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鸾现在还是姓姜,她在姜府一日,我这个做祖母的,就有权管她。”
“若是国公府非要闹。”
“也行,大不了大家就鱼死网破。”
姜老夫人语气平淡,一边的刘氏气得嘴角抽了抽。
“你当真要如此吗?”
“她是你的孙女。”
这句话一出,姜老夫人险些笑死了。
“她是我的孙女?”
“国公夫人也是连自己女儿生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一个外人,来别人府宅,插手别人的家事。”
“哼,若是圣上知道了,也不知道国公夫人要被定个什么罪?”
“我们姜家养了姜鸾那么多年,她现在,无媒媾和,把我们镇远侯府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还设计勾引璟王,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她可担得起,勾引皇子的罪名?”
“若是不浸猪笼,岂不是都说我们姜家,毫无礼法家教?”
“国公夫人,你就莫要多管闲事了。”
姜止到时,听到的就是姜老夫人这句话。
她眸子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刘氏站起身,双目渐渐赤红。
“姜老夫人说我管你姜家的家事,这姜鸾好歹是我的外孙女,她都不曾认识璟王又如何能勾引他?这定是有人陷害。”
姜老夫人冷笑,“有没有陷害她,她自己心知肚明,又何必如此?”
“难不成,她穿成歌姬的模样,是别人骗她穿上的?”
“还是说她被人胁迫的?”
“我们姜家处置女眷,国公夫人还是莫要插手的好,闹到圣上面前,大家都讨不了好。”
刘氏紧紧咬着牙,这事涉及璟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姜老夫人补充道:“姜鸾意图勾引皇子,若是不责罚她,难不成等圣上责罚她,你才满意吗?”
姜老夫人眼神骤然锋利,音量拔高道:“今日,老身就要让所有人知道,在姜家做出这等事情的,会有何等下场。”
她吩咐几个侍卫,“你们几个下去,把二丫头拖出来!”
得了命令的几个侍卫立马转身往柴房的方向而去。
刘氏整个人气得紧握双拳,终是气不过,满脸怒意的离开了姜家。
姜老夫人见刘氏走了,冷哼了一声。
“管家,将府中女眷召集起来,我要让他们看看,与人无媒媾和的下场是什么!”
“是,老夫人。”
姜鸾与被几个侍卫从柴房里押出来。
一见姜老夫人,姜鸾就立马跪了下来。
“祖母,祖母,你不可以这样对孙女。”
“我与沅哥哥真心相爱的,将来是璟王府的人,是将来的璟王妃,你不能将我浸猪笼,祖母。”
姜老夫人面色铁青,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冽的看着她。
“未出阁与男人苟合,我们姜家也不能容忍。”
“你说你与璟王真心相爱,他为何没来为你来求情?”
“你自己自作多情,竟然还觉得别人会为你求情。”
“可你与广德侯府有婚约,居然私下与人苟合,违背信言,污我们姜家的名声。”
“来人,将二小姐关进水笼!”
姜老夫人冰冷的声音落下,姜鸾一张脸铁青,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姜止坐在椅子上,一口一个的将盘上的小方糕送入口中,眸底的笑意闪烁。
今日便是便是她的死期。
地上的姜鸾连连求饶,“祖母,祖母,我求求你了,求你大发慈悲。”
“我错了,真心我错了,我错了,祖母。”
可任凭她如何喊叫,几个嬷嬷直接将她关进水笼。
姜府外不远处有一水池。
不多会儿,几个嬷嬷抬着被关进笼子里的姜鸾,从府中走了出来。
姜鸾被放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惊恐地左顾右盼,手抖得更加厉害了,鬓角生出冷汗。
她口中歇斯底里的求饶到后面难以入耳的咒骂。
姜老夫人毫不在意,她看向姜家女眷。
“府中二小姐犯下大错,以姜家祖宗之法执行。”
“实行两个时辰。”
在场的丫鬟嬷嬷,家丁仆人屏住呼吸,低头道:“是,老夫人。”
姜老夫人转头看向笼子里哭得我见犹怜的姜鸾。
“贱蹄子。”
姜鸾脸色惨白,发了疯似的不断求饶,好像这样子祖母会放过她一样。
“祖母,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祖母,我求了,不要这样啊啊啊啊。”
可求饶的声音还未落下,就听到姜老夫人冰冷开口。
“扔下去,死了便死了。”
她顿时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嬷嬷将她连带着笼子,将地上抬起来,直接就扔到池塘里。
冰冷的池水,瞬间灌入五脏六腑。
颤抖的惨叫声,混着水咕噜咕噜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畔。
姜鸾被扔下水池后,想要挣扎,但无奈身子动弹不了,她的身体渐渐下沉。
姜老夫人面色依旧平静,“走吧,过两个时辰再过来。”
她看向吴嬷嬷,“你在这里守着,别让别人靠近。”
吴嬷嬷点了点头,“是,夫人。”
人群中,姜止看着姜鸾。
姜止的眼神透着明亮和欢快。
——
晌午,姜鸾在水里生生泡了两个时辰。
已然没有了生气,最后被人从池塘捞出来。
捞出来的那一瞬,脸上,以及身上的印记也显露出来。
在场的丫鬟嬷嬷们,见她身上的模样,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很快,她身上有印记之事,传到了姜老夫人和姜止耳朵里。
姜老夫人靠在椅子上,眼眸微动。
“紫红色印记?”
她想起当年刚出生时姜鸾身上便带着这印记,没几日柳氏便说她身上的印记好了,原来是一直被隐藏了。
想来这也是柳氏的计谋。
姜老夫人冷哼一声,“管她有没有印记的,死了,就扔到乱葬岗去,别脏了我们姜府。”
“她在姜府,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也算是够了。”
吴嬷嬷皱了皱眉,“国公府那边会不会再出手?”
“若是璟王殿下再参与其中,恐怕......”嬷嬷的话在嘴边戛然而止。
姜老夫人冷哼一声。
“她就是野丫头,谁会替她说话?”
“璟王殿下也不是傻子。”
“更何况那个柳氏,她也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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