐忑,面上却强装镇定,迎上前去。
“李督公,这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今日怎得有空来我这内侍监?”
何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李霖冷笑道:“我听说你成为内侍监的掌印太监了,我这是来恭喜你的。”
何奎忙不迭地回应:“李公公,你客气了!”
他心中却是惴惴不安,不知李霖此行真正的目的。
李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桌上的几幅画像上,他走上前去,随手翻看了起来。
只见画像上的女子容貌绝美,气质高雅,只是每幅画中她的服饰都略有不同。
何奎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收起画像,解释道:
“这只是一些寻常的美人图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李霖却一把推开了何奎,捡起了一幅画像,端详着画中的女子,笑道:
“这女子倒是美艳端庄。哟,何公公,你不是太监吗?怎么也打算娶妻吗?这是谁家的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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