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封清晗小幅度地点头，依旧是不敢抬眸。言铭天生自带的震慑力太可怕了，封清晗的小心脏承受不住。
“你可知道你母亲临走之前给你留下了一笔财产吗？”言铭没有直说基金的数额，想看看封清晗是什么态度。
封清晗一脸茫然，“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想起颜婧在微博上的反击，好似封家是用了颜婧母亲留下的遗产。
可一个乡下出来的土鳖能有多少钱？
封清晗点头，“知道的。”随后又怕言铭继续深究下去，自己一无所知会露出破绽。封清晗抽了抽鼻子，哭诉起来，“大伯，我知道叶姨这样的做法是不对。”
“可不是那样做的话，我就很有可能没法留在封家。”
“叶姨也说了，既然我跟颜婧互换了身份，那么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也一并转让给她，算是对她的补偿。”
封清晗哭得双肩一抖一抖的，委屈得不行。
“我知道了。”言铭看着封清晗又哭了起来，原本就发红发肿的双眼更加睁不开来。想到已经去世的弟弟，言铭垂下眼帘，在心里默默地叹气。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封清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直教人心疼。
言铭瞧着实在是头疼，而且听到封清晗说她不在乎那十亿基金后。言铭对封清晗的考验也算是过了，“你好好准备一下。”
“三天后举行入家谱仪式。”
“言家的孩子没必要冠着别人的姓氏。”
封清晗突然止住了哭泣，双瞳茫然懵懂，这是过关了？
“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言铭见她终于不哭了，耳根也清静下来，“到时候会全场直播，宣告天下。”
“言朗的女儿找回来了。”
“言家也承认了你的身份。”
“真的吗？”封清晗捂着心口，还是不敢相信，言铭就这样被她忽悠过去了？
言铭点头，随后侧眸看着厚重窗帘里渗透进来的一丝日光，似乎在怀念着过去，“是我对不起你父亲。”
“如果不是我，你父亲……唉……”言铭有一点私心，就是不想让言朗的女儿知道，言朗的死，跟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言铭摆了摆手，显然是不想说下去。
封清晗也识趣地离开书房，只是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所以是愧疚吗？”
不过真相如何，封清晗一点都不在意，她要的从来都是那一份荣耀。只是有一件事必须要提前了。
三天之后就是入家谱的仪式。
在这之前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
回到小洋楼之后，封清晗又给封贤之打电话汇报这里的一切进度。
****
言铭刚到办公室坐下，叶帆就敲门进来了，“Boss，还要继续查吗？”
“……查。”言铭沉默了片刻，虽然封清晗的解释说得过去，可上次在苏家宴会上见过的那一抹身影，始终在心头上难以抹去。
“那封小姐那边？”叶帆提前得知言铭的决定，很是意外。
不像是言铭会做的选择。
“一切照常。”言铭还是选择相信郑燕的，毕竟是妻子。不过，有几个小疑问，还是要查清楚。
叶帆一边记录着要点，正要退出，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我来找我爸爸，还要通告预约？什么道理？！”言明佳得知封清晗三天后要进家谱后，很不爽，更是看不惯封清晗得意忘形。
恶心到她想吐。
秘书苏小嫚不敢动手拦，只能在旁边劝，“言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总裁现在正在工作，谁来见他都是要预约的。”
“滚开！”言明佳恼火了，一把推开苏小嫚。继而听见门开的声音，转头看去，是叶帆开门了。
“言小姐，Boss请你进去。”叶帆对谁都是一视同仁，面上带着浅淡的微笑。
只有推倒在地的苏小嫚抿着唇记下了，叶帆就是故意的。
匆匆扫了一眼苏小嫚，叶帆瞥见了王鸿过来，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回办公室。
其他助手都是在大厅办公，只有叶帆有办公室。
这就是区别。
办公室内，言铭沉着脸看言明佳，出声就是呵斥，“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
“爸！”言明佳有些怂，可一想到封清晗再过不久就是名正言顺的堂姐，心里窝火得很，“为什么那么快就让封清晗进家谱？”
“都没有考验的吗？”
要是爷爷还在的话，言明佳敢打包票，封清晗绝对通过不了。
言铭直接丢下文件，正色地看过去，“言明佳，那是你堂姐，不可直呼其名！这点礼貌都不懂了吗？”
“郑燕是怎么教育你的？”
“我妈教导我很好，不劳您老费心！”言明佳气急了，双眼泛红，鼓着腮帮子，“封清晗真的就是一个坏人，怎么你们都看不出来？”
“她一直都在欺负婧婧姐姐，先是抢走婧婧姐姐的代言，接着又污蔑婧婧姐姐作假，现在证据确凿。”
“封清晗却一点惩罚都没有。”言明佳气哭了，抬手擦眼泪，“婧婧姐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背负着所有。”
“你们这群大人不可理喻！”
言铭被一个孩子质问到无话可说。
办公室内安静只有言明佳低低的抽泣声。
良久后，言铭起身，揽过言明佳的肩膀，带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喝点水。”
言明佳擦拭眼角的泪花，“爸，婧婧姐姐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
“你平时老是说我交友不慎，这次我特意去调查了婧婧姐姐的档案。”
“她真的很可怜，但是她又很强，一个人撑起了所有，挽回了整个局面。”言明佳吸了吸鼻子，缓缓地喝了一口水。
为了让言铭相信自己的话，言明佳拿出手机，锁屏刚好就是颜婧的高清壁纸，“看，这就是婧婧姐姐。”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坏人？”
言铭多多少少有些知道自家的闺女喜欢长得好看的，可一眼落到锁屏上，顿时就怔住了，“这是谁？”
“颜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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