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南栀永远对他这么好,不能给南栀丢了人了。
沈怀恩面色阴沉,揣着手盯着小宋,这家伙故意的吧?
每次都让姑娘哄着他,这么大人了,太不要脸。
张直低声道:“这小宋其实挺聪明的,就是性格有点儿软,但是人胜在纯良乖巧,先生都喜欢他。”
“是吗?难得听你夸一个人,看来你也挺看好小宋?”
张直:“也谈不上看好,就是觉得人不错,人畜无害的,对他大声点都觉得是罪过,像是欺负他似的,怀恩,你不是小心眼儿的人,怎么对小宋有意见?”
“没有,我哪儿敢有啊,人家的靠山是我家姑娘,我还得巴结人家呢。”
张直:“这话听着有点儿酸呢?”
“滚犊子!”
客人陆续过来,大家都忙起来, 都带着礼物来的,沈南栀松口气,先生不会亏太多钱了。
今日包下这个园子,加上布置的灯火,酒水点心,饭菜歌舞,都花费了五百两银子,还是穷逼的沈南栀可心疼了。
忍住看礼物的冲动,陪着袁先生招呼客人。
县里的大人物对沈南栀都早有耳闻,都有些意外,不是说沈姑娘是个黑胖丑陋的无颜女吗?
今日一见,灯光下格外的漂亮,比县里那些大家闺秀都不差的,还有一股子洒脱自信的气质,简单大方的衣裙,再挑剔的人都不能说她不好。
“袁先生,沈姑娘,中秋快乐,今日一见沈姑娘,觉得传闻有误啊,沈姑娘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了。”
沈南栀谦虚道:“您夸奖了,容貌只是外在,先生总是教导我人要有善良的内心,外在不重要。”
袁先生白了她一眼,这话他没说过的, 道:“女大十八变,她之前确实不够漂亮,长大了自然好看些。‘
老夫只是她小时候教导几年,后来不是嫁人了,一直没有见过。”
“原来如此,难怪沈姑娘胆色过人,勇敢聪明,都是先生教导的好。”
沈南栀干笑,我自己也挺好的,被他们说的都是袁先生的功劳一样。
让沈怀恩领着客人入座,沈南栀看到了谢老爷,笑着道:“谢老爷来了啊,这是袁先生,先生,他是开酒坊的谢老爷。”
“就是养出两个不懂事的女儿的那个谢家?”
袁先生没好脸色, 子女管不好,也是他当爹的错。
谢老爷尴尬,“袁先生好,是在下教女无方,请恕罪,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不让她们丢人现眼了。”
“丢人现眼没什么,可是品行不端,心肠歹毒,欺压弱小,就没法原谅,谢老爷你说是不是啊?”
“是的,袁先生说的对。”
沈南栀打圆场:“先生就爱说教人,看不顺眼的都要唠叨几句,今日过节,不说这些,谢老爷请入座。”
“好,沈姑娘善良豁达,我谢家欠你一个人情。”
袁先生不看他了,南栀给他面子,做先生的也不为难。
“爹,你怎么不等我一起来,害得我差点儿进不来。”
谢瑾和姜忱一起走过来,傻呵呵的跟谢老爷打招呼,给袁先生行礼:“见过袁先生,学生谢瑾久仰大名。”
袁先生打量他一眼:“谢家的公子, 嗯,挺好。”
眼神里满是清澈的愚蠢,谢老爷把他保护的很好,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还是个干净的少年。
姜忱脸色尴尬,行礼不行礼都不合适,拱拱手道:“袁先生好。”
“嗯,进去吧。”
袁先生都不屑欺负他,区区一个秀才而已,让他知道知道,南栀会站的越来越高,是他再也高攀不起的人物了。
这样的小人物都入不了他们的眼,想使坏都摸不到自家的门槛儿,才是对他最狠的报复了。
沈南栀神色如常,还笑眯眯的点点头,只是这样的笑,让姜忱毛骨悚然,她又憋着什么坏呢?
“宁五爷到!”
袁先生脸色不大好看:“这人怎么也来了?”
宁五爷没有请帖,不请自来,但是没有人敢拦着他,袁先生的眼底多了些冷意。
“哈哈……,袁先生,冒昧打扰,给你赔罪了,按说你们读书人的盛会,我一个生意人来的不合适,不过我听说谢员外,李员外等生意人都来了,就来凑凑热闹,袁先生不会怪罪吧?”
袁先生冷冷道:“来都来了,怪罪不怪罪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只希望宁五爷你安守本分,别在老夫的地盘上搞事情。”
“不会,说来咱们还是自己人呢,沈姑娘可是我侄女儿,大侄女儿,你怎么不说袁先生是自家人,我好多照顾照顾。”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眼力劲,竟然坐在袁先生身边,好像他是半个主子似的。
沈南栀眼底闪过不满,宁五爷真是作死,过分了。
可现在这个场合,跟他翻脸也不合适,倒是搅和了自家的宴席。
袁先生也没有生气,他活这么大年纪,什么狗人没有见过?区区一个恶霸流氓,还不值得他生气。
“曹县令到!”
曹县令不是自己来的,跟着杨凌昭,“袁先生好,本县来迟了,给你介绍一位贵客,这位是知府家的公子,杨公子。”
袁先生也没有起身,“知县大人,杨公子,请入内落座吧。”
杨凌昭和沈南栀点点头,“沈姑娘,又见面了,本来我要走的,家父传信,让我处理点儿事情,耽误一些日子,正好赶上袁先生的中秋宴,能聆听先生教会,凌昭的荣幸。”
“杨公子客气了,你能来也是我们的荣幸,请进吧。”
杨凌昭的目光落在宁五爷身上,“这位是哪位先生?沈姑娘不给我引荐一下吗?”
曹县令脸色一沉,宁五这是做什么?砸先生的场子吗?
宁五爷赶紧起身,没想到会来一个知府家的公子,拱拱手道:“杨公子好,在下宁五,是个生意人,和沈姑娘有合作,都是自己人。”
“生意人?做什么生意的?”
杨凌昭看他不像是正经人,袁先生都不搭理他,难道是找茬儿的?
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帮袁先生出头的机会,看了县令一眼:“曹大人认识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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