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显然感觉鼍龙一个加速度就要扑向来,张开长满钢牙的大嘴,就要咬住他们的腿。就在这生死悠关之际,萧奕推了他一把,车转过身,反扑向深水的鼍龙,她手持长剑一柱擎天,直捅它的口腔;鼍龙已经加速,它的加速足足比得上鱼雷,眼看要直吞长剑,利刃在前,只得潜意识往上直浮,虽头部避开了剑锋,但腹部被划了个正着,一剑霍成了两半,一股血腥味传来。
可是水面上还有一条鼍龙像离弦的光箭,犁开水面,直向小武射来。小武逃生的本能向萧奕靠拢,可是那鼍龙以迅雷不及掩耳直刺了过来,眼看要张开血喷大开,要一口吞噬掉他!说是迟那是快,只见水面直窜起一团雪光,是灵狐!只见灵狐直窜出水面,在空中一个弧光,锐利的双足抓向那对阴森森的绿光,那鳄鱼惨叫声双珠被抓了出来,掀起一个巨浪,扑腾起密雨一般的水珠飞溅过来。小武看得目瞪口呆,只见灵狐又呦呦地兜了个圈,用尾巴蹭了蹭他。
小武慌忙去拉住萧奕,两人浮出水面换口气,好家伙,水面上飘浮着几十对寒灯泡。它们一拥而上,争抢着被萧奕剖杀的鼍龙肉,还有数团绿光围猎被灵狐挖眼的鼍龙,水面发出噼哩叭啦的响声。
两人趁这当口,慌忙携手浮游。可是好景不长,才游出数十丈,离岸不到五十米。身后又有寒光透心凉的传来,这回可是密布江面,不下数百头,毫无阵势可言,想乱中取胜。
小武叹道:“天要亡我!可惜!”
“可惜什么?”萧奕见他连划水的勇气都没有了,还自喟自叹。
“当然可惜你啦。我死无足惜,只不过,你武功卓绝,为我所累。萧妹子,你不要管我了,活一个算一个,你还要救你爷爷。”小武想松开手,以身饲鼍龙算了,一了百了,免得受等死的煎熬。
“笨蛋,你死了,我可没有援手了,很难施展出功法。是你的水性帮我突施杀手,招招致命,只要我们联手不是还有活路吗。看好了,我们往那边浅滩游去,到了陆地,上来一个我收拾一个。”萧奕想要他知道,他现在和她的命是紧紧联在一起的,要他振作起来,不要像一滩烂泥。
小武听明白了,他原来起了这么大的作用!果然来劲了,他使出了潜在心底的勇气和力量。他不去看那摄人心魄的魅光。
突然,他的头发被抓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钻进水中,一个海豚冲顶,将萧奕顶出水面,萧奕再施杀手,水面上几盏鬼火痛苦地在水面挣扎,接着传来,群鼍龙咬噬打斗劈波斩浪的恐怖吼声,它们撕咬得正酣。原来,鼍龙群体攻击外敌,也猎杀老弱病残,鼍龙遵循强者生存的法则。
小武慌忙拖着萧奕向岸上游去,眼看就要到岸了,回头一看,小武的瞳孔都睁得滴溜溜圆——原来,数条幽光加速像利剑合击而来!即使萧奕能一次使出十枚暗器,但是还有它们的集体攻击!它们的加速度足以像一枚水雷击中目标,不要说咬上一口,就是撞上,也要撞个大窟窿。
没想到,这回是萧奕沉入水底,脚蹬到了江底的礁石,一把揪住圣天使一个水上漂像打水漂一般推向河岸。
然后,萧奕腾身出了水面,霎时,数团光影疾射过来,没想到,她像蜻蜓点水一般,脚尖踏着鼍龙背,叭叭叭踏着水就上了岸,看得小武眼珠差点凸了出来。
再看灵狐再次跃出水面,击灭一对鼍龙的绿光,嚓嚓嚓踏水疾行,追上岸来。
萧奕追上圣天使,累得趴在圣天使身上喘息了半天,灵狐呦呦欢鸣着,拱进萧奕怀中。水中的寒光终于沉进了水底,慢慢消失了。
小武半背着萧奕,萧奕抱着她的宝贝灵狐,全身湿漉漉地向村庄走去。小武带着萧奕走过田野,来到最近的村庄,他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阵犬吠声,主人手持灯笼出来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披着衣的老丈,持灯将他们上下照了好一会儿,满眼狐疑。
“老丈,我们走夜路,不小心遇到鼍龙,差点被鼍龙吃了,好歹逃到了性命上岸。想请老丈行个方便,肯请老丈借宿一晚。”
“哦,两位少年英雄不简单啦。自从鼍龙霸占了河道,我们几代人都没下河,捕鱼捞虾了。夜晚,都不敢到河里取水,白天,还要看准了到河堤高的地方,用绳子挽水,谁敢到河里去提水?那不是自己打死吗?好好进来吧,换换干衣服。”
说着,凉风一吹,小武不禁打了一个喷嚏,老丈又持灯呆看了小武许久,领着两人进了庄门。
过了影壁,中间是个天井,两边是厢房,前边是一排青砖瓦房,门楣上贴满了神符,进了堂屋,堂屋照壁供着神龛,摆满了请神请回家的法器。
老丈领两位客人没换人先烧香,化纸,向神灵跪拜,告示。堂屋里烛火明亮,香炉内清香袅袅,方才寻出干净男装妇装,请两位客人换上。
老丈家里人丁兴旺,他有六个儿子,一百多个儿孙。老丈有个年方二八的孙女,甚是可爱,头扎着朝天堕髻,脸蛋娇嫩,是个奶茶妹子,言行娇嗔,恰与萧奕有二分相似。
“我家姓曹,我爷爷叫曹璋,我父亲叫曹文轩,我叫曹小娥,你们叫我小娥子吧。小姐姐,你叫什么?”
“我,我叫小奕。”萧奕不敢提她萧家的大名大姓。
“傻哥哥,你呢?”
“我,我叫小武。”小武被叫成傻哥哥,逗得萧奕笑岔了气。
两个被迎入内室换了衣服再到大庭,八仙桌上已布了茶盘,两人拜茶毕,捧上了米饭,几碟腌菜,还有两荤两素。却有农家的风味,亲切、合口味。两人吃得呼啦啦响,小娥却跟灵狐玩上了,她尽拣好吃的喂灵狐,灵狐毫不客气吃得吱吱有声。
用完饭,却听到庭前马啼声声,接着门被砸得山响:“开门!开门!开门!”
萧奕霍地拔出剑,寒光一闪就要开院门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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