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丝凌乱不堪。
一张脸上，更满是血污。
可是，仅仅是从那轮廓，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这个女人，与月轻尘，赫然有几分相似！
月轻尘伸出手来，指尖几乎都在颤动。
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方帕子，一点点地替地上的女人，擦拭干净了脸上的血污。
“娘亲，她跟你，长得好像一模一样！！”
小夜惊愕地捂住了唇！
“娘亲，她……她是谁？”
月轻尘的眼眶，这一刻不觉微微一热。
她看着地上平躺着，仿佛毫无生息的女人。
许久，她缓缓地扯起了唇。
“她啊……是你们的外婆。你们的，亲外婆。”
小夜小墨轰然一愣！
看着地上的女人。
二人都若有所思。
久久，两个孩子突然往前走来，落在了月轻尘的身侧，分别自两侧将她紧紧地抱紧。
“娘亲，你不要伤心。外婆会醒来的，一定会的。”
“娘亲不伤心。”月轻尘摇头。
小夜皱皱眉。
“骗人，要是我们看到娘亲你变成这样，我们会伤心欲绝的。”
小夜伸手，拉了拉月轻尘的手。
“所以，娘亲的娘亲在这里受伤了，娘亲你肯定好难受。”
月轻尘听着身边稚子清脆又透着些许奶气的声音，抿了抿唇。
她看着满身狼狈的女人，再看着身后飞天兽驮进来的十个人。
她垂下了眼睑，掩饰住了眸子之中的猩红。
她伸出手来，将地上的人带起，收入了自己的空间。
须臾，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扭过头来，眼眸之中，透着无尽的杀戮。
“为什么？”她问。
她缓缓地靠近了那八成的神魄，“当初，你指使顾婉舒，让九界之人带走了战尊，又残杀了灭天。战尊是你一手带起来的徒弟啊！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月轻尘近乎歇斯底里地问着。
说话之际，满身往外倾泻出了无尽的力量。
那巨大的力量喷薄而出，仿佛要在这一刻，将整个山洞都掀飞。
黑袍人原本应该是不惧怕月轻尘的。
但是，看着眼前身穿战甲，身后闪烁着金色羽翼的女子。
竟在这一刻，不自觉地自灵魂深处生出了几分忌惮。
随后，他淡淡地轻哼了声。
“不为什么，只因，他，不听话。”
“不听话？”月轻尘笑了。
黑袍人再言。
“本尊悉心教导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他长大了，功成名就了，本尊想要与他一起干一番大事儿。”
“可是，战尊啊，他竟然想解甲归田。”
“这简直是笑话！！”
“他可是这神域内鼎鼎有名的战尊啊，是受万人敬仰的战尊啊！！甚至于，到了九界，也能能在九界数得上号！！曾经的他，乃是本尊的骄傲！！
“可是……强悍如他，他他竟想要卸甲归田，你说，是多么可笑？”
月轻尘攥紧了手中的灭天鞭以及凤吟剑。
她看着前方，听着从前方一阵阵地袭来的那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她眯了眯眼，看不出情绪。
“所以，你宁愿毁了他。”
“当然。”黑袍人咬着牙，笑得畅快淋漓。“他是本尊一手调教出来的，便是本尊的人，本尊若喜欢，就将他留着重用。若是不喜欢了，本尊当然有资格将他丢弃，将他毁掉！”
“本尊好不容易这么多年才调教出这样一个徒弟，亲手调教，又亲手毁灭，这感觉，可真好啊……”
低沉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洞之中。
伴随着从四方传来的血腥味。
这一刻，听着这话，月轻尘几乎忍不住地要作呕。
身后的小夜小墨，也因为听着这话，不自觉地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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