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和唐佳妮商讨的事情,告诉了秦梦梦。
此时秦梦梦,也陷入了沉思。
我则站起身,跑到露台的边缘,再次点上一支烟。
因为我不得不接上爸妈给我打的电话。
“喂,妈?”
“小淮,你现在是不是在上海啊,在那边过得咋样,你上新闻的事情,我跟你爹都看见了,这,这这我们也不知道你现在需要啥,要是要钱,你跟我俩说一声,正好房子拆了,能有点!”
我听着我妈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声音,内心酸酸涩涩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最困扰,也是最担心我的,当然还是他们。
“妈,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是我过几天回临江,回去看看你们!”
简单聊了几句,打消了爸妈心头焦虑之后,我挂了电话。
秦梦梦似乎也有了想法,凑过来随我边看夜景边说:“江淮哥,我不懂商业,但是我觉得唐佳妮这个提议挺好的,能够用唐朝的资源,帮你快速把锦城发展起来。”
“只有挺好的吗?”
“那肯定不是,缺点不就是,你会和唐朝集团之间变得亲密无间,越是亲密无间,有时候越是难解难分,这可以是依赖,也可以是合作伙伴,我只是不知道江淮哥是哪一种?”
我认真想了想,给了秦梦梦一个答案:“目前来看,锦城对唐朝集团是有所依赖的,但我的目标,会是逐渐找平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说一定要和唐朝分开,但我肯定要让自己占据主导权!”
“我相信你,江淮哥!”
秦梦梦微笑着脱掉羽绒服,直接把我们两个罩在一起。
这种熟悉的感觉,又让我想起上次看日出的时候,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只有一件厚衣服,但两个人相比前段时间,都有了不同的进步。
秦梦梦瘫在我怀里,过了会问我:“江淮哥,你和唐佳妮之间的商业,掺杂个人感情吗?”
简单的问题,让我窥见了秦梦梦心思的细腻。
我摇了摇头。
“我对唐佳妮的商业合作,是没有任何个人感情的,一直秉持利益至上。”
“但是她有!”
“我知道,但是这不会影响我的判断!”
“你确定吗?”
“我确定!”
在我回到过之后,秦梦梦像是松了口气,身体变得更柔软,她说:“那江淮哥在犹豫什么呢,既然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个对锦城最有利的合作,那就应该接下来,当你犹豫的时候,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对你的感情,已经影响到了你的判断?”
被秦梦梦点了一嘴,我好像悟了。
是啊!
我为什么犹豫?
归根结底,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会唐佳妮做的这些事情,是因为她在商业利益上,掺杂了对我的个人感情。
但我为什么要害怕?
因为我潜意识,害怕最后辜负她。
“你说的对,梦梦,我应该接受,而且毫不犹豫,站在利益的角度去接受!”
“嗯,江淮哥,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
为了第一时间落实提案。
我从天台下去后,冒昧地去了松灵榕的房间。
房间内。
她刚冲完澡,正穿着白色浴袍摆弄手机,我很好奇她在看些什么,脸上总是挂着笑,笑起来的松灵榕很美,眼睛会成一个月牙型。
“所以,江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现在的目的,是想要成为我的金主爸爸?”
松灵榕放下手机,拿着一串烧烤外卖向我走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让我不忍直视。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可以把这个理解成单纯的商业合作,目的是为了锦城,唐朝,还有你的事业,所以我们是平等关系,要是你不同意,我也会否决这个提案!”
“但最大的受益方,还是你们唐朝和锦城吧?”
我不做声。
因为松灵榕说的对。
我说是为了她的事业,说是平等关系,但就这件事而言,想要做到平等几乎不太可能。
她再次付出,靠的就都是我们的资源。
事实就是,我们比她要高一级,更有话语权。
而且我有预感。
松灵榕似乎是不太想返回影视圈的。
她的信仰已经丢了。
她最初是为了那个男人,才走上大荧幕,现在那个男人走了,松灵榕没有理由再待在那个地方。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这种热搜满天飞的时候,悠闲地吃烧烤喝啤酒,最少也应该趁着热度,搞一场直播。
松灵榕没着急给我答案,她拿起手机,又当着我的面,点了三百多块的烧烤,还有两瓶牛栏山。
点完之后才告诉我:“江先生,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你今晚要陪我喝到开心。”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她。
二十分钟后。
我们坐在套房落地窗前,举杯敬明天。
一小口白酒下肚,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倒是刚刚在楼上遇到的风寒,消散掉不少。
我和松灵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问我:“第一次跟你来上海那个姑娘,家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愣了一会,才想起来,她说的那个姑娘,应该是慕初颜。
“还好!”
“那就是不太好!”
我尴尬笑笑,她说的很对,还好,那就是不太好。
因为典当行和几家歌舞厅的退市,原本的员工现在无处可去,慕初颜忙着安排他们,就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精力,再加上因为势力的减退,应付那些已经失去信心的背后大佬,一定让她疲惫不堪。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和我联系。
关于蔚吴制作现在提出的公关方案,虽然每一条属实专业,但是每一条,又都带着被动属性。
我们没有办法知道,端木枭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出击,所以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每一天都称得上是煎熬。
我想,等今晚回到房间之后,我应该去给慕初颜打个电话。
慕家的事情,我们下了七八口就酒。
我还算是庆幸,倒是松灵榕,脸色已经泛粉色,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迷离。
“江先生,要是我和你合作,你会怎么对我?”
我拿着黄瓜,蘸了蘸酱。
脑袋空空。
从这个提案出现,都是我被唐佳妮推着走,真要说到细节,我想不出所以然,但脑子里又有个模糊的框架:“我打算就以小公寓内的故事为基准,围绕你打造一个普通打工人的爱情故事,男生和女生在公寓相识,相爱,他妈经历了相爱的很多年,但随着成长,两人对生活的观念出现了变化,致使最初相爱的两个人,只能分别!”
“……”
房间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看着看向窗外的松灵榕,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讲了个不太应景的故事。
许久。
松灵榕微笑着看向我,质问我:“为什么又是悲情结局,这个世界都已经这么难熬了,你就不能拍一点美好的结局吗?”
我从她的笑容里,读出十分牵强,答应似的点点头。
她说的对。
这个世界不尽如人意的结局,已经这么多了,我为什么不想着拍一些美好的结局,反而下意识勾勒出悲伤结尾?
我没有细想这个问题。
而是继续想着,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推动松灵榕的复出。
我觉得,我应该会和唐朝组成新的公司后,专门为松灵榕搭建团队,甚至公司里,还可以有其他的艺人,共同构建一个全新领域的商业帝国。
发散的思维,又不可控地想到了秦梦梦。
我突然问松灵榕:“你愿不愿意,和梦梦一起拍戏,你当女主角,她当配角。”
松灵榕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找出烟,这会儿正因为找不到打火机发愁。
我拿出她送我的打火机,递给她,顺便为自己也点上一支。
吞云吐雾之间,松灵榕显得更加妩媚,一直挂在身上的睡袍,从肩头滑落,带着让我心旷神怡的骨感。
她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点点头对我说。
“之前我去探班的时候看过那姑娘演的戏,他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完全可以胜任女配角。”
听宋丽荣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啊,秦梦对于演女二这种角色简直手拿把枪。众所周知,配角总是以一种带着心机的角色出现。天然就适合秦梦这样的绿茶。
接着对周期的探讨,我们的酒。已经下完了一整瓶。
松陵容也正式开始了胡言乱语的阶段。
“蒋先生,你觉得我漂亮吗?”
我点点头,丝毫不避讳这个话题,她的确很漂亮,漂亮的,就连气质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那般高雅。
我不是一个导演。
但就凭现在,开着一盏落地灯挡在他身上,在光影交错之间,宋林荣散乱的睡衣加上他手指尖的那根烟,每一帧都像是电影。
那你愿意一起陪我在这里度过漫长的一晚什么?
宋林人话都没有说完,已经站起身晃晃悠悠。往我这边走了,可能是酒喝的太多的原因。他只是走了两步就几乎要失去了重心,我把他摔在地上,站起身扶着他,就像被他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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